恶徒(182)
他不照顾,但同时又不让旁人进来帮忙,仿佛深恐顾云章会被人看了去。
顾云章孤单单的趴在那张小铁床上,昼夜之中不定何时才能喝到一点冷热不均的汤水,全凭葛啸东的心情。而葛啸东也不是故意要虐待他,只是经常会忘记去给他喂食,有时喂了一会儿后又觉得不耐烦,还有时则是干脆的犯懒,认为顾云章少吃少喝点也不会饿死,所以磨磨蹭蹭的不愿动弹。
幸好那位军医每隔一两天就会来探视检查一次——军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生着一张一团和气的圆圆脸,非常的干净和蔼,据说是信仰上帝的,不过本地没有教堂,故而也无人见他做过祈祷礼拜。
军医十分同情可怜顾云章,每次来时除了为他换药之外,还会请白喜臣弄点温水过来,浸湿纱布为他擦拭一遍下身——顾云章现在是一天三次挪到床边往马桶里撒尿,军医怕他身上有气味惹人厌烦,所以极力的想要把他打理的干净一些,以确保他不会被团座扔出去自生自灭。
顾云章生平从未受过这样的关爱,对那军医无以为报,就从枕头下面摸出珍藏的奶糖送给他。然而军医并不接受,还微笑着告诉他:“吃完糖果要用清水漱口,否则……”他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以后牙齿就要早早掉光了。”
顾云章仰着脸小声告诉他:“团座现在不给我水喝了,骂我尿的太多。”
军医听到这里,就又诚心诚意的想了想,最后告诉他:“后天早上多喝点儿吧,中午我会过来给你换药,到时你撒尿就不必麻烦团座了。”
如此苦熬过了十几天,顾云章伤处愈合,终于能够下床行走了。而那军医完成使命,从此就销声匿迹,再无影踪。
顾云章像个去势不久的小太监一样,拖着两条腿走路。这天他问葛啸东:“医生再也不来了吗?”
葛啸东早就发现他对军医很有好感,故而听到这话后心情不悦,竟像是喝了一坛老醋一般,恶狠狠的反问道:“怎么?想他了?”
顾云章看了他这副嘴脸,毫不震动,连怕都不怕了。
九死一生的经过了这一场折磨,他那颗小小心灵渐渐硬如铁石。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白白受苦,不过在报仇之前,第一要务还是生存下来。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静悄悄的走开了。
第102章 人命
在顾云章的伤处痊愈后,葛啸东便命人将外间小床撤走,让顾云章搬回自己床上睡觉。
半个多月没近顾云章的身,葛啸东骚动的百爪挠心,这时就不由分说的一把搂过顾云章乱摸起来。顾云章先是一怔,随即大叫一声,手舞足蹈的乱挣,拼了命的要往床尾爬。
葛啸东知道他是怕了自己,心中反倒得意。招猫逗狗似的双手握住对方腰身,他笑嘻嘻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喊什么?今晚我不和你干那事儿。你乖乖过来,让我瞧瞧你。”
顾云章在极度的惊骇中僵硬了肢体,于葛啸东的怀抱中剧烈颤抖着。这反应引得葛啸东笑了起来,忍不住亲昵的将他转过来同自己面对相视,又探头过去亲了他的额头。
他心里,此刻,实在是非常的喜爱顾云章;顾云章的身材相貌符合他对“美”的一切要求,几乎就是他心目中的绝色——可惜下面带了个把儿。
想起那个“把儿”,葛啸东心中一动,当场伸手扯下了顾云章的裤子:“让我看看你的屁股。”
顾云章那脸色都苍白了,要哭不哭的扁了扁嘴,他轻声哀求道:“团座,饶了我吧……”
葛啸东“嗤”的笑出声来:“我只是看看,你这个小崽子想什么呢?一脑袋的不正经,我看你真是该揍了!”
顾云章脱光了,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
他很紧张,一张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两只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葛啸东没注意他的状态,只在后方用双手扳开他那两瓣屁股,仔细看那入口。
“血痂都掉光了。”他很满意的用指尖去捅那臀间密处:“疼不疼了?”
然后他自己笑了,带着一点自嘲的欢喜:“我以为能捅个洞出来呢,结果还是这么紧紧的,下次怎么办?恐怕你又要受苦了!”
他把顾云章扯起来揽进怀中,拥抱着侧身倒了下去:“不过你别怕,以后我一定小心一些。你这一养就是半个来月,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顾云章闭上了眼睛。
他起初听葛啸东保证“以后一定小心”,还以为对方是良心发现怜惜自己,然而事实证葛啸东所受不了的,乃是无人为他暖床泄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