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41)
两人一狗聚在门口,憾生在门外抠屁股的爪子,叶权在后面推它的屁股,胖狗“嗷嗷”的叫着正闹得欢,叶臻走了出来,站在他们后面,皱眉看了一会,忽然不耐烦的咳嗽一声,叶臻的咳嗽声一落地,屁股忽然不叫也不挣扎了,嗖的一声从门槛里窜了出去,速度快的神奇,憾生和叶权对看着很是无语。
三人散步的阵容很有意思,叶臻走在最前面,憾生和叶权跟在后面,胖狗贴着憾生走,一路无人说话,走了一圈胖狗也不敢闹,最后走的呼哧呼哧的气都快倒不上来了,叶权一路也老老实实的也不东张西望的看美女了。
憾生问叶权:“屁股为什么怕你哥?”
叶权懒洋洋的回:“我哥身上有杀气。”
“哦”憾生了然。
这一次散步史无前例的沉闷,唯有憾生一路都是笑眯眯的,神态最放松。
回到家各自散开,叶臻回房早早的睡下倒时差,叶权也不敢打扰,回屋鼓捣自己的事情去了,胖狗回家后就窜回憾生的房间,再不出来,誓死不在叶臻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憾生依然是留到最后,锁门关窗,最后回房洗澡睡觉,一座院子很快就沉静下来,而叶臻也就这么住了下来。
叶权第二日清晨起床后发现早餐一成不变的面条,变成了金黄的小米稀饭,奶油馒头,小包子,他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经过昨天半天已经很能调整好心态了,吃了早饭回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憾生吃了早饭后,楼上楼下的做了卫生,然后喂了胖狗又浇了花,等她忙完了太阳也升的老高了,温度升上来,她这个院子里依然阴凉,路过客厅门口的时候她看见叶臻坐在里面忽然又来了精神。
叶臻吃过早饭看见客厅里的光线好,就拿着电脑在这里面处理一些公事,憾生叮叮当当的托着昨天那套茶具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
憾生还像昨天一样,盘腿在叶臻对面的地上坐下,开始鼓捣着茶壶烧水,往茶碗里冲水的时候,叶臻忽然开口说:“第一遍的的水倒掉,那是洗茶水,不是用来喝的。”沉沉的男中音,陈述的口气。憾生抬头看他,叶臻的眼神放在电脑上。
“哦。”憾生应了一声,乖乖的把第一遍茶水倒掉,重新冲上水,又闷了一会,才倒出一小杯,小心翼翼的推到叶臻面前说:“你喝。”
叶臻看着电脑伸手拿过来,小口的啜着,憾生看着叶臻喝茶小心的给他续杯,傻傻的笑着,叶臻的精力全部都放在电脑屏幕上,隔一段时间会伸手拿过憾生续满的茶杯喝两口,虽不看她,却也恰到好处的配合着她。
曾经的曾经,在很多年之前,那时候的憾生还稚气未脱,那时的她二十出头,虽然憨傻,但也像所有青春的女人一样会幻想,和佟夜辉从恋爱到同居的两年间里,那似乎是最深刻最好的时光里,但她也是到处充斥着不如意的,佟夜辉不待见她,眉宇唇间的皱眉,抿唇,欲言又止的恼怒她还是知道的,后来她想的明白,其实很多的时候,不是佟夜辉在刻意骗她,而是她自己在骗自己,闷着头装什么都看不见,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个男人,不快乐的时候,佟夜辉彻夜不归的时候她靠着幻想度日,在经常的场景中就有这样的,平和的不需要语言的安逸。
后来憾生靠在叶臻脚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她的精神总是不济,回忆让她疲惫。
叶臻一直无声的翻动着页面,他知道憾生什么时候给他斟茶,他会适时的拿起来喝一口,知道憾生后来一直在看着他,他静默着没有动任她看,直到耳边传来一阵阵平稳的呼吸声,他起身到楼上拿下一条毛巾被,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没有惊动她,看着她的眼神如在看一个受伤了的小动物,一点点的怜惜。
第十八章
叶臻忽然的到来,却被憾生及其简单的接纳了,他很容易就融入了这座院子的日常生活中,三个男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像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比之朋友要亲密一些,比亲人又少一些牵绊,而这座院子还是那座院子,一年里最阳光充沛的季节,日升日落间,光阴在这里静静流逝,而它却在静默慵懒的状态下暗暗滋生出一股脉脉的生机。
静谧炎热的午后,叶权从客厅钻出来,站在院子里朝着楼上趴在栏杆上醒神的憾生喊:“憾生,大哥晚上要带我们去腐败”
憾生支着下巴问他:“蹭饭吃吗?晚上不用做饭了?”
叶权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大马金刀的样子:“当然了啊,腐败啊,吃喝玩乐找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