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爱依恋症(19)
家……什麽是家,两人姘居的地方能叫家吗?单炽翼嘲讽地牵起了嘴角,但口里还是继续维持著平常口气,“不回了,今天在公寓睡。”
只有他父母的地方才是家,再退一步说,现在的这个公寓也可以称为是他的家,有闻昱成的的那个防卫森严的堡垒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闻昱成好本事,他什麽都不说,想上自己就上自己,一上还是这麽多年,现在要娶媳妇了还不先说分手,他是在逼自己说是吧?
他最好是这麽想的,我说要抛弃他,我敢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到……别以为我不敢……单炽翼抿著嘴狠狠地想著,此时如果闻昱成真要在他面前,他定会问明白他是怎麽想自己的之後拿刀把他给杀了。
他真把自己折磨得够了……他受够了!
单炽翼不想再多说话,把手机摁掉,然後关了电池,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近卧室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床铺干净干燥,被褥有著薰衣草安神的清香味道,可是单炽翼翻来覆去的一晚都睡不著,第二天顶著双熊猫眼就去了公司。
他半夜时以为那老男人会来找他,结果,等到清晨都没有动静,那时候躺在床上的单炽翼愤怒得真有杀人的冲动了,以前他要是跑来公寓睡的时候那男人还会跟过来,现在好了,有了新媳妇了,他妈的他就不值价了。
清晨过去,已经到上班的时候公寓还是安安静静的,内心经过几个小时怒火洗礼的单炽翼怒极反颓,没有了生气的力气,只能稍带点悲哀地想著自己从来都是这麽不重要。
那个冷酷的男人从来都不把他当回事,他对自己的一些照顾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无需用心都是能办到的。
他只不过看自己好操,又不反抗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自己什麽都不是……单炽翼沮丧地认清了他认为的现实,洗了个澡,再次决定什麽也不想地去上班。
反正什麽都是假的,只有挣钱拼事业才货价真实握在自己手里的。
大不了,真分了之後,自己去找个可人的美女疗伤去,这世上,谁又是真正离不开谁的?
单炽翼对他闻叔叔的愤慨很快传到了凌宵晨那里,这个不务正业,又再次回国度假的音乐家上午就杀到了单炽翼的办公室,还带来了一瓶红酒。
换平时,单炽翼绝不会在上午喝酒,那是一个酒鬼才会干的事。
可今天他心情实在太糟糕了,以至於酒鬼凌宵晨开瓶的时候没有制止不算,还拿起玻璃杯让凌宵晨帮他倒酒。
喝完一杯,单炽翼敛著好看的眉一脸的烦躁,凌宵晨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含笑看著他,相比单炽翼的那幅暴躁模样,他此时显得过於优雅从容。
“有屁快放……”看著好友,单炽翼没好气地出了声,说的话还极其粗俗,他自小就被教育得要具备良好教养,可最近不知为何越来越有骂粗话的冲动了。
“谁踩到你尾巴了?”凌宵晨扬了下眉,“还是闻老大终於舍得刺激你了?”
“什麽叫做终於舍得?”单炽翼面目狰狞,“他什麽时候有舍不得过我?”
“啧,”凌宵晨摇头,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要什麽才叫舍不得?你捻三搞四哪次不是他帮你摆平?你要进军哪个领域他哪次不是先身先士卒帮你开僻土壤?”
“我哪有捻三搞四?”单炽翼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叫,差点毁掉他的翩翩公子的俊帅形象。
“时不时的与人调情闹绯闻不是?”凌宵晨咋舌,“这要换我家那老混蛋,他绝对会把我撕了吃了绝不会给再次机会。”
“我又没有真搞,而且事後他哪次少折腾了我……”单炽翼差点崩溃,不想再谈这件他一点也没讨得好处的试探之事,转了话题问凌宵晨,“你来就是专门来看我坐立难安的?”
凌宵晨摇头,笑了,“不是,我哪会,我们是朋友……”
“朋友?”单炽翼冷哼了一声,“一个有什麽事就跑到我面前提醒我错误的朋友?你可真是个好朋友……”
他说得无比讽刺,凌宵晨却不以为忤,“我不过是少年失个身,你用这个嘲讽我没脑子近十年,比恶毒我向来不是你对手,好了,先不说这个……”
看单炽翼眯起了眼睛,凌宵晨作了个“暂停”的手势,接著说,“说正事,我是来提醒你的,你不觉得闻老板这些年把你耍得太过团团转了吗?”
“你才知道……”单炽翼哼了一声,努力调平了一下呼吸,又倒了杯酒喝了半杯,这才抽出文件继续著他手头上的工作,边听著凌宵晨要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