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2之谭少(144)
范宗明没有管,又一个剧烈的冲击,谭少觉得下方快要被戳穿,他一手勾著范宗明脖子沙哑著喉咙勉强地说:“哥,慢……点……”
几十下冲击之後,谭少在狂风暴雨中,在范宗明的大手中泄了出来。
他喘著粗气,范宗明却没有歇停,下一波风暴更在猛烈,谭少觉得自己就像风暴中的小船,被不知明的狂风暴雨侵袭著,无依无靠却有种这就是种命运的安心感。
等到停歇,范宗明吻著他的眼角,像是喃喃地自言自语:“没有哭……”
谭少累极,他听到了,却没睁开眼。
也没有说话。
眼泪已经流干了,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满床被汗液浸湿的床单里,像是支离破碎了的身体让谭少无法动弹,他浑噩地想著:谁也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以前。
那个让他全身心都爱戴渴望的人是多麽让自己感到独一无二……不像现在,伤害把他们分开成了两个熟悉又防备的成年人。
他们丧失了太多再也要不回的东西了。
谭少跟范宗明出的永宁的门,半途他让司机停车,下车时他吻了下范宗明的嘴角笑著说:“哥,我出去玩几天。”
范宗明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回来了说一下,另外把时间空半个月出来,我们出去走走。”
谭少无奈,“哥……”
他是真没空,关於忙碌,他哥想必比他更深有体会。
“空出来。”范宗明指令似的下了命令。
谭少看著他不容置琢的眼神,顿了一下,没有妥协,“我考虑一下。”
他说完,下了车,迅速移动,很快消失在了范宗明的眼里。
“范总……”前面的司机迟疑地问。
“嗯。”范宗明说了一声。
不过几秒,充当司机的助手无奈地重述了一遍耳麦里刚听到的声音:“跟丢了……有差不多七组人掩饰他的行踪。”
范宗明听著微微一笑,他冷静地说著:“继续。”
“是。”
车子在大道中驰驶著,范宗明的笑容淡了下来,最终归於冷漠,他的小孩终於长大了,连离开他,就几秒锺,他就已经不再给予他追过去的余地。
真是……想及了,五脏六腑都觉得疼痛。
他的小孩,无时无刻不在防著他呢。
在他眼里,他不再是世上那个他最想依靠依赖的男人了,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冷不防就会牺牲他利用他而他又不得不继续无奈爱著的男人。
天差地别的改变啊,这一路,真是错上加错。
可是,只能如此。
谭少换车,换装,再到机场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
等上了飞机时,他也差不多累极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一夜缠绵再上不间断的甩掉追踪者把他的体力耗干得差不多了。
他把鼻子间的黑框眼镜拉了下来,露出棕色的眼睛,用澳洲式英语对著空姐要了一大瓶牛奶。
这中间七小时,他没有用过一餐,现在饿得前仰後翻。
空姐对著这个有著卷发的像是非裔的小天才模样的少年露出微笑:“请稍等。”
谭少白牙一露,笑得闪闪发光表达感谢。
他现在这模样,任谁也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谭少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临下机时,因为发烧被海关扣住,最终有惊无险地被老刑派出来接应他的人弄了回去。
到何爷的入葬仪式上,谭少突然问在一旁伴著他的大方:“如果当年我没叫他出山,他依旧在这里休养,会不会没这麽多痛苦,也会多活几年?”
“生死有命,何爷说这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来了就要像个男人一般去接受,你知道的,他死的时候很欣慰,”一身黑色唐装的大方推了推墨镜,“谭老大,他很骄傲现在的你,他说你做了你应该做的。”
谭少笑了,他哼笑出来,显得无比讥俏。
是的,何爷不会怪他,怎会怪?他是来还欠他的……可是,这老人死之前的十几个小时还在美国帮他弄货,他可真是利用得他这个伯父够彻底的。
空荡荡的墓地上,夕阳下来,天空湛蓝无比,谭少深吸了一口气,人没死,就得活著,不管是好是坏。
既然来了,就必须去承受,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承担。
人没了,地球照样转,事情照样在,不会有什麽改变。
谭少让自己寨里出动了二十多个人去香港帮老刑跟大方固定地位跟地盘,等到布属完毕,发现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在控制之中时,他跟大方马不停蹄去美国接手先前何爷中断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