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69)
开车去首府华盛顿的计划已经被我取消。我建议戴晓翔同陈舒亭坐旅游巴士去,一样能放松。翔子听着眨眨眼睛,回答我:以后再说了。
赵敏给我打来电话。我告诉她我准备回一次国。赵敏好象很兴奋,她说我上次没告诉她就不应该,她这次会来北京看我。我说我已经买好机票,回去时我在上海停两天,我们见个面。
我给国内的一个表兄打电话,因为几年不同的生活环境所致,大家的共同语言越来少,所以只能大说特说洋妞儿的手感问题,我就把网上曾经兴趣十足地阅读过关于讨论洋妞松紧的文章、再加上被我开发过的中年洋哥经验混在一起胡编乱侃了一番,结论是漂亮的中国姑娘将成为我的最终归宿。我问他如今国内经济迅猛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我这样的还能不能有机会弄个美貌又高素质的老婆过来,他说没问题,去美国这事儿依然在各大专院校流行。
与戴晓翔是没戏了;一头扎进寻觅与肉欲的同志交往中也不顺利;又没有辉煌与忙碌的事业;更没有心系全人类的宽广胸怀。于是我在动脑子琢磨着讨老婆,我要过一过被大多数人赞赏的,有利于社会安定团结,可以降低汽车保费,未来有机会减税的小康日子。
我仍在寻觅良方。
对于婚姻及婚后生活这些事情,我当时有些混乱的思考,如今反思再整理下来大概是这样:
当今社会,特别是国内的情况可以说是世风日下,道德界线越来越模糊。当然美国也发生过纽约警察们与老鸨勾结在值勤时间集体嫖妓、华府从自身利益出发看谁不听话就海扁谁一顿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当一个男人被骂凶暴残忍时,某种层面上会有褒奖的意思。当一个男人被女人骂卑鄙下流时,不能否认里面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但当一个男人被指责胆小懦弱时,无论如何,它都是一个绝对的贬义。
世界上有的男人以玩弄女人的身体为乐;有以玩弄女人的感情为乐;有的在找对象前会主要考虑老丈人的社会地位、未来老婆的经济收入问题;有的要努力划了个能嫁给他的女人好解决生理需要及传宗接代这两大事宜。无论他们是何种类型,哪怕是阳萎和早泄者,他们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蒙着骗着、情愿地不情愿地、甚至因为粘在手上被逼无奈地去结婚,都不能说因为他们懦弱。但如我这样的同性恋结婚它就懦弱、害人害己了。
差别只在一点上:所有那些人他们都有主动将自己的阴茎插入异性阴道的意愿。
那么就我高肖华的个人状况而言,我也有主动将自己的阴茎插入到女性身体的意愿。不过我要坦白,不是所有的异性我都想插入,而且条件是越来越苛刻。问题是其他人也并非希望插入每一个异性的身体,否则岂不成了种猪?抱歉,不该诬陷种猪,如果有机会好好观察,会发现种猪绝对有喜欢与不喜欢甚至厌恶与之作爱的母猪之分,而且无须怀疑它的性取向。
所以那时我立下雄心壮志:找一个至少在当时渴望与之过性生活的女性作为妻子。那么我这样的同性恋男人结婚,同那些“凶暴残忍卑鄙下流阳萎早泄”的异性恋男人结婚相比,应该没有大的差别。
对于婚后的生活我同样有混乱的思考。
在多数主流人群心目中,一个背着老婆偷女人的男人总比一个背着老婆偷男人的男人人性使然一些,花心一些,混蛋一些,绝对不是恶心变态一些、懦弱一些、可悲一些,总之同样的欺骗与背叛却有着“本质”的差别。即便是被故事感动得痛哭流涕、满足了某种心理甚至生理需求、呼嚎着爱情面前不分性别的个别,强调一下,是个别中青年妇女,也咬牙切齿地认为一个背着老婆偷男人的男人要比一个背着老婆偷女人的男人可憎、可悲又可鄙。不信请仔细观察。
在少数同志心目中,一个背着老婆偷女人的男人总比一个背着老婆偷男人的男人人性使然一些,花心一些,混蛋一些,绝对不是害人害己一些、懦弱一些,可悲一些,总之同样的欺骗与背叛却有着“本质”的差别。那些被故事感动得唏嘘哽咽、感觉自己就是勇敢的天使下凡、正义化身的极个别,强调一下,是极个别中青年同志,更会认为一个背着老婆偷男人的男人要比一个背着老婆偷女人的男人可怜、可悲又可鄙。不信请再仔细观察。
一句话:阴道插入与肛门插入,在生理层面上有少许区别,道德层面上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我当时这么想的:婚后我力争做一个或者不乱搞、搞就搞女人的花心混蛋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