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案(36)
谢纪白回想了一下,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奇怪。”
唐信说:“副队发现了什么?”
谢纪白说:“在检票的时候,你有观察到他吗?”
唐信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忘记电影票放在哪里了,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丢三落四这种习惯,很多人都有。
谢纪白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回忆起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现在电影票可以通/过网上购/买,到电影院的自助机上打印出来,这样比较方便,不需要排长队。不过这样买的票和在售票处买的票,票的质地和样式是有区别的。
谢纪白那时候没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灰衣男人手里的票,显然是在售票处刚买的,应该还买了没有多长时间,转眼就忘了放在哪里的情况已经让人有些惊讶了。
后来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而就在他看过本之后,似乎想起了票在哪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电影票。等他检票之后,还拿出了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唐信皱眉,说:“你的意思是……”
谢纪白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像是患了短期记忆丧失症的人?”
☆、17|仪式开始17
鱼的记忆……
唐信瞬间就想起了那些书,他们曾经刚开始分析整个案子的时候,有提出一个假设。 主要是根据书名提出的这个假设,很有可能写书的人,是一个患有短期记忆丧失症的人。
谢纪白说:“虽然仅凭电影票这一点来说,实在是不能说明什么。不过……”
男人那件灰色的风衣,给谢纪白的感觉也真是不太好,他回头看向黑板上挂着的那几张照票,那张全灰色的相片极为扎眼,就好像男人的那件风衣。
谢纪白问:“对了,你说林乐甜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
唐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谢纪白和唐信两个都是男人,现在局里没有人,也不好搜/身。进审讯室的时候,唐信有让林乐甜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放在保管盒里,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说能有那样光泽的,也就只剩下一串钥匙链了。
“那现在怎么办?”唐信问。
谢纪白有点为难,思索了一下,说:“还是把陈艳彩给叫过来吧。”
唐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这个点儿,把陈艳彩叫过来还真是不地道。
谢纪白看出他的顾虑,说:“她肯定还没有休息。”
“这么晚了?”唐信有点惊讶,不过谢纪白说的笃定。
谢纪白立刻拿出手/机给陈艳彩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艳彩那边竟然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打游戏。
陈艳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说:“副队啊,你大晚上的睡不着吗?要找我谈心吗?但是我们刚开团啊,能不能再晚两个小时谈心啊,这样吧,一个半小时。”
陈艳彩那边估计是手/机按了免提,游戏的音效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唐信忍不住挑了挑眉。
谢纪白说:“你现在快过来一趟,我们把林乐甜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陈艳彩那边一愣,然后传出了哀嚎的声音,估摸/着游戏又壮烈了。
谢纪白挂了电/话,说:“行了。”
“我们要不要先去和林乐甜的男朋友谈谈话?”唐信问。
“还是等陈艳彩来了再说吧。”谢纪白说。
虽然林乐甜所在的审讯室里就她一个人,不过还是很不让人放心的。
陈艳彩来的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呼哧带喘的,看起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陈艳彩进了办公室门,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都没力气去找椅子了,说:“累,累死我了。大晚上的,公交车都停了,也没看到有出租车,我一路跑过来,好在住的近,这要是远点,我就要吐血了。”
谢纪白指着一间审讯室,说:“林乐甜在里面,你进去审她,我和唐法/医进去审林乐甜的男朋友。”
陈艳彩灌了一杯水,说:“还审什么吗?”说着就从包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来,“直接让她卸妆不就完了?”
唐信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就笑了。
谢纪白揉了揉额角,说:“就算她卸了妆并不是林乐甜,那我们也不能证明尸体就是林乐甜呢。而且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她,还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陈艳彩嘿嘿一笑,说:“诶?也是啊,我没想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