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2悬案组(85)
林冬挑眉:“唔……所以你觉着欠她的,一定要还她。”
听语气像是有些挑剔,唐喆学怕他不愿意支持自己查到头来很有可能白忙一场的失踪案,随即道:“组长,这你该能理解我,就像你对齐——”
结果他这“昊”字还没出口,胸前猛地被安全带勒了一下。“霸天虎”一个急刹停在主路中间。搓着胸口听后车把喇叭都按出骂娘的节奏了,唐喆学也不敢催林冬赶紧走,暗搓搓地按下双闪做警示。
余光瞄着林冬消沉的侧脸,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哎呦我这傻×,提他妈哪门子的齐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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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没只把唐喆学一人扔回办公室,而是陪他一起挑灯夜战樊丽案的卷宗。这起案子,是现任重案组组长陈飞和已经殉职的警员曹翰群主力侦办的。当年由于临近高考,学校怕影响孩子们考试成绩,所以只在班里小范围地进行了询问,重点还是排查校内职工及能接触到学生的社会人员。
樊丽的社会关系极其简单,家里就父母和爷爷奶奶,在校内外都没什么朋友。用唐喆学的话来说,是因为樊丽成绩好,女孩子们觉得跟她做朋友容易心里不平衡;而她的先天缺陷又导致性格谨慎内向,更别提能跟男孩子玩到一起去。
樊丽失踪那天,正好赶上她和另外两个女孩以及一个男孩做值日。他们都被陈飞询问过,答案很一致——樊丽说有点不舒服先走的,他们三个做完值日把班级钥匙交给班主任后就走了,没人注意樊丽那时还是否留在学校里。
看过问询笔录,林冬边看现场鉴证记录边说:“晚自习九点下,樊丽去了篮球场,十一点,她的父母报警说孩子失踪。”
“篮球场每天七点就锁了,不然老有学校外面的人翻墙进来打球,弄一地垃圾。”唐喆学眉头紧皱,“而且樊丽有轻微的哮喘,平时体育课都不见她怎么上,放学不回家去那干嘛?”
“赴约?”林冬回手抵住下唇,“也许是有男孩子要向她表白?”
唐喆学摇摇头,“这……不太可能……那会学校里的男生私底下都叫她‘三瓣儿嘴’,我还为这事跟四班的体委打了一架,打那之后倒是没人再这么喊她了,至少在我面前没人敢。”
“所以她喜欢你是有原因的,二吉。”林冬稍稍歪过头,压在唇上的手指轻点着,眉眼弯出隐约的笑意,“你为她出过头,而一个从未得到过异性青睐的青春期女孩子,很容易被这种英雄救美的行径所打动。”
“嗨,就没樊丽这事儿那小子也该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林冬的手指尖,唐喆学赶紧别开眼神,“他喜欢我们班班花,徐栩,可徐栩拒绝了他的表白,说喜欢的人是我。他就在打球的时候故意拿胳膊肘撞我,差点给我鼻梁撞折了,我们班的让他道歉,他说‘没事儿吧?还好没给你撞成你同桌那样的三瓣儿嘴’,我他妈一听就火了!”
顿住手指,林冬好奇道:“所以你到底欠了多少情债?”
唐喆学力争清白:“我可从不欠情债啊,一个都没答应!”
“哦?”
“组长你这‘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欠就好,情债最难还。”
“那肯定,从小我爸就教育我,说如果不想跟人家姑娘天长日久就别动歪心眼子,不然将来生个闺女,有我操心的时候。”
“嗯,老唐这教育观念还挺前瞻。”
林冬笑笑,伸手抽出支笔,照着刑摄痕检记录在复印纸上重绘现场。画完递给唐喆学,唐喆学看了看,抿嘴憋住笑。
看来林冬也不是什么都擅长,火柴人画得有点人畜不分。
林冬没看他什么表情,探身过去用铅笔点着自己画的抽象派作品说:“在看台下方发现了樊丽的血,这说明她是从护栏边摔下去的,应该是磕到了头。但除了这一处的血迹之外,周围没有点状血迹延伸,说明有人给她做过覆盖伤口的举动。”
“校医?”唐喆学说完摇摇头,“校医是女的,很瘦,没力气抱起个九十斤重的女孩儿,而且现场没有拖拽痕迹,带走她的必然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林冬伸出两根手指,“是两个人,看这几处足迹照片,脚尖相对,几乎等距延伸至台阶处,所以说樊丽是被人抬走的,而根据鞋底纹路判断,都是雨鞋,一双四十三码,一双三十八码。”
唐喆学眉头一跳:“一男一女?”
“对,当时的足迹专家也是给出了这样的推测。”林冬把卷宗递给他,“雨鞋通常会比普通鞋穿大一号,所以这两个人的脚应该是四十二码和三十七码,可就算是身高只有一米六的男人,也极少有三十七码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