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辣爸(136)
这面耐着性子和仁莫湾耗,主意是那面那个秋天看着那么放荡,竟然也没上手,他妈的,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两面一面没讨好吧?
仁莫湾张张嘴,刚想继续问出口,就听田立截住他的话说:“我很喜欢孩子,如果你有了那正好,不然我们以后也还是要领养的,我很期待能与他见一见,呵呵。”
“哦,哦哦,呵呵,好,好。”田立的表现不是仁莫湾所期盼的,他竟然发现他不希望田立这么温和,他希望田立惊诧、错愕,然后甩袖离去。
告别了田立,仁莫湾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迎着微微凉的冷风一个人漫步在飞着清雪的街头,竖起羊绒大衣的领子,同时又紧了紧围在脖颈上的针织围巾。
在一家精品店的橱窗前仁莫湾怔住脚步,他扭头看向橱窗,并未看店铺里的人或者卖品,而是看着映射在橱窗上自己的影像,目光落在了他自己围在脖颈上的那条针织围巾上,蓝色的,海洋蓝的蓝,是去年小封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以为是那孩子买的,后来才知道是小封自己亲手织的,怪不得,怪不得这么‘与众不同’,他还以为是去年流行的什么新风尚呢,七扭八歪的。
跟着记忆,一股子暖意涌上心头,仁莫湾勾起唇低下头,伸手摸摸那围在脖颈上绒绒软软的针织围巾,就好像儿子的双臂圈住她的脖颈一般。
有雪花纷纷扬扬的自头顶飞落下来,仁莫湾不知道滕子封有没有听他的话买蛋糕吃,有没有吃鸡蛋,有没有吃长寿面,有没有人陪他过生日……
想着儿子,仁莫湾很温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如果不把儿子当儿子,而是当成一个成年的男人来想,仁莫湾就像似被绞进罪恶的深渊一般,要他无所遁形、心烦意乱。
然后,所有的冲动,所有的雀跃全部都被浇灭,就连拿在手中的电话也如山芋般烫手,儿子的手机号码是怎么也拨不下去,他无法忽略那些欲念,有些情,便也不再纯粹。
混沌……混沌……辨不清一切,仁莫湾觉得自己像世上最渺小的浮游生物,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昏天暗地的,混混沌沌的开始辨不清这个世界、辨不清自己对滕子封的感情了。
他关了手机,没去找秋天也没去找林洛见,就一个人沿着街边的小路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望着无人的河面抽了一根烟,掐灭烟头继续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直到他又暂时释怀了那股子无奈,那股子罪恶,仁莫湾才奔向商场,他要像每年一样,把生日礼物放在儿子的床头,无论儿子在与不在,这早已成了习惯。
本来是想给儿子也买条围巾的,却在CK内裤专卖店徘徊不前,新款的内裤很个性,仁莫湾想给自己买,挑着挑着耳边便莫名的想起滕子封的邪恶来,少年的那些话,露骨的,情色的,那么清晰的在他脑中倒影回放。
不正常,心跳不正常,脸红的也不正常,想法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最后他买了一打,一个他尺码的也没有。
挑选袜子的时候,他看中了二百多一双的,想来想去也没舍得买,还是选了九十九一双的,扭头又看看那二百多的袜子,笑着伸手拿起来,他忽然想到儿子的袜子也该换换了。
选来选去,最后仁莫湾竟然给滕子封买了一个大版的蒙奇奇公仔,原本的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记得的只有滕子封小时候萌人的样子,就像当年他床头的蒙奇奇公仔,肉嘟嘟的小手儿,红嘟嘟的脸蛋,总是罗圈着腿露小鸡鸡躺在他床上睡大觉。
返回家中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仁莫湾把给儿子买的袜子、内裤放在了滕子封的收纳柜里,然后把蒙奇奇公仔放在了滕子封的床头,之后他去洗澡,然后吃饭、看晚间新闻。
回卧室躺了不到十分钟,仁莫湾披着睡袍走出来,又推开滕子封的卧室走进去,没有开大灯,而是亮着床头昏黄的小照灯,坐在儿子的床沿抱着那个蒙奇奇公仔,最后干脆就在儿子这屋住下了,反正滕子封不在家,他过来住一下也没所谓。
脱掉浴袍,盖上属于滕子封的被子,抱着蒙奇奇公仔,回味着那些点点滴滴,少年独有的清爽味道一点点渗入小男人的鼻子里,要他像吸食了毒品一般的上起瘾来。
真好闻,好像喝醉了酒,闻起来要人晕乎乎的,把脸埋在被子里,让那被子的粗糙被面摩擦着他精致得宛如瓷器的鼻子,双臂紧紧地搂着蒙奇奇,把毛绒公仔当成自己的儿子,很塌心,要人昏昏欲睡。
在凌晨十二点到来的前一刻钟,滕子封打开了自家的房门,他没有按照队里的行程明日坐班机回来,他自己出钱回来只为还赶得及与仁莫湾一起庆祝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