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别来无恙(39)
盛枫温暖的鼻息在温柔的亲吻间扑在脸庞上扑在脖颈里温馨而宁谧。
他在她耳边呢喃:凝凝我不想走其实我不想走。
她知道他不想走。
他虽是南京人可常年住校很少回家说是父母和他本人都想锻炼其自立能力。
大约从他才入学他的父母便在做着让他留学法国的准备吧?
在离开前的两个月他常常会回家一住几天不回来回校后就闷闷不乐说是父母想让他去法国而他不想离开南京。
水凝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但盛枫曾经很多次提起过他的家庭。
三口之家有一间公司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独苗身上。
水凝烟曾为他家有自己的公司惊讶同时想起了自己平平的家境很为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烦心听说后很久都不开心还给盛枫取笑了一番。
盛枫说这年头一只皮包就能装一间公司了。就是大街上走着的行人十个有九个是经理还有一个是总经理。而他家的公司只是比皮包装的公司多了一个小小的门面而已。
也就是说也不是非常宽裕的人家支撑一个孩子出国留学并不容易。
因此水凝烟从不阻止他出国只是担心分开以后的岁月会变得漫长漫长得让她受不了。
在那样明洁晶莹的冰天雪地里水凝烟红着脸抱着那少年的脸低低地说:晚上你到外面开个房间吧!
不行!盛枫扬着的眉眼睛弯作比冰雪更清澈的月牙我和凝凝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我们的新房!
他抱着她嘻嘻笑着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我们的新房要有一人高的结婚照下面放一对绒绒的泰迪熊上面挂着风铃风一吹就铃铃铃地响像我们凝凝铃铃铃地说笑窗帘用米色的吧阳光照进来时暖暖的如果太素了再放上九十九朵像火焰一般燃烧的红色鸢尾。
他仰躺在雪地上望着阴霾的天却仿佛有晴天的蔚蓝明亮倒映在瞳仁中九十九朵就好。我不想奢求只要和我的凝凝一起过到九十九岁。我们满脸皱纹牙齿也掉了我就唤着你‘喃喃’‘喃喃’你就唤着我‘哼哼’‘哼哼’
盛枫学着老头儿老太婆没牙时叫着对方凝凝和枫枫的声调把水凝烟笑得捧住了肚子雪花直踢到他的脸上。
她竟从没担心过他会变心。
她始终都不能相信那个有着和她一样清澈眼神的少年那个总是一脸阳光灿烂微笑的少年那个由着她温柔撒娇恨不得将她捧到手心的少年竟会在短短半年里轻易将另一个女孩捧到手心那样阳光灿烂着和他拥吻
章节目录 八十元的处/女
更新时间:2010-4-21 2:16:21 本章字数:1385
又有了那年夏天整个人快要碎掉了的感觉。
无意识地沿着江菲他们离开的相反方向水凝烟慢慢地往前走着。
仰一仰脸对着昏黄路灯外漆黑的天她让泪水倒流回眼眶。
江菲总说她是个愚蠢的女人感得可笑;江菲又说流泪是女人没用的最好标记。
但江菲也会流泪。
水凝烟第一次看到江菲流泪是在结束大二的暑假回到学校以后。
她手腕上的疤留下了很深的印记而盛枫的一去不返也印证了江菲的猜测。
见她终日沉默人也一天比一天消瘦江菲一有机会就把盛枫贬得一文不值劝她另觅新欢快快把那不长眼的负心人扔到脑后。
水凝烟听从了江菲的劝告接受了一位据说家中有财有势的男生约会。
第二次见面时那男生便将她带去了酒店而她也没有拒绝。
已经打碎了的美好她有种打得更碎的。
盛枫送给她的一切东西都已经被她烧了毁了一样不留。
而她准备留给盛枫的东西她也决定要烧掉毁掉一点不剩。
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来得及从更深的痛楚中恢复那一晚她并没有感受到做女人的愉/悦也没有感受到少女蜕变成女人时的痛楚。
那男生兴致高昂地折腾她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具木乃伊不哭不笑不痛不痒不惊不喜。
天亮各自分手。
临走时男生望着c黄单上的一团殷红嘲笑着问她:要不要我给你八十元?
她不解。
而那男生再也没有找过她。
江菲很疑惑问水凝烟出了什么问题。
水凝烟便把这夜的事说出来。
至于为什么再也不理她她也不清楚。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别人不找她她也犯不着再找别人。
她原也不过想毁掉一点东西而已。
可江菲听说了那句给她八十元的话脸色都变了忽然就抱住水凝烟热热的泪水直滴到她的脖子里。
她哭着说:凝凝是我不好我不该劝你这时候就去接受别的男生
那一晚江菲没有回来据说给学校保安逮过去关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