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西泠余姓苏(79)
估计张箫没防到我这样撒娇,不过脸色却明显没那么严肃了。然后无奈的说:卡和折子还得上交啊?你太黑了吧?
我:瞧瞧你这话说的,这明明是统筹规划,合理调配嘛。老公,这才叫过日子呢,学着点!
房租这事儿总算过关了。第二天我拿着张箫的卡悄悄把这沓子钱又存了进去。然后回了家搂着张箫的脖子,对他说:老公啊,我昨晚想了想,这卡还是还给你吧。
张箫一脸惊讶:哎?为啥啊?你不统筹规划了么?
我:当然要统筹规划啊,只不过啊,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每天都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天天给你送卡啊,以后还是你申报,我核销就行了。
一边说着这一大段,一边摆着一副官架子,踱着方步,丑态十足,呵呵。
等事后张箫发现钱又回到卡里之后,回了家便唠叨我,印象中记得那时候我正在厨房给他做他最爱的擀面条,趁着沾满面粉的手便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赖在他怀里,和他撒娇道:
“老公,咱们家将来可是要靠你赚钱养家糊口的,将来你是要赚大钱的,现在我花这点小钱你就和我这样算计,将来那我还咋安心被你养啊?难不成我也跟你这样算计的清楚么?要用长远的、可持续发展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嘛,你这个党员是……”
还未等我说完,也许是我说的话感动他了,也许是他受不了我的唠叨了,便一把将我紧紧搂住,嘴巴自觉地压住我的嘴巴,舌头习惯性地冲过了我的牙关,我也索性用沾着面粉的手抱住他。
战场便由厨房移到了卧室。
话说这新家,我还真的满意,话说在这个家里,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打扫家,学会了体谅和包容。尤其是我做的面条,有一次在张箫家做的时候,他妈妈惊呼我做的很好,比她做的都好,说我做的面条,擀的厚薄均匀,软硬适当。当时心想呢,这还不是为了您儿子的那张嘴啊。
居家干活,真的很辛苦!
第87章
这周出差的目的地居然是西安,却发现,原来这已经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陪着领导们酒过三巡,茶足饭包之后,打车行走在西安的大街上,时隔五六年,处处楼盘林立,只有那么几幢破旧的老楼告诉我,这里曾经属于过我的记忆。
到达学校南门的时候,发现路对面的那个人人乐超市依旧是灯火辉煌,激动地和出租车司机说:还好这条路的变化没那么大。
沿着当年初次报到时走过的林荫道,感受着严冬夜幕笼罩下的校园,心里想的却是当年那个烈日当空的夏日。
走到路口的时候,隐约地看到了张箫穿着那件白t恤,可爱的站立着那里,仿佛像是在等候着我的到来,专门等候着我的到来,特意与我相遇相识。
沿着教学南路向左走进
教学区,夜已深,宁谧而熟悉的环境正适合我无端的思绪。
教学区门口南侧已然立着那块校风校训的大牌子,多少年了还是没有变。当年那些熟悉的教学楼依旧矗立在那里,仿佛是在静静地为我守候着我精神的家园,替我守候着我和张箫曾经生活过的校园,默默地等候着我们的归来。
那一幢幢亲切的大楼虽然名称变了,但是我还是想着他们曾经的名字:基础楼(现名:毅字楼)、东馆、科研楼(现名:勇字楼)、西馆、一号楼(现名:公字楼)、十二号楼(现名:诚字楼)、旧图书馆、航空楼(别名:跳字楼)还有就是新图书馆……
也不知道是还没开学,还是我回去的太晚了,很多大楼都禁闭楼门,只能隔着窗口望一望曾经读书写字的地方,勾勒一下当年坐在十二号楼的教室里,享受着阳光的沐浴,那一瞬间真有一种移形换影的感觉。
当年的东方红广场已然成了校车的停车场,曾经我俩最爱的五食堂已经变成了超市。张箫当年的宿舍已经被翻盖了,透过一层的窗户望去,现在的新宿舍比当年那个破烂的宿舍强多了。排球场依然,曾经被誉为“巴士底狱”的羽毛球场却变成了一幢壮丽的篮球馆。当年军训时,我和张箫被选进持枪方队,就被关在这个四面围墙高耸的“巴士底狱”里折磨了整整一个夏天,于是我和箫箫送给这个羽毛球场这个外号。
站在这幢陌生的篮球馆外,我心里却勾勒着当年军训时候的苦与乐,我们俩的军训都被锁在了这个封闭的“巴士底狱”里,我们俩的军训都印刻在那个炎炎夏日的体育场上,汗水洒落在那个尘土飞扬的广场,我俩隐藏在不同的方阵,都扛着同样型号的步枪,飒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