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可以选择停手。林凡这样想着，可是看见镜子里变美的自己，这样的念头就如镜花水月，转瞬即逝了。

触发条件是为傅砚口/交，看起来有些困难。他今天也不过只是与傅砚交换了联系方式而已，而且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恐怕还是个大学生。

林凡正想着该如何与傅砚搭上关系，手机却突然响起，林凡拿起一看，是傅砚。

林凡接起电话，傅砚带着试探意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下午有事吗？”

林凡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主动约他呢。他很轻地笑了笑，甚至没有发出声音：“最近都没事，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傅砚却明显高兴起来，像个刚学会谈恋爱的少年，一字一句都透着小心翼翼：“下午学校有篮球赛，你来看吗？”

林凡舔了舔唇，笑道：“好啊。”

磨磨蹭蹭到了下午，林凡挑了件白色衬衫穿上，搭了条简约的黑色长裤，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因为《秀色集》，现在他的眉毛眼睛和嘴巴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鼻子还是一如之前，有些煞风景。

踩着点到了隔壁A大的体育馆，林凡没想到大学篮球赛竟然会有这么多观众，前排座位差不多坐满了，他就随意挑了个后排座位坐下，开始寻找傅砚。

傅砚个子高，估计有一米九几，在人群里很晃眼，林凡一眼就找到了他。手机在这时震动了好几下，林凡拿起来看，是傅砚发了短信过来。

傅砚：你到了吗？

傅砚：是不是找不到体育馆？

傅砚：用不用我来接你？

林凡只回了他第一个问题，跟他说到了，傅砚就抬起头往观众席看来，像是在找他。

林凡没有主动，只是安静坐着，甚至还分出心思去听旁边女生的谈话。

“你看你看傅砚看过来了，你说他是不是在找谁？”

“应该是的吧，你说谁那么大本事能拿下傅砚？他不是高冷得不行吗？”

“高冷又怎样，长得帅就好了。不过他确实有点直男哈，我听说上次有人跟他表白，他直接回了句没兴趣就走了。”

听见傅砚被评价为“直男”，林凡不由在心里笑了笑，你们的直男校草可能要被个男人掰弯了。

一种荒谬微弱的成就感在林凡心里升腾，因为容貌改变而带来的自信逐渐销蚀了跟随他二十八年的自卑与怯懦。

傅砚终于找到林凡，他立时露出笑容，朝这边挥手，许多人看见他的举动，纷纷往这个方向看来，林凡暴露在众多视线之下，竟感到些许害羞，他没有回应傅砚，脸颊却偷偷红了。

篮球赛开始，傅砚就没有过来找林凡，只在中场休息喝水的时候频频往这边看，惹得被人频繁打量的林凡尴尬不已。

他想，如果不是《秀色集》给的触发条件，他是不会和傅砚这种人打交道的。傅砚帅气，年轻，被无数人仰慕，而他无能，懦弱又平凡。

有人在悄悄议论自己。林凡能够听见，周围那些或许是傅砚的仰慕者在讨论他。

“喂你看后面那个小哥哥，他是不是认识傅砚啊？”

“不知道诶，不过傅砚老往这边看，八成认识吧。”

“不过这个小哥哥真的好好看啊，你看他的眼睛，好漂亮……”

听见这些夸赞，林凡生出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好看”“漂亮”这些字眼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妄自菲薄，低估了《秀色集》带给他的改变。

篮球赛终于结束，周围的观众纷纷去签到，林凡也随着人流起身，离开了体育馆。

欲擒故纵，好像会更让人兴奋。

第5章 肤如凝脂其二

走到公交站的时候，林凡才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收到了傅砚的消息。林凡打了个电话回去，对面很快接通，傅砚带着点委屈道：“你怎么走了？”

林凡笑了，并不回答他：“恭喜你赢了比赛。”

傅砚却不太高兴：“你现在在哪里？”

“我打算回家了，有点急事。”林凡上了公交车，“下次请你吃饭，可以吗？”

傅砚这才妥协，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林凡不由轻笑了声。

还真是个小朋友。

回家后，林凡点开微信，看见了傅砚的好友申请，他点了通过，傅砚立马发了消息过来，问他是否到家了。

林凡利落回他，没有再挑起话头，傅砚也没有再回，估计是和队友庆功去了。

林凡有意晾着傅砚，过了好几天才将人约出去，在A大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出门前，林凡精心打理了一番，虽然他现在容貌上有所改变，但是皮肤还是依旧粗糙，需要化妆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