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囚徒(9)
想来那时他的内心就向往更高的顶端,以至于后来他实施的一些手段也是他早就认定的理所当然。
我想如果是我也是选前者,但事实上我一直在向后者靠拢。我没有宏伟的目标和奋人上进的理想,我混混噩噩地过日子,希望有朝一日娶妻生子,然后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内心揣着阴暗猥琐的情欲,这样一天天如行尸走肉般生活,不是忙着死那是什么?
我在心里发出冷笑,狠狠讽刺自己。
看完电影,我们叫了茶餐厅的外卖。当热乎乎的外卖送到时,我们口水都快流下来。
我由于前些天呕吐,只能喝一碗鸡粥。看他大肆地啃一只深井烧鹅,撇撇嘴把头别开。
他笑说:“怎么了,馋了?”
我点点头,他能让我尝个鹅屁股也好。
他抓起一块鹅肉朝我送来,我感到脸有些发红,正欲张嘴,他的手马上缩回去,朝我顽皮一笑:“要死啊,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说完他把那块肥美的鹅肉塞进自己嘴巴里,故意嚼的啪啪响。
我居然配合他撅起嘴。他转转眼睛,油腻腻的嘴唇在我看来分外性感。
“不是生气了吧,逗你玩的,等你彻底恢复过来,哥哥带你去吃粤菜,你要吃多少点多少,现在真的不行。”他的声音居然有种诱哄的意味,我晃了下神,低头喝粥。想来他还真细心,要是崔强那厮才不会管我身体,抓我陪他喝酒都有可能。
我居然感到有种被宠爱的味道,心想一定要记住他的承诺,等病彻底好了,可以和他去吃一顿。
晚上他洗澡的时候忘拿毛巾,让我递给他。我想这下彻底完了。果然在他打开浴室门伸手问我拿毛巾的时候,我几乎看到了他的裸体。
我顿时像血液凝住一样。他黝黑的肌肤闪着水珠,线条优美的肌肉充满力量,宽阔的背,强健有力的臂,以及没有任何赘肉的腹部。杂志上说过,男人的腹部,这是关键。他优美不失魁梧的身材让我顿时感到生理上有些变化,反射性地忽视他下半身,在他上半身转了又转。
他戏噱道:“我身材很好吧。”边说边向我眨眼。
我有点想崩溃。我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很多疯狂难忍的想法。我连忙关上门。他一惊,在浴室里大声说:“你小子真会害羞,哥哥难得让你看,你倒不看个饱。”
的确,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很喜欢一起上澡堂洗澡,互相指指比比,谁大谁小,谁白谁黑。但我从来不敢和崔强,钱同他们一起洗澡,我害怕我会有生理变化。而此刻,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点欲望。
夜里睡下后,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很少发生这样情况,对于同龄人来说我这方面绝对是异类。我感到浑身发热,喘息急促,下面像要迸裂开来一样。我羞耻又害怕,这不是自己家,我不能在床单上自己解决。我想忍忍也就过去了,我要靠心理暗示解决。我要想悲伤的事情,想想6岁那年我的小狗豆豆死的惨象,想想曾祖母过逝时我的号啕大哭,甚至想想杂志上拍出的孤苦儿童,他们的腿和牙签一样细。
第10章
同性恋分为生理和心理上的。心理上那型只是对同性有单纯的喜欢和依赖感,生理上那型是有强烈的接触,爱抚,深入同性的渴望。
我遗憾地发现我对蒋雪不是单纯的心理上的。我记得16岁之前也爱和一些邻家哥哥一起玩,跟他们疯跟他们闹,追逐他们的步伐。而现在对蒋雪我却有不能启齿的秘密。
我害怕这个事实,但我的梦里总是有他,有他赤裸的身体,散发灼热的气息。甚至隐约的,朦胧的出现他的下半身,而我的手一直一直伸过去。
我被这个春梦惊醒,一身冷汗。但羞耻的同时我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五一很快过去了,我又回到寝室里。崔强,钱同,张乐彬也都陆续回来。我们又开始混日子。
张乐彬又从家里带来很多点心分给我们吃。他刚刚从九寨沟回来,和我们讲那边的珍珠瀑布真是漂亮。我们听者很向往,毕竟在灰蒙蒙的工业城市呆了太长时间,大家都想亲近自然。
“蒋雪说和你挺谈的来的。”张乐彬边看我吃点心边笑说。
“他朋友不是一向很多么。”我淡淡地回应。
“那都是些酒肉朋友,狐朋狗友,有些明显是想讹他的钱。”张乐彬继续道:“他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我反问。我的确不一样,我比他们危险多了,我带着肮脏的想发接近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