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碧走出来，苏苑趁机回房。

隔日上班的时候苏苑接到电话。

“喂。”

。。。。。。。。。。

那端没有声音。

“喂？”

“是。”有轻轻的咳嗽声。

苏苑握着笔的手在白纸上轻轻画个圈。

“是？”

高祁之又是咳嗽两声：“在工作？打扰？”

“咳嗽还没好？”

“住院。”

“啊？”

“别怕，小病而已。”他声音沙哑，“医生要连着输液四，索性住个院，医院里真清净。”

“在哪家医院？”

“没事，别来，现在正在看窗外的茶花，还有小鸟。”他倒很是童真地笑起来。

“来看。”苏苑。

那端沉默。

“来看。”

“那想吃芸豆糕。”

温暖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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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门，推开，进去。

穿着蓝色病服的高祁之正坐在病床上看着书，窗外的阳光洒进来，他的侧脸沉静，睫长如须。

“来？”他转过脸，微笑。

苏苑拿起手中的牛皮纸顽皮地笑笑。

“好香，给。”高祁之伸出大掌。

苏苑将芸豆糕给他。

高祁之连吃四个，胃口很好。

“好吃吗？”

“很香，很酥。”高祁之赞道。

“什么时候喜欢吃样甜的东西？变成小孩子？”苏苑打趣着。

“本来年纪就不大。”高祁之笑笑，眼角露出细纹，折着阳光的金色。

“实话，是不是烟抽得多？”苏苑问。

高祁之头：“在美国的时候，包，肺都是黑的。”

苏苑听，心里微微发疼。

“以后不许再抽。”

“监督？”高祁之笑笑。

“好啊。”苏苑头。

小护士拿着托盘进来准备给高祁之输液，看着苏苑红红脸。

“终于有人来看高先生，只有他是个人。”

“小丫头，有们叽叽喳喳，寂寞不。”高祁之温和地摇摇头。

护士娇笑，轻轻握住高祁之修长的手掌，将针头插进静脉。

他的静脉很是清晰，插针很容易。

“多陪陪高先生吧。”小护士朝苏苑笑笑。

“在医院里很受欢迎。”苏苑。

“个小护士有些笨手笨脚，第次给插针怎么也插不进去。”高祁之笑笑，“不过态度倒是很好。”

他对任何人始终都是温和的。

苏苑慢慢削苹果给他。

殷红的苹果皮蔓蔓下垂，高祁之伸手去把玩：“削苹果的技术么好？”

个完整的雪白果肉。

“多练练就会。”苏苑切下块苹果喂高祁之。

高祁之吃着，舔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

“是第个来看的？”苏苑问。

高祁之头。

“很甜，也吃块。”

苏苑楞楞，慢慢切下小块放进嘴里自己吃。

他们共吃个苹果。

他此刻半倚在病床头，左手背上插着针，头发有些凌乱，下巴有些淡青色的胡渣，眯着眼笑着看，和个孩子似的。

生病的人都会像个孩子。

“看什么书？”苏苑探头去研究，是本人物传记。

“想看看别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们是怎么成功，拥有那么多金钱和美。”高祁之顽皮地眨眨眼睛。

“也可以拥有。”苏苑含笑道。

“他们是靠实力的。”高祁之淡淡地。

“那是靠什么？”

“是靠色的。”高祁之狡黠地笑，“信吗？”

苏苑也笑起来：“年轻时候定没有现在好看。”

“甜言蜜语，现在都老。”高祁之伸食指指指自己的两鬓，“有白头发。”

“刚刚还自己年纪不大。”苏苑抗议。

“自安慰不允许吗？”高祁之揉揉太阳穴，故作沉思，“最近皱纹又多。”

“哪里？没看见。”苏苑凑近头去看。

两人距离不到三寸。

彼此对看。

他在眼里还是那样英姿勃发，明亮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古铜色的肌肤，微辣的檀香味散着灼热。

他也看着。

比四年前漂亮多，清瘦的五官柔和起来，肌肤呈象牙白，粉色的唇很是诱人。

他微微眯眼，伸手轻轻将贴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

的耳朵刹那间血般红。

“头发好乱。”高祁之。

苏苑有些尴尬地躲避。

“不捉弄，没有乱。”高祁之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