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9)

作者:灰化肥未满三周岁

陆行舟应下:“没问题。”

他一出门,屋子顿时沉寂下来。

岑越站起来,向霍狄走去。

他像是踩在薄冰上,每一步都走得又慢,又艰难。

他之前跟霍狄说,想救霍芩,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来换。

霍狄听完条件,眉心微皱。

“岑越,”他说,“你的干细胞不值那么多。”

岑越直直地望进霍狄的眼里:“如果以后霍芩还需要其他的器官,我也不是不能捐。”

那盒套子太小了。

霍狄忘了检查尺寸,岑越怎么也戴不上去。

客厅的灯熄了,银色月光流淌在身上,衬得霍狄肩宽胯窄,腹肌结实。

胯下的性器翘着,又热又胀,简直是一根折磨人的刑具。

岑越微微发着抖,碰了一下霍狄的东西,觉得自己说不定是在做梦。

“我做过体检了,没病。”

霍狄瞳仁黑湛湛的。

他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说:“岑越,转过去。”

在这种时候,霍狄语调依然是冷淡的,没染上半分情欲的意味。

岑越跪在地毯上,上身慢慢伏下去。

臀撅在半空,显得好像又骚又浪一般。

他咬住自己的右手,等霍狄用两根手指在穴里搅弄几下,然后换做性器,一鼓作气捅了进去。

不可能不疼,这么长的时间,岑越连自渎也没试过几回。

他被彻彻底底地操开了,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瘦削的背绷紧,两片肩胛骨随着操弄的节律而颤动。

霍狄稍微放慢速度。

岑越闷闷嗯了一声,腰塌下去。

他的身体诚实又贪婪,肠肉弄软了,进出间甚至带了些粘腻的,令人羞耻的水声。

但胸腔里依然残留着闷痛,霍狄每撞一下,就捅到了疼处。

岑越红着眼眶忍耐,又禁不住地沉迷。

霍狄弄了很久,岑越连尾椎骨都快麻了,他才有了一些要高潮的意思。

霍狄捏着岑越的胯骨,把人死死往自己胯下按。

岑越微弱地挣扎了一下,烫到似的,被灌了一肚子的精水。

在那一瞬他格外难过,但还是蜷缩着身体,被逼出一小股高潮。

霍狄喘息两下,缓缓将性器往外抽。

他还半硬,顶端划过内壁,刺激得岑越又绞紧了一下。

拔出来之后,精液没东西堵住,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往下流。

岑越坐起来,静默地套上衣服和外裤。

股间一片粘腻,岑越从口袋里掏出火机和烟盒,狼狈得没法直视霍狄。

他的手和声音都在发抖。

“我去外面抽一根烟。”

第07章 还不是家

都说没见过太阳的人,比较能忍受黑暗。

岑越想,是他太贪心。

他贪恋霍狄最好最温柔的模样,所以忽略了霍狄本来就是一个淡漠冷峻的人。

他曾被霍狄放在心上,不代表霍狄会永远在心里留着他的位置。

吹了楼道里的凉风,抽完半支烟,岑越终于冷静下来。

他低下头,用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半。

不早了,被寒意浸透的身体发出疲惫的信号。

岑越拖着左腿,慢腾腾地踱回屋子里。

暖气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霍狄也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整理着银袖口。

他的衬衫皱了,一看就是剧烈运动后的痕迹。

岑越珉起嘴角,霍狄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我走了。”

霍狄说。

岑越看着地面,应道:“嗯。”

他想问,这么晚了,不留下来吗?但句子在舌尖上转了两圈,没说出口。

霍狄走后,岑越洗手。

他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忍住,便要去抽这根烟——是不是闻起来烟味太重,所以霍狄不愿意久留?于是干脆洗了一个澡。

万幸屋子里还有没拆封过的牙刷,洗浴用品也相当齐全。

全身都清理干净之后,后穴深处还残留着一点异样。

也许是被操得太狠了,或者精水灌太深,弄不出来。

他裹着毛巾出来,擦干身体。

空荡荡的床上没有一点人气。

岑越钻进被子里,把怀表放在床边。

虽然很难看,他还是勉强笑了笑:“晚安 ,霍狄。”

当晚没睡好,一夜翻来覆去。

再加上之前吹了冷风,岑越开始迷迷糊糊地发烧。

早上起来,体温下去了一点,可是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格外憔悴,眼睑下一片暗色。

他给霍狄发了条消息:“我今天不去看芩芩。”

过了一会儿,霍狄回复:“嗯。”

岑越用手背贴着前额,自嘲似的笑了,心想,霍狄肯定希望他不去。

人不能得寸进尺,他索取一点,就得让霍狄清静几天。

做事情都是要有度的,逼迫太紧,就可能会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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