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公子(23)

作者:抱玉闲人

可这又有什么用?胜者,从来不是爱的深的人。

此刻,他看着顾垣之的双眼,里面有他一贯有之的古井般的沉静,有一点点愤怒,甚至是疑惑,但就是没有他期望看到的东西。

路醒一时间气急,气的眼泪花都要出来了。瞪着他,粗喘着气,掷地有声地说“是!”

然后顾垣之便不说话了,略微低头,抿了抿唇,他在思考,路醒猜,对于顾垣之来说,这一定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边是规矩,一遍是真心,实在不好抉择。

路醒就在一旁,看着他,冷漠地等待着他的决定,他心里乱糟糟的,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他像被这些个情绪所控制的傀儡,而不是真正的路醒了。

顾垣之终于做好决定了,他抬眼看着路醒,眉间褶皱也不见了,眸中清朗,路醒埋头去亲吻他的脸颊时心想,自己可真卑鄙啊。

他很急很虔诚地去亲顾垣之,可是不够,怎么都不够,太冷静了,顾垣之真的太冷静了,他坐在顾垣之身上,恨不得周身与他仅仅相贴,因而能感受到身下顾垣之的一举一动。

可顾垣之依旧是顾垣之,他尽心地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任由路醒闹着,路醒往他腰下探了探,顾垣之没有半点情动的样子。

路醒身上的火一下就被浇熄了,而从头到尾燃着这簇小火苗的人也只有他,顾垣之依旧是那副寻常模样,虽然他身上的衣服被路醒弄皱了,双唇湿润,脸色微红,可眼神里的东西做不了假。

可这就是顾垣之啊,在他过去这么多年以来都很熟悉的顾垣之,可错在错在,唐思清给他树立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他贪心了,逾越了。总觉得唐思冶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可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抱歉。”他简直无地自容,翻身从顾垣之身上下来,理好身上的浴巾,栓衣带的指尖微微抖动着,他低着头,不太敢看床上的顾垣之:“我先出去了,刚才是我昏了头。”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开,门被轻轻低合上,周遭终于归于平静,将方才的一出荒唐戏掩埋地干干净净。

顾垣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被弄得很乱的床单,他很慢地眨了眨眼,似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起身,走到窗边为自己倒上一杯早已凉透的白开。

这时突然传来很大力的敲门声,嘭嘭嘭的,顾垣之顿了顿,走过去开了门,才刚开了一个小缝,门外的人便很着急的冲了进来。

他看清了,是路醒,眼睛猩红的路醒,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瞪着他。

路醒很大声地说:“你会和他上-床吗?”

顾垣之觉得困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路醒。”

路醒只是又问了一遍:“你会和他上-床吗?”

“谁?”

“唐思冶!”路醒很大声的喊出这个名字:“我是说唐思冶,要是刚才的人是他,你会和他上-床吗?”

顾垣之看着他,没说话,路醒气疯了,不管不顾,他围着顾垣之绕圈,脑子里快要爆炸,眼睛红红的,却倔强的没有掉泪,这样走了几圈,他又冲到顾垣之身边,声音有些哽咽:“你——”

可说不出话来,那些他刚才靠在走廊上想了一脑子的指责的话,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要说的话绕了个弯,他吐了口浊气:

“顾老师,我可太累了,这么些年,你说我要怎么办?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在生气。”顾垣之终于弄清状态了,看着眼前掩着面蹲坐在地上的路醒,问。

路醒把脸埋在膝盖上,泄气地说:“是,我在生气。”

“气谁?”

“气我,也气你,什么都气!”

顾垣之想了想,半蹲下身子,似有不解:“可我已经履行了职责,现在的情况,在我看来是你在无理取闹。”

小刀子一刀一刀往路醒身上戳,他猛地抬头,看着顾垣之,本想将眼神装饰地更加锋利,愤懑,可一看见顾垣之,又什么都忘了,他叹了声气,站起来,不知是在对谁说:

“你说的对,是我在无理取闹,太丢人了今晚,顾老师,我太丢人了,不就是喜欢个人嘛,不就是谈恋爱嘛,还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可我忍不住啊,你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做?顾老师,你学识渊博,你来教教我。”

“所以现在,”他看了看路醒,抽出卫生纸递给他,“我需要来哄你吗?”

“算了”路醒现在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摆摆手:“我也不想太难为你了。”

“哦”顾垣之收回纸巾,想了想,又说:“那要分手吗?”

路醒猛地抬眼看他,满眼的错愕。顾垣之解释道:“好像出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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