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公子(20)
“比喻,不懂吗?你一直这么爱抬杠吗路醒,你这样我更讨厌你了。”唐小少爷不乐意了,啧了啧嘴。
路醒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唐思清满意了,狠狠吸了口烟,又说:“那个疯子,出去了就不知道回来,这回老头子生病,总算能把他逼回国了,这衣服你穿过就穿过了,记得洗干净,唐思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路醒回嘴:“那你还给我穿?”
唐思清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我就是想看看顾垣之再看到这身衣服什么感觉,这比滑雪好玩多了。”
这...路醒看着唐思清略有些鬼畜的样子,现在对于鼎的话深信不疑,唐思清果然脑子有病。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吗?”
路醒叹气,无奈:“不想问。”
“为什么?”
路醒想了想,老实作答:“问了,答案估计不怎么中听。”
“你还挺聪明的,之前是我小看你了,可你要真是聪明,怎么这么久了还在顾垣之身边徘徊?” 唐思清又说,见路醒不说话,他也不恼,看着前方,突然说:“他们回来了。”
路醒望过去,果然在远处看得见的地方看见两个人影,身形依稀可辨,是顾垣之和于鼎。
唐思清又笑了,突然压低了嗓子,在路醒耳边问:“你知道顾垣之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吗?”
路醒想装作不在意,可心还是紧了一下,随之心跳加快,既有好奇,更多的是害怕,他害怕唐思清接下来说的话,他现在害怕从唐思清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东西。
他觉得此刻的唐思清有点不正常,但这或许才是正常的唐思清。
但唐思清还是开口了,他把头偏了回去,一根烟燃尽,快要烧到他的指尖,他却毫不在意,他盯着远处顾垣之越来越近的身影,慢慢地说:
“就是在和唐思冶第一次滑雪的时候,我,唐思冶,他,我们三个,没有于鼎,他生病了,没来。我想想,那是高中毕业那会儿吧,那时候唐思冶就是穿的这身滑雪服,藏蓝色的,他恋旧,一件衣服穿合适了可以穿很久,他穿那身衣服,自在地在雪地里奔驰。”
“.....他们过来了。”路醒提醒他,示意他不要说得太过火。
唐思清却不以为意,好像天地间没有他在意的东西了,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告诉路醒接下来的这句话:
“顾垣之ying了,对着穿藏蓝色滑雪服的唐思冶。”
路醒脑子里那根绷紧了的弦突然断了,下意识地看了眼唐思清,后者站起来,迎接走到面前的两个人。
于鼎走在前面,带着一脸的畅快,他额上有一层细汗,唐思清贴心地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擦擦吧。”
于鼎接过去,笑得灿烂:“谢了。”他又看了看脸色有些奇怪的路醒,嗤笑道:“你不是来滑雪的吗?怎么还演起了体操?果然,得不到的东西别强求,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关你屁事。”
于鼎脸色一变,怒目看着路醒:“你说什么?”
唐思清也颇为惊讶的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哦?’了一声,顾垣之把滑雪板捡起来别在腰间,一副置身之外的样子。
路醒看他这样,突然有点泄气了,心中哀叹一声,笑盈盈地对于鼎说:“没什么,我说于小少爷您说的真对,没毛病。”
于鼎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拿着东西朝换衣间走去,顾垣之也跟了上来,经过身边的时候,路醒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顾垣之回头看他,路醒笑嘻嘻地说“顾老师,怎么,不教我滑雪了?”
顾垣之想了想,说:“我说了,你不适合。”
路醒低头“哦”了一声,乖乖给人放了行,等那两个人走远了,唐思清凑上来,问:“哇,看来是被我说的话给打击到了,垣之这点程度的漠视就让你这么难受。”
路醒跟着笑了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什么意思?”这下换做唐思清不解
,路醒于是哈哈大笑:“没什么,就是想转移一下话题然后失败了。”
滑完雪后,一行人就近,在会所的餐厅里就吃了起来,路醒好像还真的被打击到了一样,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面色恍惚,居然没有缠过顾垣之一次,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吃着。
饭后天色已晚,唐思清给顾夫人打了个电话,大意是说滑雪的时候耽搁了今晚就不回去,在会所这边睡一晚云云。
那边于美娴有些忧心忡忡地声音传来:“那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就是可怜垣之了,离了熟悉的地方,估计今晚睡不了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