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是攻(40)
“早,没打扰到你好事吧?”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充满戏谑,陆煁费劲睁开眼看看时间,没好气地回道:“荀狗你大爷,这才七点,您能挑个好点的时间打过来吗?”
荀狗本名沈荀,因荀字与苟字太相似而被陆煁起了这么个绰号。沈荀便是昨晚送陆煁回来的哥们之一,在陆煁家和许忘知见过面后就没消停过那颗八卦的心。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不用上班啊?”沈荀啧啧两声,“怎么样,和你的小老师一夜销魂后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陆煁头晕脑胀得像被人拿锯子在脑瓜壳上缓慢地磨,压根不想听沈荀胡扯:“老子一周末没跟他说话,哪来一夜销魂?”
“不会吧,昨晚我和钟予原把你送回去就把你扔给他了,你还抱着他鬼哭狼嚎来着。”
“你他妈!”陆煁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嚎什么了?”
沈荀卖关子:“你自个回忆着去。”
02
周围的交谈声渐渐远去,一切事物都变得缥缈虚无,只有心上人徘徊于耳畔的剖白是清晰的。
“知知,我只喜欢你。”陆煁贴着许忘知的耳根说。
喝醉了的人变得格外沉重,许忘知挣不开缠着他的陆煁,以别扭的姿势把对方弄到背上,背进卧室将陆煁甩到床上。
帮陆煁脱外套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外套没脱成,倒是被人拽着手腕压到了身下。许忘知哭笑不得,躺在软绵绵的被褥中问:“陆煁,你现在清醒吗?”
伏在身上的人半天不回应,在这沉默的对峙中,陆煁突然双手合力扯开许忘知的衣领,那架势连头脑清醒的许忘知都拦不住。
得,今晚是别想睡了。
许忘知空出手摸摸枕头底,没套,再看床头柜,别说润滑油,手霜面霜都不见影子。
“煁啊,要不等你清醒了再做吧?”
“知知,我只喜欢你。”
“我明天还得出差,回来再给你成不成?”
“知知,我只喜欢你。”
“乖啊,我也只喜欢你。”
这句话挺见效,陆煁登时就不闹了,像只撒娇的猫儿,趴在许忘知身上亲他的脸颊,然后是嘴唇,下巴,每一处都浅尝辄止。
周五晚上是许忘知先主动,这次主动的人换了陆煁。
被扯开的衣领下是许忘知白净的脖子,陆煁俯身在锁骨底下重重亲了一口,等见了红印才停嘴。
“啃够没?啃够去睡觉。”许忘知勾着陆煁的腰,发力把他压到床上,扒掉外套和鞋袜,给他盖上了被子。
凌晨一点半,许忘知才回了自己的窝,睡了不到几个钟又起床赶赴机场。
“忘知?忘知?”有人轻摇着他的肩膀,脑海里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睁眼是明亮的机舱。
03
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而陆煁在醒来后能不能记起醉酒时说过的话,却是未知的。
04
今天你家没营业。
陆煁在家躺了很久,到下午四点多才饿着肚子爬起来叫了份外卖。他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想打电话给许忘知问清楚,碍于僵持的关系又没能拨出号码。
沈荀三缄其口,陆煁便转头去问钟予原,后者的嘴没那么紧实,调笑间就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你昨晚发酒疯,我和荀狗两个一米八的都没能压制住你。”
“那位小老师看着弱不禁风,力气真不小,你扑他怀里就乖了。”
“小老师除了受点儿,其余也没什么不好啊,你要真不喜欢,哥们就上了啊。”
陆煁直接挂掉了电话。
往日挚爱的炸鸡如今失去了香味,陆煁有一口没一口地啃肉,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各个APP之间来回切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许忘知发来消息时陆煁刚啃完一只鸡翅,最后一口肉卡在喉咙难以下咽。
许忘知说:“这个星期不用等我下班。”
05
陆煁当即就打了电话过去:“你想分手就直说嘛,磨我一星期算什么?”
许忘知愣了愣:“不是啊,你想什么呢,我出差了,周五才能回来。”
“哦……”陆煁扇了自己一嘴巴子,无缘无故冲人家凶什么呢。
也就许忘知这样的能忍受他的臭脾气:“我知道我是零的事实让你挺难接受的,如果你觉得我们过不下去就——”
“不分!坚决不分!谁说咱们不般配老子跟谁拼命!”
“我猜也是。”许忘知低声笑,“昨晚你抱着我一个劲地说喜欢我,在你俩哥们面前出尽洋相了。”
冷战过后陆煁又开始没羞没臊:“谁让他俩单身狗,谁没伴儿谁出丑。”
“别贫了,听我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别总是叫外卖。”
陆煁放下手中的鸡腿:“嗯,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