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70)
原本是昨天下午要去买的,但他临时去医院了,所以他和傅律师昨晚吃的是鸡蛋挂面和炒鸡蛋。
那几颗鸡蛋还是之前剩的,一直放在冰箱里没动。
“我点外卖?”许应走到傅律师面前蹲下,“你想吃什么?”
傅朝年叹气,“许老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去趟超市吧。”
“好。”
“那明晚?”
“明晚我要去医院。”
“后天晚上呢?”
后天是周三,许应已经决定好那天要干什么了,现在就等徐宁组人,但还不能告诉傅律师。
于是他垂了下眼说:“周四吧。”
傅律师歪头,笑着看他,“许老师周三有事?”
“周三下午我没课,你有时间吗?”许应咳了声,反客为主地问:“还去不去公证局了?”
傅朝年说:“去。”
他主动提公证的事让傅律师感到开心,手在腰后撑着地面,笑看向许应,“今天同事问我结婚要不要摆酒,我想听听许老师的想法。”
“这么巧,我医院的人也问了。”许应看他一眼,抿唇说:“我不想,你想吗?”
“我刚好觉得有点麻烦。”傅律师耸了下肩。
许应松口气。
他还挺担心傅朝年说要摆酒的,他觉得两个男人结婚就结婚了,但大张旗鼓地摆酒真的很怪异,也没必要。
何况他也没有什么能邀请的亲戚朋友之类的。
于是他和傅律师一致决定,以后有机会和彼此的朋友一起吃顿饭,这就够了。
毕竟到头来日子也是他们两个人过。
……
他们晚上吃了减脂餐,那种牛肉和蔬菜沙拉的标准搭配。
桌子和书架傅朝年已经组装好了,耗时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利落得很,组装完就摆在沙发左边,纯实木的,擦干净上面的灰尘之后看起来很明亮。
许应买的桌子和书架都很大,固定好往那一摆,整个就是一开放式书房,有模有样的。
许应很满意,傅律师也很满意。
许应问他怎么什么都会弄。
傅律师说是自己在英国学到的生活技能。
许应犀利点评道:“英国真苦。”
傅朝年就笑。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傅朝年坐在新“书房”处理从律所带回来的工作。
许应忘记买椅子了,所以傅律师坐的是之前招待客人吃饭用的塑料椅,看起来不太舒服。
许应盘腿坐在沙发上给摆摆梳毛,看了看沙发这边,又看了看傅律师那边……眉头皱起來。
原本顺眼的茶几现在看起来有点突兀。应该换成一个实木的地桌,再多买两个软和一点的地垫或者懒人沙发。
这边铺的地毯不够大,不够软。要买个更大更软的,得把傅律师的工作区域也覆盖了才行。
书架旁边应该再摆两盆绿植,对傅律师工作有好处。
也可以买个投影仪,傅律师和他没工作的时候可以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许应又在网上下了订单,零零散散待发货的有十八件,他看着红色小数字,有点惊讶。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家里有这么多东西要买呢?
许应搓了下脸,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以前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累赘来着。
至于沙发,他们今天都没时间给沙发换成沙发床……
许应犹豫了一下,捏着耳朵问傅朝年,“明天有时间买沙发床吗,要不然今天我们再试一晚?”
“好。”傅朝年说。
……
也许是因为有了昨天同床睡觉的经验,许应今天倒没有觉得那么不自在了,状态放松很多。
傅律师有种要工作到很晚的感觉,他洗完澡跟傅律师打了个招呼就先回房躺下了。
但傅律师不回来,许应居然还有点睡不着,于是打开手机找到了之前那个电台男主播听。
傅朝年回房间发现许应还睁着眼睛没睡,有点诧异,他本以为许老师会像昨晚那样直接钻进被窝里装睡。
“你工作完了?”许应反而十分自然地靠在床头跟他打招呼。
傅朝年“嗯”了声,“你在听什么?”
许应摘下耳机,咳了声,有些遮掩地说:“没什么。”
傅朝年没说话,他走过去,从许应手里拿过一只耳机塞到耳朵里。
许应没想到他直接抢,赶紧“哎”了声,想关掉电台直播,却被傅朝年抓住了两只手。
耳机里,低缓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傅朝年耳中。
——“亲爱的,我多么希望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和你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牵手和接吻,享受最浪漫……”
傅朝年把耳机摘了下来,垂眼看向许应,轻声问:“许老师睡前喜欢听这种的?”
“我……”许应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危险的味道,硬着头皮说:“没有。”
“我昨晚也要给许老师讲故事,许老师说不用。”傅朝年俯身,嘴唇贴近许应的耳朵,低声道:“是因为我的声音不如这个男人好听吗?”
“不是。”许应被他暧昧蛊人的嗓音震得耳朵发麻,他偏头揉揉耳朵,如实解释道:“是因为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给我讲过故事哄睡,你走了之后我开始失眠了,所以才会听这个。”
傅朝年站在床头,目光沉沉看了他几秒,再度开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男人是我的替身。”
“不是。”许应打开手机,当着傅律师的面把男主播取关又把软件卸载,抬起头看着他,“没有替身。”
傅朝年没有说话。
许应:“傅律师,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