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41)
“哈哈哈哈……”
两桌人就笑,男人也不尴尬,往这边瞅了瞅发现有两人确实好看,就继续坐下喝酒了。
林晓雅他们齐刷刷地跟老板和老板娘道谢,嘴上的词一套套地祝他和老板娘生意红火,百年好合。
听得许应没忍住笑,他扭头问傅朝年:“你的朋友们都这么会说话吗?”
“算是吧。”傅律师也笑起来,“但我跟他们不一样。”
许应:“哪不一样?”
“我只在许老师面前会说话。”傅朝年坦荡地说。
许应挑了下眉,他觉得这是人以群分,因为傅律师非常、非常嘴甜。
老板娘很快给他们送来了湿巾和一次性围裙套装,许应左手拿着冰凉的啤酒瓶,右手刚要拿湿巾,手腕却被傅朝年握住了。
傅律师已经开了一片湿巾,垂眼说:“我帮你擦。”
许应愣了下,“我自己可以。”
傅朝年没说话,动作细致地给他擦完了右手,然后对许应抬了下下巴。许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还真把左手也给伸过去了。
傅朝年擦完说:“好了。”
“谢谢。”许应还有点懵。
他不知道傅朝年怎么突然来这一出。
然后往左一看,发现向真在给低头玩手机的林晓雅擦手。
许应懂了。
傅律师怎么连这都要学?
他再看向看似一本正经的傅朝年时,突然就有点想笑。但桌上的人都一边说话一边八卦地往他们这边瞟,许应就没说什么。
毕竟这么多人在,他得给傅律师一点面子。
……
肉很快就烤好,几名演员除了向真都是很爽朗大方的性格,聊天氛围火热,完全没有因为许应他们的突然加入而变得客套或者怎样。
而且大多数的话题基本都围绕着傅朝年和许应,以及今晚的《玫瑰公爵》。
许应话少,都是听他们说,只偶尔在有人把问题引到他身上的时候才简单回复两句,遇到实在不想回答的也有傅朝年在旁边解围。
林晓雅抱怨傅朝年苛刻,说傅朝年看着他们彩排的时候像霸凌员工的资本家,连她一个简单的丢扇子的动作都要丢好几个角度来看效果。
“他看过很多次彩排吗?”许应插了句嘴。
莎莎翻了个白眼说:“他何止看过很多次啊,他是从头跟到尾,一次不落!”
许应这才意识到看话剧的时候他问傅律师以前看过没有,傅律师当时回答的那句“算看过吧”,其实指的是彩排。
难怪前面一周傅朝年在微信上略显冷淡,原来他不仅要忙案子,还要忙话剧,为了跟他求婚。
许应难免有些动容地看向傅律师,却听见这人十分厚脸皮地笑着跟他说:“许老师可别感动得哭出来。”
“……”
许应动了下唇,无声让他滚。
其他人就顾着笑,然后吃烤串,喝酒,划拳,换个话题再继续聊起来。
这是许应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这样的一群人一起吃饭,体验感十分奇妙。
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不能很准确地形容出来这种感觉,说岁月静好吧,但其实这些人也并不安静。
他们人多话也多,可是许应身处其中却不觉得吵闹,不像在酒吧里那样待久了就心烦意乱。
相反的,他觉得付老板和林晓雅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有趣。他们明明性格脾气各不相同,可聚在一起却分外融洽。
林晓雅想吃什么都不用说,因为向真会给她放到了盘子里。林晓雅一伸手,向真就能分辨出来她是要纸巾还是要水。
很多很多的细节都能传递出他们之间的温馨与幸福。
许应知道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才能拥有的对彼此的默契和了解,难免会有点心生羡慕。
旁边那桌的一男一女已经结账走了,就剩他们这一桌。
棚子顶上挂了个暖白色灯光的灯泡,就一根线连着,风吹一下它晃三下,明亮的灯光下飞舞着一群小虫。
付老板他们灯光下在干杯,宁愿挨蚊子咬也要享受这份惬意和自在。
许应安静地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双手托腮,像个看客一样听了很久也看了很久,看到视线都有些恍惚了。
然后脑袋里的某根筋一跳,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可以形容他刚才的感觉。
不是什么岁月静好,而是鲜活。
许应想,对的。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很有色彩,很明媚,是许应以前艰难日子里很少出现过的那种,真真正正地在享受生活的幸福感。
而这些幸福感,归根究底都是傅朝年带给他的。
傅律师身上的这种能量很强大,许应心底渴望这种感觉,以至于他就像头顶上那些有趋光性的小虫子一样,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傅律师吸引。
……
只听傅朝年说了句什么,许应就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起来。他思绪中断,一瞬间从看客变成了其中的参与者,也要跟着这些鲜活有趣的人一起干杯。
几个杯子交错碰在一起的时候,许应自己身上也仿佛有了色彩。
林晓雅说必须要再敬许应一杯,“许老师,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多折磨折磨这位无论到哪都不可一世的傅律师,那就算给我们报仇了!”
傅朝年扭头质问向真,“你老婆喝多了,你管不管?”
向真惜字如金地送他四个字:“她说得对。”
傅朝年:“……”
许应仰头和林晓雅喝完一杯,没忍住看了向真一眼。
他真的很好奇,向真这么沉默寡言的人,在台上是怎么演得那般激情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