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169)
许应说他玩物丧志,傅朝年不认,分辩说自己这是以家庭为重。
他还给许老师举例,说有很多感情破裂就是因为陪伴不够,人不能为了事业而忽略爱人和生活。
许应总感觉傅律师是在拿话点自己。
因为最近两个月来,确实是他更忙一些。
毕竟许老师有两份事业,有的时候会累到根本不想说话,只想放空。
偶尔在医院加班到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应也会忍不住想要不干脆摆烂,提前退休,守着存款省吃俭用,混吃等死算了。
这种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有,很爽,但也有点丧。
因为无论如何,生活都还是要继续的。
幸运的是,每次许应这样想完没多久,傅律师就会披着夜色,笑得一脸温柔的来接他回家。
许应一看到傅朝年,顿时就又不觉得丧了,也没那么累了。
回到家后,许应要是饿了,就能吃上一碗热汤面,不饿的话就会和傅律师亲亲抱抱,多多少少也腻歪一会儿再睡觉。
傅律师很喜欢分享生活,他乐于跟许应分享自己遇到的人,事,或者值得拿出来跟许老师讨论讨论的案子。
许应有时候跟他的意见一致,有时候也会产生不同的看法,但又不至于吵起来,因为他感性判断偏多,而傅律师的判断更理智,也更有权威性,更准确。
许应说不过傅律师的时候会生闷气,他不理人了,傅朝年就过来哄。
踢踢就是个合格的“工具猫”,傅朝年每次抱着猫过来和跟老师撒娇,效果都很显著,大概是许老师脸皮薄,所以格外怕傅朝年这种厚脸皮的。
也有的时候,许老师累到反应迟钝,不太能及时地对傅朝年分享的事情进行反馈,他也全然不介意,他只会亲亲许老师,让许老师好好休息。
许应发现自己变得比之前依赖他了。
主要是在情绪价值上,许应觉得傅朝年身上好像有一种神奇的磁场,和寒冬里的暖阳一样,能够给他带来能量。
不过对于许老师时不时的冷落和忽视,傅律师也不是全无怨言的。
这人的怨气多半会体现在行动上,或者在床上。
这方面,许应觉得傅律师的能量有点过剩,好像用不完似的。好在负距离接触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情,许应大多数时候也就由着他去了,全当放松。
徐宁有句话说的没错。
爱是做。
在床上的时候许应和傅朝年都是激情四射的,是火热的,放肆的,甚至有时候会失去理智。他们会在大起大落之时紧紧拥抱彼此,大汗淋漓,享受震撼至极的快乐。
许应感受爱,也享受爱。
但爱也不只是做。
两个人又不是天天都在床上,生活中还是工作时间占了大半。
累是有点,但是当身边有爱人陪伴的时候,就会加倍地感受到温馨和幸福,这更难能可贵。
爱会让一切都变美好,爱是万能药。
许应慢慢懂得了,这也许就是爱人和被爱的一种意义。
他就很喜欢和傅朝年拥抱,偶尔也会在傅律师怀里想:我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看他现在吃得多好。
许应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这样平淡却温馨的理想生活居然会是一个看起来长得就不安分的人带给他的。
这个人叫傅朝年,是他的爱人,他的先生。
过日子就该是许应和傅朝年这样的,因为幸福,所以时间流逝得很快,一晃就是一个学期过去。
十二月末,学生们高高兴兴地放寒假回家了。
许应得以休息,狠狠地在家睡了三天。
傅朝年也结束掉手里所有的工作,终于可以如愿地和许老师去国外领证、度蜜月了。
旅游签证早在半个月前就办了下来,他们定好了要先去澳大利亚。那边正是夏天,气候好,华人也多,许应觉得不错。
更重要的是,澳大利亚允许同性结婚,只是流程稍微有些耗时,不过有傅律师在,许应不用操心任何事,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一个多月前,傅朝年就递交了NOIM,许应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什么,傅朝年说这是证明他们双方有意向结婚的法律文件,也是在澳大利亚结婚一定要走的程序。
因为递交NOIM之后有一个月零一天的结婚冷静期,所以才要提前做准备。
毕竟旅游签证只有三个月,如果去了才做这些事,那么他和许老师的的蜜月旅行就会变得匆忙又草率,傅朝年可不想那样。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傅朝年和许应到那边就可以准备注册,直接着手结婚事宜。
寒假的第五天,许应和傅朝年就干脆利落地到了澳大利亚。
傅朝年的目的明确,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结婚。
许应说他未免也太急了,傅朝年说许老师不懂,他盼着这天已经盼了半年。
他们选择的监礼人是宗教部长。
傅朝年用了一周的时间安排场地,布置。他不让许应知道,许应也乐于偷懒,就在他们租的房子里懒洋洋地躺了一周。
澳大利亚天气好,许应经常坐在院子里摇椅上晒太阳。
邻居是个长发大叔,土生土长的澳洲人,他很友善很热情,大概是看许应长得好看,所以会时不时地主动和许应聊上几句。
邻居问他和那位好像每天不着家的先生来澳大利亚做什么?是读书还是工作?
许应用英文说:“来结婚,度蜜月。”
他为傅律师说话,说傅律师这几天只是忙着准备婚礼,所以晚上才回来,并不是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