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125)
雯雯的手指用力揪着娃娃,沮丧地说:“我听到的。”
雯雯虽然年纪还小,还很懵懂,但她也知道爸爸妈妈要分开了。
她不喜欢爸爸,因为她很少在家里看到爸爸,爸爸很少陪她,她更喜欢陪伴她的妈妈。之前爸爸的经纪人阿姨问她以后想跟谁一起生活,她说妈妈。
可是现在爸爸妈妈都不要她。
雯雯想到这里就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小孩子的思维模式很简单,她很难过地拽着许应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叔叔,他们不要我了,爸爸总不在家,连妈妈都不要我了,雯雯好害怕……”
许应刚从旁听席出来,知道一点内情,他听得心口酸涩,但又实在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只能僵硬地抬起手,拍拍着雯雯的手臂,哄她别哭,轻声地说妈妈没有不要雯雯。
妈妈只是生病了,不能照顾你,怕伤害到你。
雯雯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她在许应怀里抬起头,满脸泪水地抽噎着,眼巴巴地问:“那妈妈还爱雯雯吗?”
许应说当然,雯雯的妈妈当然爱雯雯。他说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许应一边轻声安抚她,一边温柔地揉着雯雯的脑袋,就这样哄了好一会儿。
直到法庭大门打开,傅朝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应半跪在地上,抬手揉着小姑娘脑袋的画面。
窗外的阳光落在许应身上,衬得他格外温柔。
许应转头,越过喧闹的人群,一眼就和傅朝年对上了视线,他愣了下。
之后马上就有人过来跟他说谢谢,然后抱起雯雯,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应起身朝那人看了眼,看到雯雯缩在大人怀里跟他挥挥手。
许应也跟她挥了下手。
“许老师。”傅朝年走到许应身后,缓声道:“辛苦了,刚刚那是雯雯的小姨。”
他见过雯雯,出来看到那一幕就差不多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许应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转身问他:“结果怎么样?”
“庭后和解。”傅朝年说。
许应不懂,皱了下眉:“什么意思,雯雯判给谁了?”
“还没定论。”傅朝年说:“之后法官会再和雯雯的父母调解。”
这个案子从法律上讲很简单,原告是受害方,胜诉很容易,但从人文关怀的角度来说就有点麻烦。
傅朝年不欲多说,轻轻推着许应的肩往外走,“许老师不用担心,法官也会考虑到孩子的身心健康,尽量调解,最后一定会有双方都满意的方案。之后我也会和许老师汇报情况的,好不好?”
听到他这样说,许应才点了下头,跟着傅朝年一起拐去了安全通道。
许应疑惑:“我们不走吗,你工作还没完?”
“差不多了,但是门口有记者,我们等下再出去。”傅朝年解释。
许应懂了,他点点头,靠着墙壁不再说话。
安全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有点安静。
“许老师……”傅朝年突然叹了声气:“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许应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摇头,然后又点了一下头。
他其实说不太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失落或者难过也是有那么一点,因为雯雯就像当初那个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的自己,但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释怀了。
只是如今再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会稍微有点细小的抓挠感,不可能不痛不痒,这是不可避免的。
而许应心里更多的情绪,其实是觉得小姑娘可怜,突然就没家了,和他以前一样。
傅朝年说但是许老师现在有家。
许应愣了下,说好。
其实这种事作为外人会觉得很无奈,许应也管不了许多,就只能替小姑娘难过一会儿而已。
傅朝年走到了他面前,许应就伸手抱住他,轻声说:“我没事,你给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傅朝年温柔地说好,说许老师想抱多久就多久。
许应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很久之后才觉得有些闷地抬起头说:“有点饿了。”
傅朝年没说话,指节挑起他的下巴,认真端详起来。
许应觉得莫名其妙:“你看什么?”
“我在看……”傅朝年垂着眸子,顿了下说:“看我的宝贝有没有偷偷掉眼泪,我好哄哄他。”
许应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说:“没有,赶紧走了。”
人在心情差一点的时候总会想吃点好吃的,许应就是这样。他突然想吃海鲜了,傅朝年为了哄许老师开心,带他去了临川最高档的海鲜餐厅。
许应吃的很满足,他吃好了就不再想那么多令人惆怅的事,甚至想回家睡午觉。
傅朝年虽然也很想陪许应回去睡午觉,但他更想和许老师去做另一件事,他说:“我们去拍照吧。”
许应愣了下,然后想起来了。
当初傅朝年就说公证下来之后要去拍结婚照,可是现在公证都已经下来很久了,他们还没去拍。
大概是十几天前的事,傅朝年上午忽然给他打电话说公证下来了,希望他一起去取一趟。但许应当时要进手术室,实在抽不开身,就让傅朝年一个人去了。
现在那份公证局盖了章的公证还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安静地躺着。
傅朝年看许应表情就知道他忘了,无奈地捏了下他的耳朵说:“好歹也能算是结婚证,许老师能不能稍微放在心上一点。”
“抱歉。”许应摸了下鼻尖,“但你不是说结婚证要去国外领吗?”
在许应心里他们签完协议的那天就已经结婚了,至于公证他确实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