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番外(132)
他眼下的黑眼圈遮也遮不住,刚靠上枕头,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瑞哥,瑞哥?”塔塔第三次推廖文瑞,“真的该醒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都快五点了,一会儿还有事儿呢,瑞哥!”
廖文瑞这时候像被人从深渊里拔了出来,抽搐一下,醒了。
“可算把你叫起来了。”塔塔突然盯着他的嘴看,发现他下嘴唇有点肿,但是不怎么明显。她眼里一下点起了八卦的光。
“我流口水了?”廖文瑞揩了揩嘴,“没有吧?”
“没有。”塔塔笑得很不怀好意,下车之后,趁摄像机还没开动,也没别的人注意,悄悄问他:“哥,啥时候找的嫂子啊?”
廖文瑞没瞒着她,但是也没暴露出来是窦玏,轻描淡写地说:“快两年了吧。”
塔塔一双圆眼睛瞪直了:“这、这么久?”
廖文瑞没再多说,他打了个哈欠,又喝了瓶冰饮,总算清醒了,抖了抖肩膀。
这个时候,他倒是开始羡慕起了付文茹的洒脱。
“这期的主题是‘魅力’。”塔塔对着镜头说,“你们觉得瑞哥有没有魅力?”
廖文瑞端着杯燕麦粥,满意地喟叹一声。
塔塔深感这个猪队友不是很给力,连声问:“瑞哥,魅力,魅力呢?”
“魅力是不可能有魅力的啦,这辈子都不会有魅力的。”廖文瑞懒洋洋地说,“只能靠制造表情包取悦粉丝才能存活这样子。”
当过主持人的好处就是综艺感强,廖文瑞俨然一个行走的段子,自愿贡献表情包资源,也是实力宠粉了。
但真正开始录制的时候,塔塔才知道廖文瑞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幌子,站在舞台上时,他就是中心,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在上一期里,廖文瑞没能像第一回踢馆时那样再拿第一,退居第三。反而是新来的补位歌手拔得头筹,八成这次播出的时候会以此为噱头炒一波通稿。所以这次排位赛,廖文瑞肯定是卯足了劲儿准备。
他的好运不算太长,今天比赛的时候,他是第二个出场的。和前面两次的清爽和装逼不同,这次出来,他穿了一身的纯黑,敞领礼服和阔脚裤,加上噔噔作响的高跟皮鞋,简直让他变了个人。
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话,就是一个字,骚。
“WOW!”塔塔站在台下,拼命地鼓掌。
这次的歌选的又是一首老曲子。
这是一部很知名的电影的片尾曲,因为电影大火,所以这首歌也跟着大红大紫,本来平凡小众的乐队也跟着鸡犬升天。廖文瑞曾经很喜欢这部电影,在听到“魅力”这个主题时,他的脑子里第一个响起的就是它。
原曲是女生唱的,她的嗓音天生磁性,有欧美人特有的那种声音质感。
廖文瑞把这首歌改得更魔性了一点,听见前奏的人,几乎在那一瞬间都想跟着扭起来。
“There’s a nail in the door.”廖文瑞边唱边跳,脚步跟着节拍扭动,腰也跟装了马达似的,扭得特带劲儿,配合上廖文瑞刻意在尾音上带的喘气声,骚气冲天。
“…and there’s glass on the lawn,tacks on the floor, and the TV is on.”
明明这首歌的歌词是诡异惊悚向的,鬼知道为什么会被他唱得这么魅惑。好像濒死之人的独舞,又像是久居黑暗中的魑魅魍魉,在诱惑人来接近。
“我的妈呀。”塔塔捂着脸,对走到了她身边的井宴说,“宴姐我没脸红吧?”
井宴抱着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玩儿的这手啊,这小子。”
“There’s a blade by the bed, and a phone in my hand, a dog on the floor, and some cash on the nightstand.”
床边放着刀子,我手里握着电话,一只狗卧在地上,而床头柜上放着钞票。廖文瑞唱这些的时候,肢体的动作也变得十分奇怪,把本来诡异的气氛唱出了一种妖冶感。
“他加进去了音乐剧的唱法。”廖文瑞曾经的老师在后台说,“我就知道这小子,总会给人带来惊喜。”
“Ah-Ah-Ah-Ah……”廖文瑞哼唱时忽然拔高了一个音调,哀婉的声音激起一众人的鸡皮疙。他慢慢坐下来,有气无力似的,接着唱,声音却越来越小:“When I’m all alone the dreaming stops, and I just can’t stand……”
到后面的时候,将死之人气息微弱,仿佛看不到希望。
这时伴奏停了,廖文瑞缓缓站起来,清唱道:“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架子鼓一敲,廖文瑞全身一顿,又唱道:“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and maybe……”
伴奏在这一瞬间回来了,廖文瑞张开身体,嗓音渐渐爬高:“and then the wind just start to moan, outside the door he followed me home now goodnight——”
这是廖文瑞参加节目以来第一次飙高音,高音一向是他最大的优势,配合此情此境,几乎令人战栗。塔塔默默道:“完了,我现在可不可以申请再当一下瑞哥的绯闻女主角?我要再次爱上他了……”
井宴也是第一次看到廖文瑞这样的爆发力,好像年轻的血液全部都回到了他的身体里,每一根发丝,每一根手指,眼神,睫毛,嘴唇,包括那身黑色的礼服,都仿佛成了精,躁动着要展现它们的活性和魅力。
“……moon, I want the sun, if it’s not here soon,I might be done……”廖文瑞又从高音状态变成了要死不活状态,“No it won’t be soon til I say,”廖文瑞狠狠地喘息了一下,“Goodnight moon.”
……
一首现场大约五分钟,廖文瑞骚完了,马上解除了妖孽状态,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介绍自己身后的团队:“感谢我的伴奏团,阿狸,K,还有小泉,鹿鹿。感谢和声团队,还有管弦乐的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