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芬(5)
谢司珩抬起脚步就往前走,左千星“诶”了一声,跟上了谢司珩的脚步,“你这么急做什么?”
谢司珩没理他。
左千星觉得今天的谢司珩隐约有些反常,但又说不太出来,见人是真的着急,就只能放下对池望的好奇,去停车场提车送谢司珩回学校。
便没看见池望和孔天锡和和睦睦地从胡同走了出来。
明明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又能好好说话了。
池望拍了拍孔天锡的背,语气安抚,“下次就别动不动动武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抢了你位置是我的错,我现在不也辞职了么?碍不着你什么事儿,咱们以后就化干戈为玉帛,你说成么?”
孔天锡被打了一顿,他还能说什么,他没想到池望长的那么瘦弱,下手却这么狠,他干巴巴地说:“成。”
还能说不成吗?这人看着面嫩又瘦弱,打人专挑命门,下手又快又狠,看着没少打架,跟混过黑道一样。
池望问:“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个兼职?”
孔天锡瞳孔地震,“我赔?”
池望:“我是为了照顾你的心情辞职的,你不该赔我一个兼职?”
孔天锡想疯狂骂人,但顾忌池望的武力值,没敢,“……你想要什么兼职?”
池望摸摸下巴想了想,“跟吉他手差不多吧,我会的还挺多,会拉二胡,小提琴,钢琴,你给我整个同类型的工作不耽误我上课,成么?”
孔天锡:“……”
他要是有这种能耐,还能在一个小乐队一个月赚三四千块?
池望一看他脸色就明白了,“好吧,看来是难为你了,那就算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池望这么一说,孔天锡反而还真信了他说的为了自己丢了吉他手替补的兼职。
恶感稍微减轻了点,但也没什么卵用,要不是池望刚揍了他一顿,他哪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池望说话?
想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忍不住说:“加个联系方式,我到时候帮你留意留意。”
池望嘴角一勾,笑了起来,明媚得很,“来来来,我加你。”
孔天锡:“……”
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没想明白,池望跟他加了联系方式,跟他摆摆手就去公交站台了。
身后两个跟他一样被揍了的兄弟等池望走了之后才敢问他:“你真给他找兼职啊?”
孔天锡感觉丢脸,瓮声瓮气地说:“随便说说,我要是有这种路子,我还能在这破乐队弹吉他?”
“也是。”一兄弟扶着腰龇牙咧嘴,疼的,“这小孩下手真狠,一脚过来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疼得很。”
“这是打架打多了,知道踹哪儿最疼。天锡啊我看你还是别惹他了,你都说要给他找个兼职,你就给他找吧,不然找你算账怎么办?”另一兄弟说。
孔天锡:“……”
另一边,池望坐上公交车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受了点伤的,手臂外侧不知道在哪儿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滴了一地。
池望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公交车的地板,将纸巾丢垃圾桶里,找了个诊所附近的地方下了。
他得去诊所打个破伤风针。
毕竟他确实有点倒霉在身上的。
小诊所一针破伤风不便宜,要四百块。池望心疼钱,但去大医院坐公交车来回都要两个多小时,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金钱,这点得失他还是分的清的。
所以池望真不喜欢打架,他对痛觉很钝感,有时候受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之前没钱打破伤风纯粹命大,现在能赚钱了,这个钱没必要省。
打了破伤风,诊所医生给他包扎了一圈,收了他25块钱。
这一天兼职相当于白干。
池望叹气,回学校。
在公交车上接到了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就头疼,缓了一会儿才接了电话。
“喂,妈。”池望的语气带了点刻意的轻松活泼。
池望其实也没报什么期望,但听见对面依然一上来就要钱,还是让他有点无语了,“才过去半个月,我给你打的钱就花完了吗?”
他的语调不经意间落了下去,趋于一种淡淡的平稳,“我知道池澄的病花钱,但我还没毕业……算了,我微信转你吧。”
他挂了电话,把钱给他妈转了过去,只给自己留了八百块钱的生活费。
好嘛,打工不能停。
池望让孔天锡给他找兼职也只是广撒网,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所以还得抽时间去找找新兼职。
回了寝室,池望第一时间去洗澡,现在天气热,在外都是上四十度的高温,就算是晚上也很闷热,他打的工多,大部分都是服务业,一天少说得洗三次澡。
等他洗完出来,差点滑倒,扶着墙才稳住身形。
池望直接问罪舒廷玉,“拖地的拖把你要拧干了拖,现在把地重新拖一拖。”
舒廷玉:QAQ
舒廷玉赶紧放下嘎巴嘎巴的薯片,去拿拖把重新拖地。
洛连云见会舒廷玉被池望使唤得跟个小丫鬟似的,用着“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的表情说:“他就是在你洗澡的时候临时抱佛脚拖的地,这不是存心谋害你么!”
在寝室待久了谁不知道,池望是平常走路都会摔跤的神奇角色,遥想当年,他们刚来学校的当晚,池望就给他们上演了一场平地摔,还是直接从寝室门口滑跪到卫生间门口起来的瞬间又丝滑劈叉的那种。
舒廷玉还以为池望在整活,给他啪啪啪鼓掌,为池望柔韧的筋骨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