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芬(11)

算了算了,多搞点社团活动就捞回来了。

现在才早上五点十几分,公交车还没上班,他斥巨资打了个车回去。

到了寝室,池望拿了衣服去洗澡,然而这一洗,新问题冒出来了。

对方没有戴套,会有安全隐患。

池望也不想赌,但是他很倒霉。而那个司珩是个大帅哥,又明显常住酒店,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要是玩咖,保不准身上好几种x病呢。

不怪池望恶意揣测对方,他很早就在外打工,高中那会儿能找的高薪兼职也少,会的不多不说,时间也更少,在酒吧兼职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了。

池望在那里面干了两年,见过不少帅哥美女,玩得很乱,非常乱,一夜情是非常普遍的现象,病菌也是交叉传染,这种八卦他听得太多了,不敢赌。

池望清洗了半天,才清洗干净,他那娇弱的辟谷不用说,肿了,倒是不疼,就是走路磨蹭难受。

池望洗完穿上衣服走出浴室,脚一滑,差点摔倒,他扶着窗台才稳住身体,但窗台上支棱出一根尖刺,手指被划伤,蹭蹭的冒血。

池望:“……”

叹气。

池望去拿了药和创口贴,处理好伤口后才去爬洛连云的床,把他给揪起来了,“醒醒。”

洛连云勉强睁眼,“……你昨天去哪儿了?”

池望问:“找到对象没有?”

一说这个洛连云就清醒了,露出得意的笑容,说:“还没呢,但是加了联系方式,聊得很好。”

池望问:“昨天我们喝的那个果汁叫什么名字?”

洛连云回答的很快,“那个是果酒吧,不贵,女生们也很爱喝,牌子是TEMPT,丹麦产的果啤。”

果然!他就说嘛,池望:“……但是没有酒味。”

洛连云:“所以女生爱喝啊,甜滋滋的都是水果味儿,舒廷玉也爱喝,昨天网上已经搜了同款买了12瓶,花了一百八,很划算。”

池望:“唉。”

洛连云看他难得脸上冒出一丝愁容,不由得好奇,“咋了?”

池望:“没什么。”

就是要花钱了而已。

他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课表,早上九点多才有课,医院八点半开门,得请假了。

另一边,池望走了之后,谢司珩重新躺了回去。

但手往被窝里一摸,摸出来一条男士四角内裤,上面还印着一只卡通绵羊。

谢司珩:“……”

他把内裤丢到被子上,坐了起来,眉心紧紧地蹙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下了床,将被子掀开,床单被套都沾染了濡湿的痕迹,因为颜色是灰色的,所以濡湿得格外明显,更别说还有白色的凝固物,灰白对比,格外刺眼。

谢司珩不禁伸手捏了捏鼻梁。

他弯腰,从床底下捡起手机,给左千星打了一个电话,待对方接通了,开口道:“滚过来。”

左千星听他这个语气就觉得不妙,看了一眼时间,小声说:“才五点,有事吗?”

谢司珩的回答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千星:“……”

都没说在哪儿,我怎么过来?

左千星不得不发一条信息问谢司珩在哪儿。

狡兔三窟,谢司珩的窝更多了,他哪知道他去哪儿休息了。

所幸谢司珩还理他,把地址给了他。

左千星实在不想在这个点去见谢司珩,就像他跟萧乘风说的那样,谢司珩经常性彻夜失眠,这种人脾气自然是很大的。

韩国棒子不就那样么,进化掉睡眠后个个都发癫了。谢司珩倒是还好,人还没发癫,但脾气上来了,那是真遭不住。

别人看他这冷冷淡淡的冰山模样,还以为他多么高岭之花呢,其实就是一座休眠的火山,给个引子就爆发。

萧乘风他哥萧复就爱给这座火山点火,两人在大院里没少打架。

左千星开车到了明珑酒店,去了谢司珩的房门口,规规矩矩地敲了三下门,门开了。

左千星看见谢司珩身上披着浴袍,正要进去,忽地目光一动,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容,“你脖子上是什么啊?”

谢司珩一顿,伸手摸了一下脖子,脸色冷峻,声音染上霜雪,“进来。”

左千星噤声,跟在谢司珩后头进了房间,他左看右看,想看出什么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听见洗衣机运作的声音,路过主卧的时候瞅了一眼,床上的床单和被套都不见了。

左千星:哦呦,有情况。

左千星想问,但不敢问,窝窝囊囊地坐在了沙发上。

谢司珩走到吧台边,才注意到上面放着两枚硬币,他顿了一下,伸手将那两枚硬币捡起来,垂眸看了片刻,放进了吧台抽屉里。

左千星见谢司珩迟迟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有事吗?”

谢司珩看他的眼神冷飕飕的,“路晓给我下药,谁出的主意?”

左千星一愣,一脸悚然:“你跟路晓睡了?”

故意套话√

谢司珩没接招,乌黑眼瞳里覆着淡淡的冷意,“萧乘风参与了?”

套话失败。

“……”左千星摸鼻子,也不敢跟谢司珩玩心眼,“我不知道啊,昨天萧乘风拉着我喝酒,到现在头都晕乎乎的。”

谢司珩说:“去查。”

左千星:“……哦。”

一整晚过去了,有足够时间毁尸灭迹了,想查到什么结果难了。

不过这事儿谢司珩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也不是想要什么真相,就是想找个借口整治他们而已,这手段,左千星门清。

他没忍住,“所以你昨天跟谁睡了?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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