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三爷(95)

作者:白鸟童子

家里一空,林弘山就感觉不太好,想着该弄几个家奴,叫屋子里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有人气。

看着空了的屋子,不是很得劲,转身上楼把被子里的温良玉挖了出来,温良玉现在每天喝药,据说那药喝下去就会一天到晚的睡,是身体在好起来的征兆。

林弘山看也确实是那么个意思,温良玉蜷在被子里,像个大马虾一样,枕着枕头的半张脸睡得红扑扑的,苍白的皮肤变得白里透红,嘴唇也润泽了起来。

林弘山把手插.进被窝里,将人铲进臂弯,连着被子抱起来亲了一口,鼻尖嗅到的味道暖又芬芳,是衣物洗涤后的香气和干净的□□的气息。

温良玉眼睛睁开了一点,瞧了瞧他,又闭上抬起手揉眼睛,像只猫儿一样,惹得林弘山心里痒痒。

将温良玉强行拖起床,两人吃了年夜饭,躲在厨房忙活的厨子也完成了最后的任务,匆匆离去了。

现在整个屋子真的空了,外面的门房和保镖或许在打瞌睡,林弘山搬出自己屯的炮竹,带着温良玉去外面放。

灯光映在外面的雪地上,一块块窗格一样的明亮,林弘山让温良玉站在廊下,温良玉便老实站在廊下了,他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林弘山拿起一个比拇指还粗的红皮炮仗,插在雪里捋了一下引线,咔嚓点燃打火机,引线烧出一串郗梭的细微火星,林弘山后退了几步,没站得足够远就砰的一声爆了,雪点子飞了他一头,甩了甩头转身又去拿了几个炮竹。

温良玉看着被炸飞的雪,考虑到雪下面的牡丹根苗欲言又止,看向林弘山的时候他正从光亮处走回廊下,光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然后陷入黑暗,温良玉在那一瞬好像看见了林弘山在笑。

无声的,双眼略弯起,一个沉默的笑。

温良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潮涌动,有点悲伤,有点感慨,也淡淡笑了起来。

放了几个炮仗,林弘山拍拍手,回头看温良玉还傻傻站在那里,过去牵住他的手,让他也下来走走。

也并无什么快乐,只是一起踩一踩雪。

玩过之后两人会了屋子里,林弘山考虑到温良玉要早睡,洗漱之后两人早早进了被窝。

搂着怀里暖乎乎的人,温良玉在他怀抱里小小挣扎了一下:“睡吧。”

林弘山觉得这种氛围很好,并不心生绮念,亲了亲他的脸颊便睡了。

大年初一第一天,第一个上门拜访林弘山的是潘刈州。

现在他换了一身行头,穿得儒雅又体面,也没那副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姿态了,和过去的打扮大不相同。

虽然潘刈州是长辈,又帮了他很多,林弘山对他的态度却始终好不起来,心里总觉得他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他若真心对自己好,那肯定是他当年欠了他母亲什么,既不是真心的,便是一场交易,更不需要什么尊重了。

潘刈州一进门,淡淡的说了两句新年吉祥话,然后提起温家的事。

林弘山喝着茶,知道他会有这种话,觉得他有些多管闲事了,总拿温家来敲打他和温良玉的事,有些想要警告他不要把手伸太远,都伸进他家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我要写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甜甜甜文,主受被宠爱那种,不然平衡不了我写哑巴的心情。

第55章

冬雪中一片寂静,厚厚堆积着阻挡了细微的声响,世界变得格外静,只有小孩放炮仗啪的一声炸裂时不时传来,硫磺和火药的味道飘摇在空气里,直传入了他们的屋子里。

林弘山吸了吸鼻子,对这个味道挺喜欢的,是热闹的年味,年节下他看什么都有两分喜欢,除了现在上门的潘刈州。

潘刈州没发觉他的不爱搭理一样,还在一味说着:“温家不是吃闷亏的人,我们这次是掐住温家的七寸了,货卡在手里,温三也捏在手里,他们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了,可这口气你以为他们咽得下去?”

“现在盯着你的人可不少,盛家巴不得你多出点事,林焕文还在医院里躺着。”说到林焕文,潘刈州更是心气不顺,很想不通,压低声音,眼神急躁的看着林弘山,指节急促的叩击了几下茶几。

“他该死了!”

林弘山看向潘刈州,觉得他管得太多,但因为他现在还非常有用,林弘山没有和他翻脸的理由,年节前他派叶峥嵘带着人去清点账务,一看潘刈州是不是藏着什么猫腻,二看潘刈州态度如何,是不是服他管。

潘刈州要是端着架子把叶峥嵘拒之门外,东也不许看西也不许查,林弘山过完这个年就要想法子着手除了他。

可潘刈州老老实实没有半点异议,他做着手里的事,让叶峥嵘带着人爱怎么查就怎么查,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也光风霁月,账面比叶峥嵘的脸还干净。

所以林弘山还真没对潘刈州发脾气的立场,只能摇了摇头。

他和温良玉的事在他眼中是家事,温良玉是他枕头边的人,因为怕麻烦就不敢要温良玉了?那他当初连奋进都不必往上奋进了,更加没有麻烦。

至于林焕文,林弘山有些说不出口,一旦说出口了难免被潘刈州说幼稚,愚蠢,林易之死了,是不得不死,林易之要是活着,林弘山没那么高明的经济头脑,也没那名分和他分庭抗礼。

何况他亏欠林易之,出了手便再也不见最好。

而林焕文,既不如林易之聪明,也不是林家嫡长,更不是盛家外甥,他俩之间还有一段仇。

他想林焕文醒来的那天发觉变天了,世易时移,他成了林家的主人,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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