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129)
朱南紧紧抱住他,红着眼眶道:“别这样,我还、我一直都……”朱南双眸一缩,目光中透着浓重的心痛,本能地把简宁圈得更紧,“简宁别哭……我一直在。”
65
65、主动出击 ...
大醉的简宁被朱南从酒吧里领走了。
最初他很老实,顶着张通红的脸窝在车上,盖着朱南的外套,眼睛时睁时闭,意识迷迷蒙蒙。
窗外的街景渐渐熟悉起来,他却死活想不起这到底是哪儿。任凭朱南把他拖下车,上楼,进房间,他猜想或大概是某个酒店。
躺上床没多久就开始疯狂呕吐,朱南只能拖着他一次次去洗手间,一次次拍背顺气、用沾了水的纸巾给他擦嘴。好不容易吐完了,两人的衣服也脏得差不多、湿得差不多了。
朱南叉着腰吐了口无奈的气,脱了简宁的衣服把他放进浴缸里洗一洗,又泡了一大杯茶给他灌下去,这一灌又是满脸满身水,朱南只好再给他洗一遍,总算能将干净的简宁塞进被窝了。
他调暗灯光,坐下歇了一会儿,背对大床将脏衣服直接脱在地下。
简宁突然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照在朱南背上,隐约可见他后腰下有个浅青色的纹身。简宁糊涂的脑袋里冒了个问号,以前朱南身上没有纹身吧?
纹的好像是一串花体数字……13060517?什么意思?
简宁是那种天大的事都能被瞌睡打败的人,上眼皮一沉,周围一黑,思绪切断。
朱南洗完澡,小心翼翼地躺在简宁旁边,侧身以胳膊护住他。
肌肤相亲,心跳相应,这才是他们应该拥有的夜晚。
黎明时简宁睁开眼睛,头疼、头晕、嘴里发苦,脑袋却很清楚,至少他知道面前横过来的胳膊是谁的,也知道昨天在酒吧发生了什么。
朱南跟着醒了,他爬起来按开床头灯,赤着上身问:“还难受不?要不要再喝杯茶?”
简宁也爬起来,脸上挂着低落,他摇摇头,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设,顿时反应过来,这里……是他跟朱南结婚前同居的那套房子。
朱南找了件睡袍披上,坐到床边去,并给简宁拢好被子,简宁说了声谢谢。
朱南盯着他看了片刻,“事已至此,别再胡思乱想了。”
简宁闷声道:“事情从来不按我期望的那样发展。”
朱南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又不是神,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期望发展。”
“那为什么你可以?”简宁抬头反问,情绪略有激动,“为什么你想做什么就都能做成,而我不行?以前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努力得不够,所以我咬着牙坚持不抱怨,但为什么还是这样?”
朱南心中一滞,吸了口气道:“是因为你太好了。”
简宁愣住。
朱南:“因为你从来不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它来了,你接受,它走了,你也接受。要知道有些东西是必须牢牢握住,才不会失去的。”
“牢牢握住?”简宁蹙眉,“不属于你的东西,也要牢牢握住吗?”
朱南猛然心惊,他们的对话似乎又开始向某个敏感的方向的发展,顿了顿,他说:“简宁,你太认死理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定属于你的,就没有什么是一定不属于你的。”
简宁郁闷地低下头,“你一向歪理很多,我跟你没得讨论。”
朱南直直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使简宁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岁月加诸外表上的印记消退,现在的简宁与当初唯一的不同,就是不会动不动就炸毛了。
朱南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帘前,背对简宁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简宁也不由自主地想,朱南确实成熟了,至少不再轻易动怒,也不再嬉皮笑脸了。
“今晚谢谢你收留我,”简宁顿了顿,“我刚才只是发发牢骚,明天就不会那么想了。”
“为什么明天就不那么想?”朱南转过身反问,“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你为什么总要逼自己做一些不愿做的事?你想问题做事情的时候稍微随心一点儿、放任一点儿不行吗?”
简宁讶然,他知道自己自律得有些过分,但三十多年了,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改不了。
朱南突然两步上前,一腿担在床上坐下,身体前倾注视着简宁。
简宁感到了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压迫,本能地往后一闪,朱南却先一步以右手勾住他脖子,倾身吻上去。顿时简宁脑中“轰”地一声炸开,眼前一片空白。
他想往后挪,朱南却紧搂他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他把整个人揉进身体里。简宁皱着眉头紧咬牙关拒绝与他接吻,朱南却不屈不挠地又亲又蹭。
两人都只松松垮垮地穿了件睡袍,身体碰撞中很快便衣衫凌乱肌肤摩擦,简宁更羞耻而震惊地发觉自己居然硬了……羞耻得不知如何是好,是太空虚、太寂寞了?还是残存在体内的酒精作祟?或者仅仅是生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