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喜相逢(118)
楼涧浑身一颤,随即问:“那你是怎么脱身的呢?”
林沛白似乎有些芥蒂,半晌才道:“因为他喜欢我啊。”
空气凝滞了,两人一怔,好像被虐了一般。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是他追的我,我听说他加入的那个社团我也想加入,后来他就让我退出了,说对我不好。”
楼涧心里暗暗想,怪不得那些人一直也不敢拿林沛白怎么样。但是以林沛白的反应,估计着楚成轩是个单恋狗。
林沛白抬起眼,问:“你们打算怎么样?告发吗?”
楼涧摇摇头:“我知道之前有一封信差点被送到校长室里,但是被拦下来了对吧,你知道那是谁写的吗?”
林沛白笑:“他们怀疑是我写的。”
景一渭问:“知道这个社团的人多吗?”
“多,光是学校里就很多人知道,当然,跟你们这些学习好的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莫名其妙被夸了一顿,特别容易满足的楼涧有意朝景一渭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景一渭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他傻笑的脸扳过去,问:“这个社团似乎背后力量挺大的。”
林沛白小声说:“跟教务办的人其实也有点关系。”
景一渭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当场吓了一跳,林沛白忽然严肃起来:“你们可别说出去了,不然我们都别想脱身了。”
楼涧想了想,温声说:“姑娘,我们已经打算不揭发这事了,所以你告诉我们这个也是没有用的。”
林沛白叹了口气:“诶,算了吧。”
景一渭一直站着也不嫌累:“你放心,这事我们俩不会说出去一句话。以后也不会再深究了,就当是没发生过。”
楼涧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一碰撞在一起,景一渭立马移开了。
林沛白点了点头:“他们基本上不会怀疑我了,幸运的是三班没有一个是里面的人。”
也就是说,杜以珊并不是那个社团里的人。
两人告辞了林沛白,出了琴房,景一渭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想听我弹琴吗?”
楼涧一把把他拉走:“少年,我知道你琴弹得好,但是已经快要上晚自习了哦!”
景一渭嘿嘿笑问:“弹钢琴的少年不是一个很苏的设定吗?”
楼涧:“那也是跟一个弹钢琴的少女搭在一起好吧,我一个音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景一渭一把抓起他的手:“其实你的手很好看的,弹琴的话一定很nice。”
楼涧哈哈笑:“我不弹琴也很nice。”
“脸呢。”
景一渭放开他的手,晃晃悠悠地朝前走。
楼涧忽然问他:“你甘心吗?”
景一渭懒懒答:“有什么不甘心的。我跟你说,这世上的事基本上就两种,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楼涧扶正他的钢丝球:“可是你已经知道了整件事呀。”
“那又怎么了。就当是饭后茶余的一个故事,听听就好了。既然我们管不了,自然会有人去管。”
楼涧想想也是,凑上前跟他面对面,倒着走:“你说,会不会是家长啊什么之类的,从孩子的日记里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打算告发呀?”
景一渭挑眉:“你觉得哪个孩子自杀前还参他们一笔的呀,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人家好不容易让你死了,你还死不安生,偏要闹点事出来,这不是砸人家招牌的事嘛。”
楼涧被他逗得科科科科笑起来,倒着走正欢快,一下子没注意到后边是楼梯的拐角,被楼梯绊了一跤,眼看就要往后栽去,景一渭眼疾手快地护住了他。
景一渭用力把他往自己这边带,楼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扑进了他怀里,唇边的一点温热和磕疼的牙齿提醒着他刚刚的发生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大概,可能是偶然间,楼涧被他带偏了方向,擦枪走火般擦过去了。
很显然景一渭也注意到了,一时就愣在了原地,连放开人都不记得了。
楼涧怔了一会儿,离开了他的怀里,呆呆问:“我刚刚是不是亲到你了?”
景一渭还在回味:“亲到了。”
楼涧弱弱地缩成一团:“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要亲回来吧?”
景一渭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个占便宜的好机会,楼涧惊叫出声,连忙拔腿就跑。
后边是景一渭的喊叫:
“我必须要亲回来!那是我的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
歇一会儿,继续第二卷~~~~
嘿嘿嘿,爱你们哟。
歇多久嘛……看我另一篇文啥时候完结吧(顶锅盖跑)
☆、相亲·楔子
这是个安静祥和的村落。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天西边的晚霞一渲染了整片整片湛蓝的天空,河边传来一声声思归的呼唤声,炊烟的那头响起了清脆的答话,一声一声,像是争抢什么般,银铃一般的笑声顿时充斥着整片村庄。
隔开几个不同姓村庄的衣带是散发着现代气息的水泥路,但是乍一看,水泥路上零零散散地铺上了点缀般的牛屎,被鲜少出现的小汽车压过,连轮胎的花纹都印出来了。
但是仔细一看,路上积了少许的水渍,这是因为,今早刚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几个小孩子结伴走在马路上,一个唱着童谣,一个忽然发现后边有个相识的孩子坐在水牛上赶回家,立马起哄,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叫了起来,讨论着今天的新鲜话题。
女孩搭乘最晚的一班公交车到了村门口,沿着熟悉的路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愉快地想着今晚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