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酒(8)
对靳时来说,他奢求的只是这样静静地和殊白待在一起。
殊白被抱起来放在床上,靳时拉开被子躺进去,他用指腹碰了碰殊白的脸颊,柔软的触感提醒他这一切都是在真实发生。
他闭上眼睛,两分钟后又睁开,侧过身从后面抱住殊白。
翌日八点,靳时在客厅办公,预定的早饭七点钟准时送达,现在被放在厨房,已经凉了,没有微波炉,靳时打算待会用蒸锅加热。
半小时后,靳时打开卧室的门,发现殊白抱着被子还在睡。
又半个小时后,殊白仍在熟睡中。
靳时弯下腰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但是现在已经九点了。
靳时掖了掖被角,曲起手指轻轻摩挲了下殊白的脸颊。
十点四十六分,殊白穿着那身浅绿色的竹子图案睡衣从卧室里出来,房子是一室一厅,桌几太矮,靳时在木质饭桌上开视频会议,殊白刚走出卧室没几步,半个身子就入了镜。
得到充足休息和Alpha毫不吝啬的安抚信息素的殊白气色很好,白皙的脸颊透出些粉,因为视频窗口被靳时设置成小窗,所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入境。
“早饭在锅里,等我去热一下,你先坐。”
靳时带着耳麦,没叫停汇报,但发言人很有眼色地停下了。
“我去吧,你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剩下远在会议室的六人面面相觑,不能录屏和截图,只短发女眼疾手快拍下一张殊白的半身照。
会议还剩一点尾,靳时没再讲话,敲下一段字发送出去时众人听到总裁的神秘男友问:“你下午去上班吗?”
本财年只休了寥寥几天假的靳时答:“不上,周末是我的休息时间。”
早餐丰富且健康,殊白起得太晚,每样捡了一两个放在盘子里,吃完就去厨房备菜。
殊白把猪肉和猪肝切好腌上,靳时低头剥蒜,旁边放着两颗被保鲜膜裹好的生菜。
这是他到厨房里来询问殊白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忙后,殊白拿给他的蒜和生菜。
靳时只剥了蒜,生菜被殊白拿走三两下切好,又很快洗干净。
在这间小小的厨房,靳时为数不多地感到了力不从心。
殊白用两分钟时间炒好生菜装盘,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开始炒猪肉和猪肝,两只锅子一起炒,殊白看起来略有些忙,靳时走到灶台前,拿起一只铲子,学做殊白的样子翻炒。
早餐剩下的炸云吞、烧卖和虾饺被殊白放在一个盘子里,加上现炒的一共四样菜。
他的厨艺八十分左右的样子,做给自己吃完全没有问题,四年前的靳时并不挑食,殊白不知道现在的靳时会不会很难照顾。
殊白刚拿起筷子,手机就叮铃铃响起来。
付静:“小白我们明天去逛街吗,有家新开的商场在做开业酬宾。”
“好啊。”
“那我就明天十点多来接你,我们去吃火锅还是烤鱼?”
殊白点开他们常去的那家烤鱼店,发现两人餐在打八八折,“烤鱼吧,有折扣……”
靳时抿了抿嘴,垂下眼。殊白脸上带着笑,和朋友说话的语气欢快自然,对他只有客气和疏远。
殊白挂掉电话,饭桌上再次安静下来。
“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不会太晚,后天要上班。”
吃过饭,殊白去刷碗,收拾好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又开始困,他踢掉拖鞋,头枕在抱枕上,搭了一条毯子在身上。
三点十二,殊白睡醒了。
香甜的气味从厨房里飘出来,他穿上鞋,走到厨房外扒住门框。
那口小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银耳,靳时拿着勺子不停地搅动。
这温馨十足的场面只在殊白的梦里出现过。
靳时转过头对他说:“快好了,待会就可以吃。”
殊白捧着银耳粥看喜剧片,靳时坐在他旁边,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时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吃面吗?我会做。”
靳时点点头,殊白起身去做他最拿手的手擀面。
面揉得很硬,殊白切面的时间汤底已经煮沸,另一口锅里煎着两个蛋和腊肠。
付静说过殊白这门手艺可以拿去开店。
所以在吃饭时殊白假装不在意地问:“好吃吗?”
“很好吃。”靳时说。
吃完饭还很早,殊白懒得出门,自己去冲澡,让靳时找一部电影看,靳时选了爱情电影,战争背景,催泪指数三颗星。
电影播放到二分之一处时,靳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内心毫无波动,但殊白已经开始默默流眼泪,不小心发出抽泣声时靳时很小幅度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