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小马俱乐部(43)
作者:祝你好运
只有偶尔几次,他们聊天不可避免地聊到恋爱,姜柏才会多嘴地和蔡熠抱怨。
“难道喜欢我就让他那么难以接受吗?”姜柏百思不得其解,“他都能接受我在眼皮上用眼影画画,却接受不了同性恋。”
“说不定他只是接受不了自己是同性恋。”蔡熠翻着时装杂志,懒洋洋地应答。
不会吧,姜柏小声念叨,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每次亲付初谦,付初谦都表现得难以克制,手握着他的腰或扣住他的脑袋,要吻得很深。
“算了,”姜柏拍掉蔡熠翻页太快的手,撇撇嘴,“反正也没后续了。”
蔡熠立马夸张地“哈”一声,再说话就变得阴阳怪气:“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结束了吧?”
“如果没结束,我怎么可能睡在你们的杂物间。”姜柏不甘示弱。
“姜柏,我说你天真,你真的很天真,”蔡熠叹一口气,轻拍姜柏的头,“真正的结束才不会有这么多好奇心,他到底为什么那样做,到底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真正不会回头的时候,才不会在乎这些,只会不带任何留恋地离开。”
“你又知道,”姜柏不信蔡熠那套理论,“不能吧。”
“你现在再见到他只会又激动地吻上去,像Katy Perry唱的那样,I'm losing myself control~”蔡熠摇头晃脑地唱完,伸手把唐可正在放的周杰伦切了,换上Katy的新单。
姜柏气得踹了他一脚,翻个身自己躺在沙发上生气。
其实再见到付初谦,姜柏有点想不出来。
他有时翻手机,会后知后觉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合照,没有办法模拟再见到付初谦会怎样。不过以前也没有必要合照,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连写期末论文都要一起坐在地毯上,挨在一起写。
因为想象不出来,也不觉得他们还会再见面,姜柏纯当蔡熠在装爱情大师,没有放在心上。
十一月时,姜柏还没能学会怎样舌头不打结地唱Katy那首新单,不过他已经厨艺了得,周末的晚上会做自制烧烤,唐可下班后负责买啤酒,蔡熠负责吃,三个人围坐在露台上瞎聊天。
那时他和付初谦已经五个月没有任何联系,付初谦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姜柏酒量不好,喝完后总是发呆,但蔡熠酒品很差,酒壮人胆,说了许多姜柏不喜欢听的话。
蔡熠不客气地编排付初谦,认为付初谦是“白嫖怪”,索取了姜柏的爱和喜欢,但“懦夫到永远只会道歉”,包括姜柏“体谅他母亲生病”,付初谦却还是“什么都不说像个哑巴”。
他越说越来气,最后抓着姜柏的胳膊,理直气壮:“你能不能别再喜欢这种烂人了?”
姜柏愣了很久,酒精让他的大脑迟钝,掰开蔡熠的手都用了好一会,他慢腾腾地试图制止蔡熠:“你别瞎说。”
蔡熠马上就气冲冲的,又被忍无可忍的唐可踹回凳子上,唐可生气地让他闭嘴。
然后姜柏才发现自己正在掉眼泪。
他不知道在望着哪里,眼泪滴在毛衣上,像恳求蔡熠:“你别这样说他。”
和付初谦五个月没有见面,姜柏就五个月没有变装。
他穿裙子会坐立不安如坐针毡,无论是站还是坐,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不舒服,就好像它们还乖顺地待在某个人的手掌下,和陌生的皮肤纹理相贴。
滚烫的触感,特别是背部的皮肤,姜柏自己也不愿意碰。
他在网络平台上了解到,身体频繁出现蚁爬感是近期心理压力大时常感到焦虑的表现。所以姜柏不讲任何科学地推测,他频繁出现被触碰的感觉是太过想念某个人的表现。
某个人其实非常好,他除了若即若离和反复无常外全部非常好,有着极高的道德感,敏感细心的感知能力,体贴温和的包容心…姜柏能够一口气说上十条,他不是蔡熠说的那样。
Lana的专辑好评如潮,她在音乐录像带里随着海浪起伏,钟爱她的人称这张专辑足够让2019年的夏天变得复古细腻,姜柏也很喜欢,他全专循环了好几个月。
但最后姜柏对充斥着音乐的那几个月能够回忆起的,却只有Katy在新单里无望感慨"it's never really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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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一下,明天进入姜柏卷的最后三章和最后一点剧情,写得好困
第26章
24
那场露台对聊后蔡熠找了一个机会,向姜柏郑重地道歉,言辞恳切,态度真诚,还颇为大度地说会送姜柏早就很想要的眼影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