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折叠(823)

作者:北野行舟


他看著久違地在抽煙的黑澤陣,終於換瞭個最直接的問法:“我知道赤井務武不會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逆向洗腦,他也承認瞭,所以你真的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嗎?”

黑澤陣抿瞭抿嘴,回答:“與你無關。”

這可不像“沒事”的回答。

赤井秀一重新審視他旁邊的銀發男人,除瞭SIZE忽然變大外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別——起碼能跟“黑澤陣”和“琴酒”中的一個對上號,所以改變的是他不知道的那部分嗎?

而且……琴酒應該很清楚赤井務武做瞭什麼,起碼琴酒覺得自己知道。

赤井秀一停頓片刻,問:“「父親」這個詞對你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黑澤陣不說話瞭。

赤井秀一看黑澤陣的神情,發覺這個人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耐煩,反而是有另一種他暫時沒能看懂的情緒在裡面。

沒等他繼續問,黑澤陣就說:“這是我和……你爸的傢事。”

赤井秀一安然地說:“……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黑澤陣:“……”

所以說這應該怪誰,赤井務武嗎,維蘭德嗎,總不能怪他自己吧,又不是他想變成這樣的。

半晌,他哼瞭聲,不說話瞭。

赤井秀一卻忽然問:“他對你來說,是赤井務武,還是維蘭德?”

黑澤陣看他。

兩個人對峙瞭十秒鐘,還是黑澤陣先移開瞭視線,說:“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赤井秀一說有。

黑澤陣不看他,沒好氣地說:“兩個都一樣,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必要。”

赤井秀一追問:“如果一定要選一個呢?”

黑澤陣忽然起身,攥住瞭赤井秀一的衣領,一字一頓地問:“你想問什麼?”

黑發男人露出瞭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從醒來到現在,沒說過一次赤井務武這個名字。”赤井秀一看著黑澤陣,嘆瞭口氣,“你是不能說,對吧?”

他知道琴酒喜歡叫人的全名,在赤井務武的事上也是如此,就算偶爾會用“你父親”來指代,卻不會特別強調赤井務武和赤井秀一的關系。而且在今天的對話裡,所有關於赤井務武的問題都被琴酒輕輕避開,赤井秀一覺得……什麼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兩個人都不說而已。

銀發男人的表情越來越冷,赤井秀一舉手投降:“我知道瞭我知道瞭,再問就要被滅口瞭。”

黑澤陣放開他,表情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不會是滅口,赤井秀一在這方面還是很有信心的,小銀不會把他滅口,他們還有沒能完成的約定呢。

他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太久,久到赤井秀一都擔心他會站不穩,終於忍不住喊他:“琴酒?小銀?小陣同學?黑澤?審——”

“閉嘴。”

黑澤陣坐回去,這次離赤井秀一遠瞭一點,在那根煙燒盡的時候,他才又說瞭一句:“你去問他。”

果然。

赤井秀一想,不是不想回答、不能回答的問題,隻是根本無法說出口,就像琴酒剛醒來的時候忽然停頓的那幾次一樣。

他主動往黑澤陣的方向靠瞭靠,既然答應瞭降谷君,他就會履行枕頭先生的職責,赤井秀一特地拍拍肩膀表示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靠,得到瞭黑澤陣一言難盡的表情。

然後他語氣輕松地說:“瑪麗說赤井務武來瞭英國,我們下飛機可以去找他,小銀你沒事的話陪我去吧?”

英國?那人不是要回挪威嗎?

黑澤陣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確瞭:我讓你去找他,你就真的要去?

赤井秀一坦然地說:“我能相信你,但不能相信我爸,而且這是傢庭矛盾,我要找他談談。”

怎麼能指使弟弟打哥哥呢,太壞瞭,赤井務武!(指指點點.jpg)

很久,旁邊才傳來黑澤陣的聲音:“你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我隻是在關心我道德滑坡的父親和頭發日益減少形容憔悴的母親。”

“……”

“和我親愛的宿敵先生。”

“……”

“我上次不是說過嗎,你跟我回去,我會好好養你的,我已經想好瞭,到時候先把赤井務武趕出傢門……”赤井秀一表示他真的想過,但把赤井務武掃地出門不是他說的,是赤井瑪麗說的,順便——赤井瑪麗還說把大兒子一起掃地出門,當然這句話就沒必要跟琴酒說瞭。

“睡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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