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再刷一遍第一部，整點吃的。”梁驍刷著手機上的影評，隨口搭著話，“你現在住哪？應該搬出公司宿舍瞭吧？”

“啊，我租瞭個公寓，一個人住。”李榮瞧瞭一會兒，發覺梁驍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悄悄靠近去看他手機上的影評，順勢下巴就擱在他肩頭上，“要不回我那看？我也想一起看。”

梁驍似乎沉浸在影評裡，沒有察覺到李榮的靠近和從前有什麼不同，聞言十分高興地搭上李榮的肩：“行啊，你那兒有飲料嗎？沒有我就去買點一起帶回去。”

“還沒往裡存貨呢。我也想買點東西，我看看，對面有便利店。”李榮眼睛一亮，視線一掃迅速在附近找到瞭一傢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你想喝什麼？我去買吧。這兒烤串還沒好，我們分頭行動。”

“行，茶或者果汁，都行。”

對著毫無戒心的梁驍揮瞭揮手，李榮小跑著進瞭便利店。

怎麼回事，他前幾天不是還在抗拒嗎？今天進展好像比預想的要順利多瞭。李榮一邊選購必備用品一邊思忖著，難道這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單身公寓是比合租舒服啊。梁驍躺在沙發上，覺得這裡連沙發都比他合租房裡的沙發舒服。

兩人剛剛一起看完瞭電影的前作。此時夜已深，梁驍仰望著窗外的星夜，若有若無的燒烤香氣還在空氣中遊走。

晚上燒烤配茶，再加上連看兩部精彩的電影，這會兒睡不著，梁驍有點忍不瞭客廳裡似有若無的肉香，盯著臥室門思索。

不知道李榮在磨蹭什麼，洗個澡要這麼久，應該不會介意梁驍去臥室裡待會兒吧？他可是早就洗完澡瞭。

“我去你屋裡看看。”梁驍還是決定跟衛生間裡的李榮通個氣，得到對方的應答後順利挪到李榮床邊坐下。

李榮的房間沒什麼特別的，桌子書架衣櫃床，普通的出租屋裝修風格。

床倒是有一米八，也不知道他現在睡覺還會不會滾到床底下去。

梁驍突然想起小時候李榮的父母帶他和李榮一起去旅遊，兩個小孩睡一張床，李榮的母親起夜時驚訝地發現兒子坐在地上睡覺。當時的李榮究竟是自己滾下去的，還是被梁驍踢下去的，他自己都記不清，現在早已無從考證。

梁驍順勢就往李榮床上一倒，不錯，床品還是挺舒服的。

洗瞭很久澡的李榮就在此時推門而入。

梁驍擡眼看去，門外的月光投進臥室。夜視能力不錯的梁驍並沒有開燈，僅憑月光他就能清楚地看到李榮用手梳著剛吹幹的頭發，除瞭一條浴巾以外顯然不著寸縷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梁驍的大腦短暫地停止瞭運作，又或者是他放棄瞭把感官接受到的信息轉化為人類能夠理解的語言。大腿承受的重量增加，另一個男人隔著浴巾坐在瞭他的腿上，梁驍的視線順著浴巾緩緩上移，人也不自覺地坐起身來，幾乎與李榮貼在一起。

最後連那條浴巾也被李榮丟在瞭床頭，梁驍的視線對上李榮的雙眼。

被精彩的影片刺激過的大腦突然找回記憶存檔，梁驍回憶起自己出門時的構想，很難說究竟是冷靜下來還是更加瘋狂瞭。

他想，梁驍今晚要讓李榮嘗嘗做0的痛苦。

第 6 章

李榮有沒有體會到做0的痛苦難說，反正梁驍是體會到做1的快樂瞭。

說來慚愧，梁驍活瞭二十六年都沒有談過戀愛，更遑論體驗這件事，對於此道的瞭解最多也就止步於科普材料。

而現在、此刻，實在是……梁驍忍無可忍再次俯身堵住李榮的嘴，那連綿不斷的聲音實在擾他心緒。

那聲音初始是清朗帶著水潤的氣息，後來逐漸嘶啞，卻比之前更吹得心頭火烈，讓梁驍恨不能把李榮的那些聲音全部吞進肚裡。

他已經記不起兩人的姿勢是何時變化，又究竟變瞭多少次。

……

如此這般，當梁驍再堵上這張嘴時，李榮那雙本可以在羽毛球場上奔跑數小時的腿已經再無半點掙紮的力氣。

而梁驍似乎猶未盡興，若即若離地安撫著李榮，指尖意外觸及不同的觸感。

“什麼時候的事？”慚愧，竟然沒註意到這個。梁驍認真反省，不一定改正。

“前……嗯，兩次瞭。”李榮喉結滾動，幾回過後吐出幾個嘶啞的字眼。

“下次註意。”梁驍重新握住李榮的腰，思考瞭幾秒這樣的教訓夠不夠，很快便再次拋下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