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不老实了(95)
作者:小君山下
打歸打,江嶼眠還是給他倒瞭杯水:“說吧,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住院那一天。”薄執言滿是無奈的看著他,擡起手,“乖寶,你看,他們連我都敢動手,何況是你。”
薄執言故意用受傷的手去接那杯水,指尖因為疼痛都在微微顫抖:“所以聽我的好嗎。”
水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江嶼眠與那雙黝黑的眸子對上,笑道:“薄執言,薄先生,你現在居然會和我用苦肉計瞭。”
“我又沒說我要做什麼,你那麼害怕幹什麼。”江嶼眠輕笑道,“那你說一下,我想做什麼。”
江嶼眠蹲在薄執言身前,替他解開勒瞭他一下午的領結,脖頸出現瞭淺淡的紅痕:
“或者說,你覺得我可以做什麼,我隻不過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我可沒有薄總上百億的身價。”
薄執言一貫冷靜的聲音在面對江嶼眠的時候也會變得無奈:“趙傢的事情,牽扯很多,甚至是上面。我可以殺伐果斷的決定一個投資的動向,企業的合作。但是有關‘政圈’的事情,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
“一旦走錯一步,薄傢也會不複存在,維科企業之下有十幾萬名員工,百萬人的傢庭構建瞭集團,我不能從私人的角度去決定事情。每走一步都需要有大局觀念。”
“就是我現在明明已經查出瞭設計我父親死亡的人是趙啓剛,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我是不能拿維科去賭博能源協會帶給集團的動蕩。”
“時機還未到.,.,..”
江嶼眠幹脆利落的跨坐在薄執言大腿上打斷瞭他的話,指尖從他青黑的眼底一直撫摸到瘦削的下吧;“先生,你說人是不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薄執言喉結滾動:“是。”
江嶼眠眸子清冷,如冬日的霜雪覆蓋:“可是法律並不能懲罰他們,該怎麼辦呢...那些人身在地獄就該下地獄的。”
薄執言你身在光明,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曾經看見過什麼,他現在居然慶幸白冰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七號路很難走,是被阿鼻烈火焚燒的地獄道。
深淵可以凝視,但是不能駐足。
薄執言從江嶼眠身上見到瞭這句話的含義,受傷的手臂勒緊瞭江嶼眠的腰,他仿佛是一縷青煙,隨時隨風消散。
薄執言低聲說:“過去都過去瞭。他們會付出代價的,沒有人可以逃得掉。”
江嶼眠看著如濃墨般的眼眸,眼睫之下全是他,很深沉,很容易讓人沉溺進去。
“薄執言,人太多瞭,比你想象都還要多。”
他們都想無時無刻都在想啖爾肉食爾血。
多到你想象不到,多到你無法預料那些人都是誰。
薄執言,我好累,好累...
薄執言撫著江嶼眠的背,後者本能的緊緊擁抱他,身體並沒有放松,那種時刻緊繃的狀態讓他感到心驚。
“別想太多,會過去的。”
江嶼眠埋在薄執言頸窩裡,像一隻可憐的小動物汲取熟悉的味道:“過不去的,我回不去瞭...薄執言,我回不去瞭...”
“我真的不想那麼做的,薄執言,你告訴我...答案到底怎麼解開啊...”
如何薄涼無情的眼在此刻都化為繞指柔,薄執言的心髒隨著江嶼眠跳動。
“既然解不開,那就放下吧...”
“去做你喜歡的事情,去拍戲,去寫劇本,去拉琴,天高任鳥飛,去你想去的地方....”
“隻要有先生在的一天就不會有籠子困住你。”
第63章 主演
第二天江嶼眠醒過來的時候,薄執言已經走瞭,薄傢身後太多人盯著瞭,淮市不能沒有他坐鎮。
江嶼眠收拾好情緒去到劇組拍戲。
劇組的進度一都很趕,基本上沒有演員可以休息的時間,江嶼眠入戲的狀態確實極佳,在片場甚至都能帶著韓清入戲。
實際江嶼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什麼,他在飾演《李子州》那個被校園欺淩的少年,還是在飾演過去的自己,他都不知道。
韓清飾演救贖江嶼眠的老師,也發現他的不對勁,江嶼眠看他的眼神就是看向薄執言的眼神,在演戲的時候,江嶼眠隻有把他當做薄執言,才能抒發心頭那點愛戀與不舍。
‘七號路療養院’帶給江嶼眠到底什麼樣的遭受,作為一個局外人,韓清無法得知,但是恢複記憶以來的就江嶼眠做事都變得僞裝,讓人看不透情緒。
作為一個資深的演員,他可以看出江嶼眠所僞裝的輕松釋然並不是那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