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不老实了(56)
作者:小君山下
“曾經年少無知的我對她一見鐘情。我成年瞭就去追她,追瞭她六年,直到去年才答應和我正式在一起。”
雖然經常分手。
但分分合合也是在一起。
“你也挺不容易的。”
江嶼眠知道薄易舔狗,沒想到這麼舔,黎晚在國內也是影後,在圈內的緋聞挺多的。能夠這麼多年看著自己女神和其他人在一起.....
薄易很不要臉的說:“金石為開,精誠所至。”
江嶼眠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昨天晚上,你本來打算和我說什麼的。”
薄易笑意收攏,沉聲:“你別告訴我哥,是我說的,其實這在薄傢也不是秘密。”
“我大伯的死,就是因為一隻貓。”
江嶼眠心髒震動瞭一下。
“我大伯是特種兵,有一次執行任務回傢探親,順手把我哥從學校裡接回傢,在路上的時候,路中央突然出現隻被車撞瞭的貓,擋住瞭我大伯的去路,據我爸說,那隻貓長得很像我大伯年輕的時候養到老死那隻,於是我大伯就在路邊停瞭車去撿貓。”
“結果出瞭車禍,人和貓一起沒瞭,後來我大伯母就怪我哥,是他害死瞭我大伯,後來我大伯母對他就特別嚴厲,管控嚴苛。後來老爺子看不下去就把人放到瞭自己身邊養著。”
“從那個時候開始,小時候我哥隻要一看見貓就會有應激反應暈倒。後來慢慢被老爺子扔進軍隊裡訓練,這些毛病才沒瞭,但是薄傢沒人敢把貓帶到老宅裡。”
“貓在我哥那裡是一個禁忌詞。”
薄易嘆瞭一口氣:
“比起我哥,我真的很幸福,前幾年他真的太累瞭。”
他很難想象一個人可以好幾年每天隻睡六個小時,世界各地跑,連軸轉不休息,他在國內上瞭三年破班都已經夠嗆,想要休息,想退休。
“二十歲我哥就如我伯母所願為瞭一名優秀的繼承人,基本上集團的大小事都是我哥在管,後來我二伯父因為在生意場上得罪瞭人,我哥去給他擦屁股直接把對面公司搞破産瞭,鬧得妻離子散在集團門口拉橫幅控訴他。”
薄傢的威嚴是在淮市立起來瞭,但是所有人都開始怕他,但又想巴結他。
“四年前,我哥去北美搞分公司有部分原因就是之前他大刀闊斧改革集團內部的傢庭股權制度,當時我二伯他們恨不得把我哥給吃瞭,爺爺才明貶暗升,不過現在的薄傢在我哥的手段下挺和諧的。”
不和諧沒辦法,權利都在老爺子還有他哥手裡。
“現在我哥的地位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沒人撼動,就是大伯母在集團呆瞭小半輩子都沒有資格發言,我哥現在就是獨裁的大君主。”
薄易感嘆說。
“這四年,他情感淡漠的癥狀好瞭很多,不再隻關註工作,已經會和爺爺閑聊,也會和我偶爾說幾句。圈子小聚我喊他,偶爾也來。”
“這要是放在四年前,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嶼眠還記得四年前他在演奏會上見到的每一面,薄執言都很忙,耳朵聽著音樂,手裡卻是處理電子文件。
或許這四年夏女士也見到瞭薄執言不再冷情,才允許他繼續待著。四年之期,夏女士也知道,上半年頻繁的找自己,可能就是因為害怕薄執言反悔。
知子莫若母,薄執言打的主意比她想象的早很多。
“我真把你當親嫂子,江唯還有江遠舟這幾年暗中找你的事,我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瞞得死死的。”
薄易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如果我洩露瞭半點消息,我這輩子都追不上我黎姐姐。”
江嶼眠的嘴角抽瞭抽,“這誓言對你確實毒。”
……
與此同時,薄執言並沒有去往集團上班,而是去瞭一趟私人心理診所。
心理醫生並不意外的看見薄執言找他:“治療有效果嗎?”
薄執言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江嶼眠的身體檢測報告:“有,但他依舊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
心理醫生:“人體大腦是這樣的,防備心很強,你離開的半年他並沒有發生任何記憶錯亂的情形,這是一件好事,他也不記得半年前是如何自殺。”
薄執言揉瞭一下眉心:“如果他下一次精神錯亂,繼續無意識自殺,又該怎麼辦?”
沒有人知道江嶼眠那些失去瞭的記憶會什麼時候徹底恢複。
心理醫生頓瞭頓:“沒有辦法,隻有藏起來所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