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不老实了(5)
作者:小君山下
說著她就去翻包瞭,“我淩晨就去香水店蹲點開門才搶到一瓶。”
“但是你隻能聞,不能噴哦,‘自由之水’留香很久,你等一下還要拍戲,有些演員接受不瞭這個味道。”
江嶼眠還是一個新人,臉又是娃娃臉,顯小,已經三十多的化妝師私下都把他當做小孩兒。
江嶼眠乖巧的點頭。
化妝師打開瓶蓋,橙花夾在茉莉的白花香裡,相互糅雜,白花中又帶有薰衣草中和,就像是嫵媚大女人出現在你面前,很貼合黎晚大女主人設的香水。
江嶼眠勾過唇角對著化妝師微笑,“很好聞。”
薄執言,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呢,江嶼眠嘲諷的想。
離婚就離婚,都是千年的狐貍跟他玩什麼聊齋!
“下一場,江嶼眠,化妝師做好造型瞭嗎?”場助推開化妝師室的大門過來催促瞭。
江嶼眠將香水的蓋子還給化妝師,對著走進來的人說,“好瞭。”
化妝師捧著香水,看著江嶼眠搖搖欲墜走出化妝間,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這破碎感是自己化妝化出來的嗎?
工作人員打板,“Action.”
男演員手中的劍指著江嶼眠的喉嚨上,在所有人眼裡他就是必死無疑。
下一刻....地上的江嶼眠,慢條斯理的撫摸著冰冷的劍鋒,鮮血從他的指尖沿著劍刃滑落,盯著男演員的眼睛寒霜凝結的同時又帶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挑釁。
是貴族對於平民的漠視。
大屏幕上,唐蕓站在導演身側看著一臉憔悴又堅韌模樣的江嶼眠。
入戲這麼快?
對面的演員也懵瞭,江嶼眠手上的血是真的,因為他手中的劍是開過刃的。
捏著劍的手都在顫抖。
明明上位者的他才是掌握生死的人,但在所有人看來,是江嶼眠的那個角色自己掌握瞭自己的生死。
對戲演員一時間沒有話說,導演指揮鏡頭對準江嶼眠的臉。
他慘淡的薄唇微勾,像是嘲諷對面拿劍的人,又像是在嘲諷自己的對於即將死亡的無力。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這一幕他如同化身戲中世子對青雲州的百姓哀悼。
到底在悲傷什麼隻有江嶼眠自己知道。
無論是後面的攝像還是對面的演員都被這一幕震撼瞭。
監視器前的導演拍瞭拍唐蕓的肩膀,“你這次選瞭個好苗子。一天過去演技好瞭不少。看來回去琢磨瞭不少。”
唐蕓呵呵笑回,沒人知道她疑惑多重,昨天落水的戲份拍瞭八九次,僅僅一晚,就得道升天...
江嶼眠手上的傷是真傷,唐蕓覺得江嶼眠現在有些說不出來的瘋.
江嶼眠神情絕望,握住劍身,對面的演員害怕的松瞭手,劍徹底落到江嶼眠手中,他淒慘一笑,
“你沒有資格殺我,誰都沒有資格!”劍身刺入腹部,鮮血溢出慘白衣袍,世子自裁身亡。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死於敵人的劍下。
壓抑的氛圍感染瞭全場,導演沒喊停,江嶼眠就隻能倒在地上,死寂悲涼的雙瞳死死的睜著,無盡黑沉。
唐蕓沒關註他的戲,最先反應過來,推瞭一下導演。
“咔——”
江嶼眠的情緒抽離的很快,掛在眼角的淚一擦就沒瞭。
對面的演員扶著他的胳膊起身,“趕緊去包紮一下吧。”
掌心的傷口皮肉外翻,血淋淋的口子看著嚇人。
唐蕓匆匆走過去,低聲暗罵:“真刀你也敢抓,不要命瞭你!”
導演也走瞭過來,“趕緊帶人去看看,今天小江發揮的不錯,劇組殺青的時候,記得來吃飯。”
江嶼眠靦腆一笑,“都是導演教育的好。”
江嶼眠的世子隻是一個討喜的小角色,他的殺青不會對劇組産生什麼影響,但是他今天的發揮得到瞭導演的關註。
找到劇組醫護處理瞭手上的傷口,江嶼眠才去卸妝換衣服,同時他也餓的頭暈眼花,唐蕓去給他拿外賣瞭,江嶼眠已經等不及瞭找制片拿瞭盒中午剩下的盒飯。
江嶼眠傷的左手,不耽誤他蹲在路邊吃的津津有味。
唐蕓拿著外賣時候,就見著江嶼眠已經吃上瞭冷飯,手裡奶茶遞過去,“超厚芋泥珍珠牛乳的。”
她答應江嶼眠在他殺青後就不控制他飲食,給他買奶茶。
江嶼眠將吸管插進奶茶裡撮珍珠,“謝謝,姐。”
唐蕓把江嶼眠完全當兒子看,尤其是在看到他左手滲血的紗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