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不老实了(36)

作者:小君山下


他不是大哥,爺爺對他這個二世祖孫子可是極其不待見的。

薄執言說,“不止你,傢族所有人,爺爺有事要宣佈。”

他需要做的事情需要所有傢族成員參與。

江嶼眠不解,“為什麼還需要我...”

因為他占據瞭薄執言聯姻對象的席位,導致薄執言得不到薄老爺子手裡的股份,無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維科集團總部CEO ,薄執言母親對他頗具微詞,在薄執言出差的間隙,不止一次來找過自己,他隻能沉默以對。

以至於四年來薄執言回老宅,他都推脫不去。

薄執言淡笑,嗓音低沉,“因為今晚,你是主角。”

江嶼眠倏地擡頭看他,“我?”

“到瞭你就知道瞭。”

薄執言揉瞭揉江嶼眠的腦袋,是薄易從未見過的溫柔,他大致猜到薄執言要做什麼瞭,被老爺子安排去北美蟄伏四年就為瞭這一刻。

上瞭車,薄易坐在副駕駛被擋板阻隔瞭。

經歷瞭江唯的事情,疲倦的靠在薄執言身上,這是他唯一的依靠。

江嶼眠是害怕的,他背負荊棘,所有柔軟都給瞭薄執言,他是自己二十幾年唯一對他真心實意的人,與他沒有任何利益,百分百的愛他的人。

他是一個自私的人吧,他想要獲得自由,又不願放棄薄執言。

江嶼眠的本質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重新見到江唯,江傢的每一個人,都讓他想到瞭自己不斷被拋棄。

“先生,會拋棄我嗎”

他催眠自己,和薄執言離婚,否則他的前途會耽誤在自己手裡,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這一輩子的愛戀乃至親情都用盡瞭。

江唯是瘋子,他又何嘗不是。

如果薄執言拋棄他,他會死的,他會帶著他一起死的。

薄執言虎口扣著江嶼眠的後頸,如同掐著幼貓,是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態,“乖寶,我說過你是我的人,這一輩子就會是我的,之前你提離婚,我就當你酒沒醒,我不會拋棄你,除非我死。”

江嶼眠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是他離開這半年給予給他的,順著他的後背,嘆瞭口氣,“多信任我一點吧,乖寶。我也有錯。”

掌控者位居下位,真正的主動權握在被控者。

江嶼眠對親人失望徹底的時候遇上薄執言,仿佛用完瞭他這輩子的運氣。

他吻上薄執言的唇,臨摹著他唇的形狀,後者瞳孔顏色加深,沒有回應他,任由他如同幼崽般舔舐。

如果是平時,他的主動,薄執言一定加深這個吻,而不是任由他一個人煎熬,江嶼眠的眼睛濕漉漉的,更像是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囁嚅道,“老公...”

薄執言凝視著他,“我的不回應,是不是覺得傷心。”

江嶼眠,我也會傷心的。

江嶼眠心頭咯噔一下,他知道薄執言說的什麼意思,低著腦袋道歉,“我錯瞭,我之前不應該提出離婚的。”

薄執言需要江嶼眠徹底意識到他在自己這裡的地位,他在給足江嶼眠安全感的同時,也需要徹底掌控他,無論是日常還是心理。

江嶼眠是聰明的,知道怎麼利用他助自己逃脫困境,今天他接通他經紀人唐蕓的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江嶼眠今天是確實存在危險才會求助到他身上。

一種即將失去的後怕在見到完整無缺的他的時候才消逝。他也會沒有安全感,這種不安是江嶼眠帶給他的。

這些年他也處理過不少人,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陰暗展現在江嶼眠身上。這也是頭一次,江嶼眠實在是太不乖瞭。

“我母親找過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瞭,我和她聊過瞭。”

“上次提離婚的事情,原諒你,沒有下次,如果你敢離開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隻能活在床上。”薄執言雲淡風輕的說著,就好像之前說過不逼迫江嶼眠的不是同一個人。

“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江嶼眠身子小幅度的抖瞭一下,他知道薄執言說的是真的,他一直說到做到,他去過別院地下室,地板上殘存著幹涸的鮮血,污穢且腥臭,是他誤闖進去的。

有段時間他對薄執言床上百依百順的也有這部分原因,以至於有時候薄執言太不節制,他都縱容著他,後來他進瞭醫院,現在想想就後怕。

有時候江嶼眠都很佩服自己可以在淮市商圈人人懼怕的閻王爺手裡肆無忌憚,依靠著薄執言對自己的溺愛和縱容。

如果有一天薄執言對他不愛瞭,那他們就一起去死好瞭,埋在薄執言西服裡那雙淡如琉璃的雙眼垂下眼簾掩下所有情緒:“不會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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