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龙(78)

作者:张无声


說到這時, 寧蘭時又看向小圓子:“你在京或是京城附近有親戚嗎?”

小圓子也是個聰明的, 當然明白寧蘭時是什麼意思,他有點受寵若驚似的拱手:“陛下, 奴才是活下來的災民難民,早沒瞭父母,也沒親人在世瞭。多謝陛下關心。”

“……那我們年宴便可以一起過。”

寧蘭時是真有些期待:“宮裡的過春節時似乎還會放煙花。”

小圓子說是:“隻要不是大雪,每年都是皇帝攜後宮一道在景臺觀看。”

寧蘭時誠心道:“希望今年沒有雪。”

他隻看過煙花的一角,沒見過完整的煙花,卻已經絢爛到叫他移不開眼瞭。

他也好想變作煙花打上空中,哪怕隻是一瞬便逝去,可那樣的自由也叫人羨慕不已。

.

結束瞭年節前最後一次早朝後,再過兩日就是春節瞭。

穆晏華這段時日都是歇在暖閣中的,寧蘭時也免不瞭被他折騰。

哪怕是春節前一日,寧蘭時都是帶著骨子裡殘留的歡愉睡去,第二日醒來時,穆晏華已不在身側。

他動著有些酸痛的四肢,才支起一點,便見穆晏華從外間走瞭進來。

先前幾日寧蘭時每次聽到動靜時還會下意識地縮一下,把自己藏起來,免得叫人瞧見他微敞開的衣襟下一片斑駁的痕跡,後來他發現穆晏華不會叫其他人進來,每次都是他,寧蘭時便也放松瞭下來。

穆晏華彎下腰將寧蘭時抱起,見寧蘭時微微擰瞭下眉,於是手便順著往下滑,掐住瞭他的月退:“還疼?”

寧蘭時身體柔韌性差,昨夜隻是一條腿在他臂彎上掛瞭會兒,就掉瞭眼淚,哽咽著求他把他放下來。

近日寧蘭時越來越“硬氣”瞭,平日裡他親他都不會有以前那般激烈的反應,哪怕捏他的耳垂、親他的耳廓,他也隻是微頓一下,還是不太適應,但不會感敏到抖。

這就讓穆晏華感覺少瞭很多樂子。

不過穆晏華也沒有非要寧蘭時顫一顫,他覺得寧蘭時隻是有點不太習慣地頓一下,微抿下唇,然後裝作什麼也沒有一樣繼續說話的樣子,也挺有意思。

……話說回來,寧蘭時現在的疼,顯然就是被扯著強行開韌帶,留下來的疼。

所以他實在是沒忍住,睖瞭穆晏華一眼。

穆晏華擡擡眉,笑得更深:“待會用過早膳後我給你上點疏筋骨的藥。”

“……不要。”

寧蘭時上回被他弄得腰疼,也抹過那個藥。清清涼涼的,確實很舒服,但那是在腰上,他現在腿上,很容易……

寧蘭時偏頭:“哥哥你別管我瞭。”

穆晏華垂首親瞭他一口:“春節第一日就跟我鬧脾氣?”

寧蘭時聽得出他話語裡的輕快笑意,故而也是愈發膽大:“還不是因為你……!”

寧蘭時話還未說完,便被穆晏華吻住。

他人還被穆晏華摟在懷裡,故而穆晏華想要在這個吻中將他控制住當真是輕而易舉。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與穆晏華這般纏綿瞭,所以寧蘭時已經漸漸習慣瞭他過於兇戾的吻。

隻是昨夜當真是比起平時還要過分許多,倒不是說穆晏華手上掌控玉執力的動作和力氣怎麼樣,而是太久瞭瞭不說,穆晏華甚至還打著轉碾……

甚至在他身過兩次後,不許他再寸,擒著他堵著他……

要不是寧蘭時當時的手被反綁在身後,真的會打他兩拳發洩一下情緒的。

昨夜的荒唐還殘留著太多餘威震懾著寧蘭時,這個吻就如火星落入火藥中,直接叫寧蘭時被轟得沒瞭半點脾氣和神智,隻能被穆晏華折在懷裡索取,在被掃過後槽牙的齒根時,還難免抖瞭抖。

到最後寧蘭時被松開時,穆晏華望著他眼裡的氤氳,垂首溫柔地吻去舔舐,嘴裡喟嘆著:“怎麼又哭瞭?”

話是這樣說的,穆晏華卻沒有半點不悅抱怨的意思,他反而很喜歡寧蘭時在他面前的“脆弱”。

尤其現在看著寧蘭時的腰桿子越來越直,處理奏折的速度也快瞭幾分,加上再過不久又是十九歲生辰瞭,又長一點,身上的青澀也褪去瞭些,還有政事磋磨著……

就像是小野草開始逐漸長大,發現其實不是野草的種子,而是樹。

之前隻是因為營養太差,所以看著像是將要枯萎的野草,可其實為瞭活下來已經拼盡瞭全力,極具韌性瞭。

現在移植到瞭最好的土壤裡,自然能夠迅速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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