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排球是非打不可吗(3)
作者:玉户帘
“信介崴到腳瞭,北奶奶肯定不好去接,算起來我這邊最方便瞭。”
阿久井花點瞭點頭,然後回頭問水谷羽京
“要板車嗎?”
“要。”
稻荷崎高中算是縣內比較出名的學校瞭,偏差值較高,而且運動社團每年的成績也很優秀,所以傢裡人想讓自己去這裡也是有原因的。
作為已經活過一輩子的人其實應該更無懼無畏一點,但是水谷羽京已經不太喜歡拼命的感覺。
腎上腺激素飆升時帶來的快感就像是一場夢,如果結局是愉快的,那痛苦的過程也會被美化,如果結局是不好的,那無論是得到瞭什麼最後都會變成否定。
就像現在他站在稻荷崎高中的校園裡,耳邊仿佛出現瞭幻聽,排球和手掌或者是地板觸碰的聲音。
水谷羽京面無表情地將耳機裡音樂的音量調大瞭一些。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拼命努力就能獲得的,當懷著最誠摯的心去接受這份拼命途中帶來的痛苦之後,當走到遙遠的前方之後,人才會發現,路是沒有盡頭的,反而是之前在路上所珍惜的那些事物皆因為自己的目視前方而消散。
而排球也是沒有盡頭的,無論是對谷羽京還是水谷羽京都是一樣的。
水谷羽京討厭這樣。
把阿久井花傢的板車騎到瞭體育館門口,還有沒到的時候水谷羽京就看到瞭體育館門前的人。
北信介坐在臺階上,懷裡抱著書包。
“打擾一下,我來接北信介。”
一個黑色頭發的少年蹬著板車停在瞭體育館門前,一群休息的人朝著說話的人看瞭過去,看到的是個很帥氣的少年,表情淡然,脖子上掛著耳機,校服穿得松松垮垮。
“那個,你是……來找北隊長的?”
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上前詢問,水谷羽京點瞭點頭,當即表示是剛剛他打電話叫自己過來的。
銀島結潛意識告訴他北隊長跟眼前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認識的,嚴肅的北學長會和這種花美男不良成為朋友嗎?
“羽京。”
北信介身邊零零散散站著不少人,都穿著稻荷崎排球部的棗紅色運動衫,屬於北信介的那件被他披在身上。
北信介雙手撐著身邊的座椅,擡頭看著走過來的水谷羽京。
北信介的腳已經用毛巾包起來瞭,水谷羽京看著旁邊放著的冰敷袋抓瞭抓頭發。
“嚴重嗎?”
“不算嚴重,需要休息。”
“你打球應該沒這麼粗心傷到自己吧?”
水谷羽京很擔心,畢竟以前北信介就因為性格被別人排斥過。
水谷羽京瞭解北信介,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因為粗心大意在場上傷到自己的人。
雙胞胎拉著角名倫太郎走到一邊,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是不是還回頭看北信介一眼,一副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嗯。”
“所以,你是又被人欺負瞭嗎?”
北信介沒有說話,隻是仰起頭看著水谷羽京,最後水谷羽京隻能在他的眼神中安靜地閉上嘴。
上廁所回來的尾白阿蘭回來瞭,他看到瞭水谷羽京。
“羽京來瞭。”
“阿蘭哥。”水谷打瞭個招呼,彎腰把耳機扣在瞭北信介耳朵上,裡面放的是不是他平常聽的歌曲,而是輕緩的音樂,音量也減小瞭。
“我先帶著他回去瞭。”北信介慢慢地把外套穿上,穿好之後水谷羽京就把人背到瞭板車上。
板車的主人是阿久井花的妹妹,所以板車一點都沒有板車的樣子,粉粉嫩嫩的,甚至纏著不少蕾絲蝴蝶結。
無論是北信介還是水谷羽京,跟著粉嫩的板車都不太搭。
角名倫太郎摸出手機偷偷拍瞭張照片,然後迅速把手機收好。
北信介也從衆人身上掃瞭一眼,那眼神中帶著無形的壓迫,隻不過這些水谷羽京都不知道。
等兩個人離開,銀島結才問尾白阿蘭:“你認識那個人嗎?”
“哦,是信介鄰居傢的兒子,兩個人一起玩到大的。”
尾白阿蘭跟北信介關系比較好一些,曾經去北信介傢一起學習過,所以也碰到過水谷羽京幾次,本來也不該這麼熟悉的,但是奈何尾白阿蘭這個傢夥很會吐槽,水谷羽京對這個人也很快熟悉起來瞭。
“那個人是國中生吧,總感覺北前輩跟他說話的時候溫和瞭很多。”
“侑,誰都不想對你太過溫柔的,太違背自己的良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