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樓上那就是就是的，是複讀機重生嘛哈哈哈」

「……」

直播彈幕眼見著從和諧的日常聊天，變成瞭粉絲大戰，其中還參雜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和勸架的和事佬。

陸向挽掃瞭一眼彈幕，大致瞭解瞭情況。

說實話，隨便一位闖出點名氣的明星，粉絲成分都是十分複雜的：顏值粉、才華粉、媽媽粉、女友粉、CP粉還有程度各異的毒唯、黑粉等等。

陸向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無論是真誠的贊美還是惡毒難聽的辱罵都聽過不少，或多或少都對這些免疫瞭。

對於粉絲們真心的喜愛，自然是開心欣慰的。

對於惡意的侮辱針對，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當然，陸向挽還是不介意親自下場挫一挫某些黑粉的銳氣。

「真不懂陸向挽和路以寒這兩張臉有什麼好看的？審美真差。」

陸向挽瞇起眼睛，從成堆的彈幕中挑中瞭一條惡評。

“不懂就對瞭，你個土鼈。”陸向挽彎起嘴角，笑瞇瞇地回複。

「路以寒整天冷著一張臉，不知道擺臉色給誰看，到底是誰在喜歡他？」

“哦，我就喜歡怎麼瞭？沒品的東西。”

“潛規則上位？先不提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怕是連被潛的資格都沒有吧？”

“……”

等陸向挽懟完黑粉已經到瞭預計的下播時間瞭。

後期的彈幕因為陸向挽親自下場，火力全開，都詭異的安靜下來，默默聽著陸向挽用悅耳磁性的聲音懟人。

其中一個連初始名字都沒改過來的小白板號出手闊綽，大到火箭、遊輪，小到愛心、玫瑰花，接連打賞瞭好幾萬的禮物。

“感謝‘初始用戶1228’的打賞。”

“感謝‘陸向挽路以寒天生一對’的打賞。”

“感謝‘我老婆路以寒’的打賞。”

“……”

陸向挽此時難得想起瞭主播的職業修養，念起來打賞金主的ID。

「嚴重懷疑我陸哥夾帶私貨。」

「絕對是夾帶私貨！我的ID是‘路以寒我老公’他就沒念！我要嚴厲譴責這種行為！」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要說我陸哥懟人就是爽！都給我罵爽瞭。」

「雖然聽起來有點變態，但我覺得罵的我好爽啊哈哈哈！」

彈幕滑過一溜兒的調侃，偶爾有幾條惡言惡語都被鋪天蓋地的彈幕淹沒。

陸向挽下播後拿起手機，對著屏幕整理好衣著，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

*

“這兒——”

陸向挽難得提前瞭大半個小時達到約定地點。

路以寒一眼就認出瞭人群中全副武裝的陸向挽。

“等很久瞭？”路以寒將路上買的奶茶塞進陸向挽手裡。

“不久，剛到一會兒。”陸向挽“啪”地一聲將吸管插進奶茶，拉下口罩，狠狠嗦瞭一大口。

“好喝！”陸向挽笑嘻嘻地拉住路以寒的手臂，“還是小以寒懂我的口味～”

“要去玩什麼？”路以寒環視一圈，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拉緊鴨舌帽。

兩個人的臉都太有辨識度，在人群中被認出的可能性大大升高。

“在商場當然是去電玩城啊。”

陸向挽拉起路以寒的手就跑，“走走走，你是不是沒玩過那個。”

“確實沒玩過。”

路以寒任由陸向挽拉著他穿過人群，一路跑到極具科技感、五光十色的電玩區。

“我教你，我可會玩這個瞭。”陸向挽大手一揮，買瞭整整一籃子的遊戲幣：

“這次就帶你玩個夠！”

“左邊！右邊！上上上——”

“對！不要動——跳、跳…誒對瞭！”

“小以寒等一下嗷，別急，慢慢來。”

“沒事，我們再來！”

“……”

陸向挽帶著路以寒玩瞭一圈，自己倒是沒怎麼玩，全程站在旁邊作為指揮，看起來比路以寒這個操作的人都激動。

炫酷的電子屏幕上，一個大大的“Victory”霸占瞭整個屏幕。

“太棒瞭！！”

陸向挽一把摟住路以寒的肩膀，大聲歡呼。

“我們贏瞭！”

勝利者本人淡定地放下遊戲手柄，向來平淡無波的眸中也染上瞭幾分笑意：“對，我們贏瞭。”

“欸，小以寒看那邊，我們還沒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