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后前任限时複合(95)
作者:酒醉的福蝶
好像這種程度的惡作劇,在她這裡不值一提。
“嘿嘿,有沒有被嚇到?是不是有點疼,”長發過肩、面容不羈的吉他手嘻嘻哈哈地從洛迷津手裡抽出玩具鼓棒,“嗯,怎麼感覺你沒什麼反應?”
“別鬧,就你一天愛開玩笑,也不看別人可不可以接受,以為自己還在16歲的叛逆期啊。”
主唱年紀大一點,一直擔任的也是比較成熟穩重的形象,平時會管著樂隊成員讓他們不要鬧得太過火,惹出麻煩不好收拾。
“主唱哥哥,隻有幾伏特的電壓,不會出事的。”吉他手不以為然,瞥瞭洛迷津一眼,“你看,Riddle好端端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估計我都沒能嚇到她。”
主唱皺著眉,還是把吉他手訓瞭一頓,勒令他以後不準亂開玩笑,萬一弄傷樂隊成員,自然有他好果子吃。
吉他手低著頭乖乖聽訓,等主唱一走,他又屁顛屁顛跑來洛迷津身邊,熱絡地問道;
“誒,Riddle,我剛才是真的沒嚇到你嗎?被電打的那一下你不痛嗎?”
洛迷津已經坐在架子鼓旁,微微低下頭,打出的鼓點柔緩,臉被镲片擋住大半,有種自成一體的獨特氣場。
思忖片刻,她用手機打出四個字:
[其實還好。]
吉他手發出一聲怪叫,滿眼崇拜地看著洛迷津,“我說你也太酷瞭一點,被這個電擊的時候超痛的,我那個一米八幾的壯漢朋友都飆淚瞭。”
洛迷津目光怔忪,似乎沒把他說的疼痛程度當回事。
“你是不是以前被電打過啊,這麼習以為常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洛迷津勉強笑瞭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酒吧今天爆滿,還沒到他們的表演時間,入場就已經開始排起流水似的隊伍,內場更是一片混亂吵鬧。
玩樂隊的怎麼會寂寞,趁著還沒開演,這些人紛紛跑出去摟著自己的女朋友。
喝酒聊天,互相贈送禮物,拆開巧克力盒子的時候,再含情脈脈地來一句“happy valentine's day!”
原來今天是情人節,洛迷津隻看瞭一眼外面難舍難分的小情侶,就收回瞭視線。
因為是“啞巴”,洛迷津的沉默不合群就沒那麼紮眼,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非要過來拉她過去玩。
別人的熱鬧像一場遙遠的回響,更襯得這一隅的寧靜難得。
關上休息室的門後,四周漸漸安靜起來,休息室的窗戶開著,洛迷津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握著鼓棒,另一隻手藏在身後,掩蓋神經性的顫抖。
窗外有一輪銀色的圓月,月光投射在遠處教堂高頂的磚紅色瓦片上,這讓她想起瞭前幾年的日子。
每晚都透過高樓的小窗看著月亮,耳邊是喋喋不休念誦國學典籍的聲音。
霧蒙蒙的佛香繚繞,撚著佛珠的衆人圍繞著她,觀察、判斷、分析她身上的“邪祟”、“妖魔”、“不正常的東西”有沒有被祛除。
那個地方真的很奇怪,說是用來上學,其實佛不佛,道不道的,每天安排的課程倒是繁多。
這段時間,洛迷津的精神都有些恍惚,為瞭加強身體素質,她每次從酒吧回來後,都會在傢旁邊的林蔭道上夜跑。
今晚夜跑的時候,看見有人拿著一個籠子裝著幾隻不知是什麼類型的小鳥,在沿街叫賣。
“為什麼要把它們關起來?”洛迷津戴著黑色兜帽,幽幽地停在小販旁邊。
被洛迷津鬼魂一樣的裝扮嚇瞭一跳,小販不耐煩地揮手。
“你誰啊,你管得著嗎?我捉到它們,我想關就關,這是我的自由。”
“可它們並不想被你關起來,它們也有自由。”
“你話這麼多幹嘛?要不你就掏錢,要不就走開,別妨礙我做生意。”
“多少錢。”
“這個數,”小販比瞭個手勢,一臉嫌棄地看著多管閑事的洛迷津。
洛迷津默默算瞭算,丟下一百塊,然後把籠子一起提走。
忙著撿錢的小販正高興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捉鳥的籠子都被拿走瞭,他飛奔過去想要追上洛迷津,結果人早跑得沒影兒。
第二天淩晨,找瞭個離森林比較近的地方把小鳥放歸,洛迷津才騎車來到咖啡廳上班。
“洛洛,外送的單子。”蘭明雨把單子拿給洛迷津後,就立刻走開瞭。
自從那日拒絕蘭明雨表白後,洛迷津好幾次都想從咖啡廳辭職,避免蘭明雨見到自己會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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