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后前任限时複合(67)
作者:酒醉的福蝶
畢竟,除瞭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她早已孑然一身,蘭明雨、洛知問、樂隊成員,都沒有能讓她敞開心扉的充分條件。
而即將訂婚與他人攜手一生的容清杳,就更不在考慮範圍內瞭。
她久違地感到一種傾訴欲,雖然很短暫,但她選擇抓住瞭這一瞬間。
[Riddle:你好,這不會冒昧。其實我的狀態不太好,今天打鼓的時候出過好幾次錯,沒人發現。]
即便有瞭傾訴欲,她的話仍然幹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躊躇片刻,想不到更好的措辭,洛迷津隻能讓等在門外的服務生幫忙把信送過去。
等待期間,她正好安靜地看窗外的落雪,這段時間揮之不去的疲憊稍有減少。
五分鐘後,有瞭新的回信。
[福克斯:你打鼓的時候很認真很耀眼,但是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嗎?如果有的話,可以盡管告訴我。]
洛迷津拿起筆,不假思索地寫下回複。
[Riddle:這樣就足夠瞭,我很好,隻是除瞭工作和學習,我前半生都習慣一個人獨處,最近竟然開始感到不太適應,可能是低潮期吧,過段時間就好瞭。]
這一次對方回信回得很快,也隻有短短一行字。
[福克斯:沒有要好的朋友或者戀人能陪伴你,開導你嗎?]
看著“戀人“這兩個字,洛迷津輕輕撚住瞭信紙的邊角,閉上眼又睜開,沒來由地有些焦躁。
不等她想好怎麼回複,就接到瞭客人發來的第二封信。
[福克斯:剛才的問題可能太冒犯瞭,我的意思是很難想象你在很長時間裡都是獨處的,就比如你在酒吧這兒就很受歡迎,所以我冒昧猜測你身邊應該圍繞瞭很多愛你的人。]
洛迷津忍不住想如果自己還擁有容清杳的話,如果她在的話……
停止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她逼迫自己面對現實,七年已經過去,她們不再是一無所有的學生,容清杳怎麼可能再來到自己身邊。
她像是在論證論點一樣回信:
[Riddle:說出來或許你不會相信,我生來就像一座孤島,很難經營正常的人際關系或者是正常地交流,更何況是深層次的感情。你隻看見瞭舞臺上打鼓的我,才會誤以為我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如果真的近距離接觸,你會發現我是個不善言辭甚至於很無趣的人。]
[福克斯:你可能也不會相信,我生來就是個自負的人,我認為你很好很可愛,你就一定很好很可愛。]
洛迷津看過信後,自言自語瞭一句奇怪的人,嘴角卻微微上揚,從某方面來說那種無時不刻的焦慮情緒神奇地有所減少。
一個小時後,二樓的包廂裡,白錦徊看見容清杳萬年冷靜的神情微微染著笑意,原本淡漠的面容更是增添好幾分柔軟。
她在心裡直呼要瞭命,這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癡心的人,而且還是性子涼薄冷淡的容清杳。
就算今天見到瞭洛迷津真人,她也覺得這太不可思議瞭。
這個女生的確與衆不同,雙眼看人時飽含真摯與憂鬱,陽光又脆弱,像極瞭冬日野地蓬勃生長的野草。
但這又沒什麼大不瞭,清澈幹凈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
一個過去的人,有什麼大不瞭?
對容清杳這種講究效率又要強的人來說,早該釋懷大步向前瞭。
“怎麼樣,和好瞭?見面的時候有沒有抱在一起痛哭?”
坐在包廂沙發上白錦徊試探著問,因為現在的容清杳難得看上去心情不錯。
“沒有,沒有見面。”
“???”
“那你這一個小時是幹什麼去瞭?和鬼見的面啊。”
“我們寫信交流的。”
“什麼?”白錦徊用“你不是吧”的眼神睨著容清杳,“花這麼多錢,你就和她當瞭個筆友?拜托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車馬和書信都很慢的時代。”
Scott正好走到包廂外,故意嘴欠地喊瞭一句:“大人,時代變瞭。”
“閉嘴,”白錦徊朝他扔瞭個易拉罐。
白錦徊的評價一針見血,讓容清杳驚覺自己竟然這麼容易滿足。
“嗯,隻是筆友,”女人雙眼潮意盡褪,獨留幾分空洞。
不知道滿足過後的空虛會什麼時候到來,或許連一晚也撐不過,就會渴望更多。
容清杳不再與白錦徊閑聊,而是把洛迷津回複她的信紙,一張一張疊好,唇畔隱約可見幾分溫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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