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后前任限时複合(50)
作者:酒醉的福蝶
這句話像某種讖語似的,懸在虛空高處,容清杳眉心緊蹙,是被點破真相後的難以忍受。
白錦徊說得沒錯,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七年時光,物是人非,她早已失去擁有那個人的權力。
如今的她比年少時更加無法相信愛情的永恒性,可一旦與洛迷津相遇,她的信念她的心就開始搖搖欲墜。
擔心洛迷津過得太好,又心疼洛迷津過得不好。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瞭。”
白錦徊擺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來,咬牙切齒地道:
“那你把有關她的東西都丟掉啊,習慣也改改,別抱著那個蠢兮兮的遊戲機失眠一整夜。讓她從此在你的生命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不給你買款新的遊戲機,明天我陪你去挑,別傻兮兮地隻會玩那一款過時的遊戲。”
這番言論太過慷慨激昂,連帶著白錦徊身側的綠植葉片都搖晃起來。
良久,容清杳轉過身,“錦徊,你不明白,她藏得太好瞭。”
落地窗外的雲朵淺而淡,某種情緒氤氳彌散,看似輕柔實則沉重,像是水,將人淹沒。
白錦徊翻瞭個白眼,真是搞不懂這些情情愛愛的。
雖然她還沒談過戀愛,但她覺得做人嘛,就要快刀斬亂麻,沖上去問那個人還喜不喜歡自己,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就好瞭嘛。
一天天別別扭扭地幹什麼?
現在的她還不明白衆生有情皆虐,無人可逃的緣由,也理解不瞭為何愛讓人變膽小。
可能人和人之間幾乎不存在感同身受這種東西,就算同一時間遇見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感受依舊不同。
“什麼意思,藏太好讓你丟不掉?你告訴我她長什麼樣藏在哪裡,我幫你把她揪出來,做個瞭斷,你好開始新的生活。”
容清杳隻是微笑,並不作答。
一個人最好的藏身之地,就在另一個人心裡。
瞭斷那個人等於瞭斷瞭自己。
那個人曾說過隻要自己需要她,她就在。
雖然她食言瞭,但自己就是無法不相信。
“七年瞭,清杳,換作別人早就釋懷瞭,就你還跟個……瘋子一樣,”白錦徊覺得自己用“瘋子”來形容容清杳非常準確。
哪有人成天失眠將遊戲機裡的對話,一遍又一遍抄寫,瘋魔瞭一樣。
不僅如此,在這個過氣的遊戲機壞瞭的那天,容清杳跑遍整座城市,想要找到能夠替換的零件。
結果自然是失望而歸。
然後拼命努力瞭很多年,投資瞭做那個遊戲機的公司,重金要求重啓生産線。
好不容易給遊戲機換上瞭新零件,結果裡面的數據損壞,全部記錄都沒有瞭。
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憑容清杳這種不動聲色的瘋勁,以後再做出什麼來,她都不會感到意外。
“說真的,你這個初戀是不是長得無敵好看,才讓你念念不忘,不然跟你站一起也不登對啊,”白錦徊壓在辦公桌上,撐著臉頰,“你拿你們的合照給我看看唄,這麼多年瞭你還藏著掖著。”
容清杳:“我們沒有合照。”
或許有,但她不曾得見。
辦公室裡一時寂靜無比,白錦徊打瞭個哈欠,感到很是無語。
“我聽Scott說之前他去你那兒送東西的時候,看見你金屋藏嬌?”
容清杳沒有說話,頻繁地取下眼鏡又戴上,顯出幾分焦躁。
“那個Riddle我也看過她表演,酒吧樂隊裡她可有名瞭,就是總喜歡戴著帽子讓人看不清長相。”白錦徊勾勾唇角,“要不你換換口味,包.養個鼓手算瞭。”
“就是她。”
“什麼就是她?”白錦徊沒反應過來。
容清杳不再說話。
“這麼巧的嗎?你可真行啊,你準備怎麼辦?追人還是就此放棄?”
“你在哪個酒吧看過她的表演?”容清杳忽然擡眼,眸光銳利。
“我想想,我去的酒吧太多瞭,哪裡記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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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的燈光,在狂風過後如燭火般閃滅——暴風雪導致的停電。
這個星期已經好幾回瞭。
那天冒雪從容清杳的住處騎車回來後,洛迷津就罕見地感冒瞭,鼻塞嗓子啞。
戴著口罩在咖啡廳和樂隊之間來回趕,反倒給瞭她莫大的安全感。
感冒痊愈後,她還是雙眼疲倦神色恍惚,一雙顏色偏淺的瞳孔神采全無。
除此之外,那天摔跤時自行車蹭掉一塊漆,引起瞭蘭明雨的警覺,時不時就會盤問她那天外送有沒有遇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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