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后前任限时複合(198)
作者:酒醉的福蝶
她曾經隻是根針,被旁人拿捏著見縫插,隱忍蟄伏是她前半生的標簽,隻為適時給出致命一擊。
岑老爺子沉默不語,握著茶杯的手隱隱顫抖。
“父親,我隻是覺得太多的錢,反而失去瞭意義,你每日看著那數字增長,又帶來瞭什麼?”
“你比你母親狠毒多瞭。”
“論及狠毒,我哪裡比得上父親拋棄妻女,“容清杳輕描淡寫地反唇相譏。
“清杳,我真是老瞭,看走眼瞭,以為你真的放下瞭積年的怨恨。”岑老爺子上下打量著容清杳,“誰料到你這麼狠毒,這麼能忍。”
別人都以為翻頁瞭,其實她在心裡折上瞭書角。
“父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告訴過你,我是個不大度、小氣的孩子,可你太想表現‘父愛’瞭。”
“容清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和洛傢那個人的事情,你們搞同性戀的醜事,要是我爆出去瞭,你想想社會對你會是什麼輿論導向,你以為自已真能坐穩董事會的位置嗎?”
“父親,時至今日,你還以為你能放得出消息嗎?或者你該更關心關心你的寶貝兒子,吸d,容留他人吸d,這樣的罪名似乎比我是個同性戀更有意思。”
容清杳眸光流轉,明媚冷豔至極。
聞言,岑老爺子反倒笑出瞭聲,“容清杳,你真該跟我一樣姓岑啊。你骨子裡流的血,和我一樣自私自利,做事夠狠,不動則已一擊必殺。”
“這一點多虧父親教育得好。”
“你說你這麼像我,你覺得你真能當一個好的愛人嗎?”岑老爺子愜意地呷瞭口已經徹底冷掉的好茶,好整以暇地望著威風凜凜的容清杳。
“你什麼意思?“
“其實我和你媽媽當年也愛得要死要活,患難與共,有一年冬天下凍雨,你媽媽得瞭肺炎,我們住得太偏僻,又沒有車。是我踩著冰水把你媽媽送去十裡外的醫院的,我那時候一點不覺得冷,隻想要把你媽媽送到醫院去,至此我還留下瞭病根,這雙腿隻要天冷就疼痛難忍。”
“我為你媽媽所做的事情太多瞭,你看這麼深的愛,這麼矢志不渝的愛都能被消磨,你憑什麼認為你的愛不會呢?”
容清杳一開始還輕輕皺眉,聽到後面不由得含著一抹輕蔑的笑。
“你這一輩子都在做計算題罷瞭。”
岑老爺子並沒有明白容清杳的話,隻是見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兒已經往外走,便高喝一聲:
“那你又是在做什麼?”
容清杳不想回答,徑直向門口走去。
“清杳,爸爸送你最後一句話,莫讓情誤事,古往今來沒有哪個能成事的人,是耽於情.愛的。”
“那是你們失敗的遮羞佈。”容清杳意興闌珊地回望瞭父親最後一眼。
她以前熟讀史書,歷史上多少人以“耽於情”作為自己失敗或野心的借口,亦或隻是因為懦弱,不認為有任何感情值得一個人用一生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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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杳從老宅裡離開時,終於嘆息出聲,遠處天光普照,仿佛是山川大河的落幕,又像是新生綠芽再次生長的序幕。
淩晨四點,東南方向的月光仍然明亮皎潔,很淡地描在遠方微亮的天際。
在乘飛機之前,她回公寓換瞭一身整潔幹凈的黑色套裝,禁欲冷淡,卻又透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妖冶。
洛迷津所在的地點,是這個城市的郊區,容清杳下飛機後,立刻打車前往。
此時已經晚上瞭,整個城市的霓虹燈都亮瞭起來,海邊的天際線隱沒在燈光裡。
跨海大橋從遠看去像是一長條用光編制出來的糖果條,五彩斑斕。
橋下面海浪陣陣,浪濤拍打著礁石,飛濺出純白色的水沫,毗鄰海邊,是幾棟瓦藍色的別墅,岸邊搭建著攝影棚,人影憧憧。
容清杳走過來時,衛夏霜工作室的全部人都呆立當場,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女人曲線飽滿,腰肢纖細,肆意綻放,雪肌玉骨燒成胭脂緋紅,顫巍巍的鴉羽帶著幾滴水跡。
“那是……那是……容清杳嗎?”
“是的是的,好漂亮啊,素顏都這麼漂亮的嗎?太絕瞭。”
“她怎麼會過來啊,和我們老板有事情要談嗎?怎麼沒人收到消息。”
“啊啊啊,我是她粉絲,能不能現在去找她要簽名,她好像也沒帶助理的樣子。”
衛夏霜本來還在錄音室裡,聽著洛迷津剛才的試音,外面的騷動引得她立刻走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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