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砂痣掰弯了白月光「双重生」(43)

作者:唐迎

江昀眼神躲閃,磕絆瞭一下:“不認識,但她不是個好人,殺的人多仇傢就多,詭計也多,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你抓住。”

“......”沈簫淡淡地掃過他,“既然你知道她不是個好人還相信她的好心?”

“哼,”江昀轉身往回走,邊扇風邊嘲諷道,“好人有時候也有壞心思,壞人怎麼就不能偶爾好心呢?人性很複雜,沈大人典獄刑事經歷得多,難道還看不清嗎?”

沈簫擡起手背擦瞭擦唇角的血液,快步追上江昀:“你難道不想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誰?”

“我當然想知道。”江昀白瞭他一眼,“關鍵我想知道,她能告訴嗎?”

的確,蔣心月才不會那麼老實。

江昀語氣自信:“無論那人是誰,他也隻敢在背後玩陰招而已,本公子武功高強又聰明過人,早晚會把他揪出來。”

沈簫垂眸輕笑不說話,他對江昀的自信感到很寬慰,但同時也更擔心江昀的安危,這一世很多事情都在提前發生,他害怕「那晚」......也會提前。

或許,他前幾世調查的方向真的錯瞭,殺害江昀的真兇與聖蓮教可能有點瓜葛。

*

夜色如墨、更深霧重,他們披星戴月回到袖桃園時已經過瞭寅時。

前腳剛跨進大門,老媽子就趕緊迎上來詢問情況,沈簫失落地搖頭:“真兇跑瞭。”

老媽子撫著心肝,重重地一連三嘆,坐在桌邊的賬房也痛心疾首地撥弄算珠,唉聲嘆氣地多算入一筆損失。

“江公子,你總算回來瞭,小生一直在等你。”

呂淼之直接忽略瞭沈簫,他眼睛裡隻有江昀,忙上前欲抱他的胳膊,可惜被江昀嫌煩避開,他抱瞭個寂寞。

但呂淼之一點兒也不生氣,繼續笑盈盈地作揖道:“小生隻想為公子作一幅畫,僅此而已,希望公子成全。”

“你不是已經畫過瞭嗎?”沈簫冷冷道,“妙書生呂淼之,之前吳一刀不就請你畫的江公子畫像嗎?”

原來,呂淼之就是妙書生?

江昀忍不住多看瞭他一眼,眼神對他的畫工流露出幾分贊許。

“慚愧慚愧,”呂淼之貌似這會兒才註意到沈簫的存在,忙道,“吳堡主隻是口述,小生畫得不好,所以一直耿耿於懷想重畫。”

“你先回答在下,今晚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你又如何知道江公子也在這裡?”沈簫走至他面前,率直擋住他看向江昀的視線。

“......”呂淼之無力解釋道,“之前我已經向老板說明,我是被那個鬥篷男子帶來的,他問我平生是不是最不滿意為江公子作的那副畫,我回答「是」,然後他就讓我聽他的,承諾今晚就能讓我見到江公子。”

“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你還這麼相信他?”

沈簫一雙如墨玉般的鳳眸中似乎藏有一爪鷹勾,想從呂淼之身上勾出些秘密。

“我一個隻會畫畫、武功稀松的江湖螻蟻,他騙我又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大不瞭就是讓我坐在房間裡畫「春宮圖」罷瞭。”呂淼之模樣委屈。

沈簫早前就聽聞「妙書生」嗜畫成癡,隻要是為瞭畫心中想畫的人景物,他什麼都願意幹,甚至願意去死。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是個畫癡,沈簫略顯鄙夷地撇瞭撇嘴。

聽到呂淼之提到「春宮圖」,江昀這才有瞭點興趣,便輕咳兩聲答應道:“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把你今晚畫的那些圖送我,我就讓你為我作畫,如何?”

沈簫:“......”

呂淼之差點喜極而泣,趕緊獻寶般將收在懷裡的那些圖送到江昀手上,並承諾道:“江公子若是喜歡這類,下次你與男子歡愛時,小生也可在旁觀摩作畫,絕對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江昀氣得臉紅:“......”「你怎麼不是啞巴呢?」

沈簫則故意東張西望,視線亂瞄,耳垂紅得如櫻桃。

經過一晚上的床上「折騰」和其他「折騰」,江昀實在不願立馬舟車勞頓,可想到清風寨和紅袖樓的人馬就快抵達李花鎮,他也不便耽擱,得把身上這口鍋盡快甩掉。

呂淼之聽話地找來一輛舒服華貴的馬車,車廂裡面穩定性很好,既可以讓江昀休息,也能讓他安心作畫。

江昀舒服地躺在厚厚的軟墊上,睡顏俊美寧靜,呂淼之屏息斂聲,恭敬地在四方案上鋪紙作畫。

仿若局外人的沈簫坐在呂淼之身後,左長腿伸直,右手肘肆意擱在弓著的右腿膝蓋上,看向江昀的眼神比呂淼之作畫時還專註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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