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捡来的媳妇(83)
作者:顾青词
可惜才到半道,他不小心被地上的凳子絆瞭腳,又碰掉桌上的茶杯落在地上砸得粉碎,光裸的腳趾也被碎片劃破。
就在這時,喬溪聽到動靜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含糊不清的問:“是你嗎,三郎?”
他知道近來沈三郎一直有夜起喝水的習慣,所以被驚醒後也沒著急起身,心裡篤定是他,咕噥著說:“碎就碎瞭吧……明日再收拾。”
這幾天辛苦翻地太耗費體力,喬溪累得不輕,實在睜不開眼,含糊不清的說瞭幾句話,轉身又要睡著。
也正因為聽到他的聲音,沈夷光瞬間清醒過來。
意識回籠的那一刻,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這才才驚覺他險些做瞭什麼,背後出瞭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茶杯碎裂,惹得喬溪驚醒,他可能真的做瞭錯事。
傷害喬溪非他所願,更何況……岑兒還在。
沈夷光感知到瞭危險,什麼都顧不上瞭,抽身疾步離去,打開房門頭也不敢回,光著腳跑瞭出去,幾個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聽到開門的動靜,又被一陣冷風吹醒 ,喬溪就算睡得再死也清醒瞭。
他困得要死,被弄醒後崩潰的從床上跳下來,大聲罵道:“沈三郎你有病啊!?”
“大半夜發的什麼瘋!?”
他罵罵咧咧穿好鞋,又披上外衫追出門,卻隻看到院裡空蕩蕩的,隻有一輪明月高懸在夜空之上,早不見瞭沈三郎的影子。
在院裡懵逼站瞭半天,喬溪人都快被冷風吹傻瞭,都忘瞭要罵人。
後來一直到天亮,沈三郎也沒有回來。
岑兒早起後很是疑惑,吃早飯時咬著筷子問他:“小溪哥哥,我舅舅去哪裡瞭?”
喬溪一夜沒睡好,此刻也沒什麼耐心回答他:“我怎麼知道!?你舅大半夜跟神經病一樣不睡覺跑出去浪,天都亮瞭還不回來!”
“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真是要氣死瞭。
見小溪哥哥生氣,岑兒小身子抖瞭抖,捧著碗乖巧喝粥,不敢再問。
飯後喬溪把岑兒送去小竹子那裡,塞瞭些孩子們愛吃的零嘴玩具,又囑咐岑兒不許到處跑才離開。
他本來和三郎說好瞭今天一起進城,誰知那傢夥不知抽風跑去哪裡,喬溪決定不等他,自己一個人坐車去瞭鎮上。
秦大叔聽說何秀才還錢,連連點頭說好,樂呵的硬要跟著一起看熱鬧。
他從喬溪身上聞到瞭一股不尋常的氣味。要知道中庸是沒有信香的,因此他身上的氣味必然屬於沈三郎。
過去喬溪身上沈三郎的氣味很淡,幾乎可以忽略,所以秦大叔沒太在意。但今天他身上的沾染的信香明顯比往常濃鬱不少,他因此推斷沈三郎應當已經進入雨露期。
隨意接近一個處在雨露期的天乾是非常非常危險的行為,尤其那天乾身邊沒有地坤陪伴紓解,行為與發瘋的野獸無異,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喬溪身為一個中庸,又生得柔弱纖細,真要對上雨露期的沈三郎更加危險。
他立刻嚴肅的問:“你怎麼一個人出門?沈三郎呢?”
喬溪還在惱火沈夷光大半夜作妖離傢出走的事,沒留意秦大叔的神情,哼瞭一聲回道:“誰管他!昨晚大半夜不睡覺,跟瘋子一樣跑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而且衣服和鞋子都沒穿,也不知道被人撞見會不會當成流氓。
“……出去瞭?”秦大叔喃喃自語,低頭思索。
看來沈三郎肯定也發覺瞭自己的雨露期即將到來,為瞭不傷害喬溪才選擇獨自離開,在外面安然度過雨露期再折返。
這麼一想,秦大叔對沈夷光有瞭幾分欽佩。
同為天乾,他當然知道雨露期有多難熬,過去他嘗過無數次同樣的苦。隻是後來年歲漸長,不似少年那麼頻繁,才能悠閑度過一年又一年。
而今三郎還年輕,恐怕要遭不少罪。
“你別著急,他說不定過幾天才能回來。”秦大叔揭過不提,又道:“要是他回來,你繞著點走。”
喬溪嘴上說不管,其實心裡想的都是沈三郎莫名其妙離傢的事,憋瞭滿肚子火。
兩人進城,準時到瞭與何秀才約好的地方。
何秀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打開後裡面白花花的都是銀子,亮閃閃的映在喬溪的臉上。
看到錢,喬溪心情大好,轉頭就忘瞭沈三郎,非常無情。
“一分不少,整整五十兩。”何秀才苦著臉低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