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刀剑问情(8)

作者:羽邱


盧方對丁兆蘭說道:“劣兄的四弟蔣平還在江中巡查,以免有漏網之魚,故未與我們一同前來。賢弟,這夥人來歷不明,怕是來者不善,也不知他們還有沒有其他同夥,我看近些日子還是小心為上。”

丁兆蘭道:“盧兄說得有理,明日小弟就召集蕩北的漁戶,讓他們加強戒備,有任何風吹草動,小弟必定如實相告。”

盧方也說蕩南這邊出現任何異常情況,也會第一時間告知丁兆蘭,他們兩人商議好瞭,丁兆蘭又請盧方回房,幾人繼續飲茶。

聊完瞭正事,丁兆蘭和盧方又說起最近捕魚撒網之事,丁月華聽他們開始閑聊,忍不住問道:“盧大哥,白玉堂呢?怎麼不見他人?”

盧方端起茶正要喝,聽到她問,手裡動作一頓,嘆瞭一聲,說:“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門瞭,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又去找哪裡的朋友喝酒瞭吧。”

一直沒說話的丁兆蕙聽他們提起白玉堂,登時來瞭精神,道:“我看他是正忙著四處找人借寶劍呢。”

他語氣頗為不善,丁兆蘭就皺瞭皺眉,說:“休得無禮。”丁月華也悄悄踢瞭他一腳,道:“你少說兩句。”

盧方頗為驚訝,倒是不介意丁兆蕙的語氣,起碼他看上去並不介意,說道:“賢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兆蕙不理會丁兆蘭和丁月華,說:“南俠展昭被聖上封為禦貓一事,盧大哥您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盧方點點頭,繼續端著手中的茶,說道:“我昨天聽人說起過。”

丁兆蕙笑瞭笑:“白玉堂怕是也聽說瞭,所以氣不過,要去找南俠比試。今天他還來借我們傢的湛盧劍呢,不過我們沒借給他。”

“二弟!”丁兆蘭提高瞭聲音,丁兆蕙做瞭個鬼臉,不言語瞭。

“竟有此事?”盧方茶也不喝瞭,把茶碗放回桌上,皺眉想瞭想,又問:“不知他又去哪裡借劍瞭?”

他這話是對著丁月華說的,丁月華搖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來找我借劍,也不說借去做什麼,我就沒答應。不過如今我已經知道他為什麼要借劍,姑媽也答應把劍借給他瞭,他回傢以後,還麻煩盧大哥代為轉告,讓他明天來取劍。”

盧方道:“這可使不得,不能由著五弟胡鬧,這劍不能借。”

丁兆蕙笑道:“盧大哥都說不能借瞭,妹妹,我看你就別跟著白玉堂胡鬧瞭。”

丁月華不理他,扭頭看丁兆蘭,但丁兆蘭沒說話,看樣子他也不贊成把劍借給白玉堂。

丁老太太說:“我說能借就能借,正大光明地比試,能惹出什麼禍事來?你們就是顧慮太多,擔心這、擔心那的,真叫人不痛快。湛盧劍必須借,我現在就叫人去取。”

丁老太太喚人去取劍,丁兆蕙打著哈哈給她倒茶,丁兆蘭和盧方又聊起捕魚的事,丁月華努力壓住嘴角笑意,捧起茶盞吹瞭吹。

不多時,取劍的丫鬟就捧著裝瞭湛盧劍的盒子來瞭。

丁月華離得最近,忙站起來去迎,但她看丫鬟臉色發白,目光躲閃,似乎不敢看她。丁月華心中納悶,心想她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取瞭把劍的工夫就——

丁月華瞥瞭一眼裝劍的盒子,忽然心中一沉。

盒子上有把小巧精致的銅鎖,如今這鎖已經被撬開,搖搖晃晃掛在盒子上。

丫鬟忙道:“小姐,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去取盒子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瞭!”

“拿來我看看!”

丁月華從丫鬟手中接過盒子,盒子很輕,她取下掛在上面的鎖,屏住呼吸打開瞭盒子。

盒子裡面空無一物。

失竊

這一驚非同小可,衆人都沒瞭喝茶閑聊的心思,紛紛起身圍瞭過來。

丫鬟已經哭得滿面淚痕,絞著雙手說鎖不是她撬的,劍也不是她拿的。

丁月華道:“你先別哭,你把剛才怎樣去取劍、找到這盒子時盒子是什麼樣子仔仔細細、從頭到尾說一遍,如果此事與你無關,我們絕不會怪罪於你,你盡管放心。”

丫鬟點點頭,擦瞭擦臉上的淚,說道:“方才老太太喚我來,讓我去取劍,說湛盧劍放在書房北墻的暗格裡,北邊墻上掛瞭兩幅字畫,其中一幅上寫著‘紫氣東來’四個字,另一幅是潑墨山水畫,暗格就在‘紫氣東來’那幅字後面。

“我去瞭書房,忽然看見書桌上放瞭個盒子,大小、模樣都和太太說的劍盒相似。但太太說劍盒藏在暗格裡,所以我隻是看瞭一眼那盒子,沒有動它,就到北墻找暗格。可是找到暗格以後,那裡面卻沒有太太說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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