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刀剑问情(31)

作者:羽邱


白玉堂點點頭,舉劍要劈。

“等等,”展昭又忽然說道,“讓我來扶吧。”

白玉堂再一次被迫收瞭力,沒劈下去,心中不爽,正要開口,丁月華忙道:“謝謝展大人幫忙,這棋盤有點重,兩個人扶更穩一些。”

丁月華和展昭兩個人一左一右扶住棋盤,白玉堂抿著嘴,顯然已經憋瞭一肚子牢騷話,但忍住瞭沒說。他重新聚力,然後揮劍將棋盤劈成瞭兩半。

棋盤裡飄出一張窄窄的紙條,丁月華撿起紙條,打開,發現裡面寫瞭一行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歐陽春道:“這是醉翁的詩。”

丁月華作為大傢閨秀,雖然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但也都學過一點,而學過一點的結果就是她很清楚自己真的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

雖然她也讀過一些詩詞歌賦,但總覺得這些東西文縐縐的,讀起來很悶,不痛快,意思簡單的詩還容易讀懂,像《離騷》這種讀完一遍根本搞不懂講瞭件什麼事的,她多看一眼都頭疼。

歐陽春與衆人解釋這兩句詩是誰寫的、為瞭誰寫的、寫的是什麼事,丁月華也沒認真聽,心想既然找到線索瞭,北俠對這詩又這麼瞭解,想必他能把線索解讀出來,用不著她再動腦筋。

不料歐陽春噼裡啪啦說瞭一通,把整首詞連帶歐陽修的個人生平等都講瞭一遍之後,卻皺瞭皺眉,說:“隻是不知這兩句詩與藏劍處有什麼關聯。”

柳青想瞭想,說:“難道取劍必須要等到晚上?姑奶奶,您藏劍的地方這麼蹊蹺嗎?白天還看不到?”

姑奶奶道:“我也記不清啦。”

丁月華覺得,既然第一個線索隻需要把棋盤劈開這麼簡單,這第二個線索應該也不會很複雜,和醉翁的生平、整首詞的寫作時間等都沒有關系。

她低聲嘟囔道:“月上柳梢頭,月上柳梢頭,月……柳……柳……柳青……柳凝煙……我知道瞭,是簪子!”

白玉堂道:“啊?什麼簪子?”

“姑奶□□上戴的簪子啊!”

“月上柳梢頭”,“柳”指的如果是柳凝煙的話,那麼所謂的“梢頭”自然就是戴在她頭上的簪子瞭。

“姑奶□□上還戴瞭簪子?”白玉堂說著扭頭去看柳凝煙,“還真有啊,我都沒發現。”

柳凝煙摸瞭摸腦袋,也“哦”瞭一聲,說:“我自己都忘瞭我還戴瞭簪子。”

她摘下簪子,衆人圍過去看,隻見簪子末端有鏤空的圖案。

丁月華道:“這圖案會不會就是藏劍地的地圖?”

展昭道:“有可能。”

簪子上圖案太小,看不清,丁月華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線索裡既有月亮,也有黃昏,意思是不是要等天黑以後對著月亮才能看清這個圖案?”

柳青道:“可現在天還沒黑,隻有等天黑以後才知道線索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白玉堂說:“這有何難?天還沒黑,我們把太陽遮住不就行瞭?”

柳青睜大瞭眼睛:“白兄還有這等本事?我聽說書的說過,這遮天蔽日隻有神仙做得到。”

白玉堂道:“你想到哪兒去瞭?我是說咱們把屋裡的窗戶都遮住,再用燈照這簪子,讓簪子上的圖案映到地上,不就看得清瞭嗎?”

事不宜遲,衆人即刻開始擋太陽。柳凝煙留在屋中守著簪子,其他人則抱著被子被褥去屋子外面把窗戶都擋住,隻在朝南的窗戶上留出一個進光的小口。

他們擋完瞭窗戶,又回到屋中來,白玉堂將柳凝煙的簪子舉到進光的小口下面,陽光穿過簪子末端鏤空的圖案,在地面上投下瞭影子。

“有瞭有瞭!”柳青說著便走到影子跟前,“但還不太清楚,白兄,把簪子稍微轉一轉。”

丁月華他們幾人也湊過去看地上的影子,白玉堂依言照做,隻見地上的影子動瞭動,再穩定下來的時候,一張清晰的地圖就呈現在衆人眼前。

柳青看瞭地圖,說:“藏劍的地方我知道在哪裡瞭,我們現在就去吧!大傢跟我走。”

衆人就要出發,柳凝煙不樂意瞭,道:“你們都要去,誰留下來陪我啊?”

白玉堂將簪子還給柳凝煙,說道:“柳兄負責帶路,不能留下,我們其他人誰想留在這裡陪姑奶奶?丁月華,姑奶奶挺喜歡你的,要不就你留下吧。”

丁月華剛要反對,柳凝煙說道:“這個姑娘的芍藥繡得很好,我已經沒什麼能交給她的瞭;你繡的芍藥很醜,就你留下吧,我好好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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