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刀剑问情(199)

作者:羽邱


想要去街上走走散散心也不行,別人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

飛鏢暗器她還可以閃身躲開,可是別人看向她的眼神和聲音一點都沒有刻意降低的悄悄話比天下最難躲的暗器都要難躲,總是精準無比地向她飛過來,在街上走瞭沒多久,丁月華就已經被紮成瞭刺蝟。

她索性不出門瞭,整天悶在客棧,悶得都要長蘑菇瞭。

待在客棧不出門的除瞭她以外,還有一個人。

“其實不出去也挺好的,天氣這麼熱,去外面曬太陽豈不是受罪?”

白玉堂百無聊賴地托著腦袋,耷拉著眼皮,無比向往地看著窗外。

他說的當然不是真話,沒來開封府的時候,丁月華一天十二個時辰能有七八個時辰都不在傢待著,白玉堂在傢好好待著的時間與她相比是隻少不多。

前幾天端午節,白玉堂在金明池的龍船上主動公開瞭自己的身份,衆人這才得知原來夜闖沖霄樓的那位大名鼎鼎的錦毛鼠原來沒有死,一時間許多人都起瞭好奇心,慕名而來,想要一睹錦毛鼠真容。

一開始白玉堂還是挺嘚瑟的,如果他有尾巴的話,尾巴想必已經翹到天上去瞭。

可是沒過幾天他就厭煩瞭,人太多太吵,擠在一起七嘴八舌,這個人拽他的袖子、那個人扯他的頭發,還有人甚至想偷走他的刀拿去拍賣。

雖然白玉堂的刀因為頻繁使用,所以需要頻繁更換新刀,刀用壞瞭換新的他並不心疼,但前提是刀是他自己用壞的,若是有人偷瞭他的刀,或是有人碰他的刀,他就忍不瞭瞭。

他從來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讓別人高興的人,所以他不開心瞭以後就發瞭一通脾氣,把來看他的人都趕跑瞭。

把人趕跑容易,但在街上走路時想遮住所有人的眼睛不讓他們看自己卻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白玉堂也隻好閉門不出,整日在客棧裡待著避風頭。

“你不磨刀瞭?”丁月華問。

白玉堂嘆瞭口氣:“今天已經磨過三次,再這麼磨下去,刀都要磨成粉瞭。”他擡瞭擡眼睛:“你那邊呢?李國明的案子有進展瞭嗎?”

“有進展也不會告訴我啊,”丁月華說,“我現在可是嫌犯,開封府防著我也正常。”

他們兩人沉默瞭一會兒,然後同時嘆瞭一聲。

白玉堂忽然一拍桌子:“有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自己調查,興許能讓案子盡快偵破。”

“我們自己查?可我是嫌犯啊,如果被衙門的人知道——”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瞭?我們隻是四處走走,隨便逛逛,這總不犯法吧?”

丁月華想瞭想,好像還真不犯法。

“可是我們能查什麼呢?總不能溜進李國明傢裡找線索,萬一被發現,我就從嫌犯變成真兇瞭。”

“依我看,李國明傢中應該是不會有線索瞭,都過去這麼多天瞭,開封府也沒結案,說明他們沒找到新的線索,隻知道殺死李國明的是他書房裡的白菜擺件,”白玉堂道,“如果能找到兇器的話,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兇手。你覺得兇手為什麼要把兇器帶走?”

“因為兇器會暴露他的身份?”丁月華皺瞭皺眉,那個白菜擺件是在李國明書房裡放著的,是他妻子沈芳菲的嫁妝,嫁妝能暴露什麼呢?總不可能是沈芳菲的娘傢人把李國明給殺瞭吧?

如果真是這樣,兇手為瞭不引起衙門的懷疑,也應該避開沈芳菲的嫁妝,用其他東西殺李國明才對啊。

白玉堂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桌上茶碗裡的茶也跟著輕輕波動:“兇手會不會隻是順手抓起距離自己最近的擺件打瞭李國明?”

“那他為什麼要把擺件帶走呢?”那個翡翠白菜一看就分量不輕,揣著這麼大一個累贅逃跑多有不便,如果這個擺件不會暴露兇手的信息,兇手完全可以把它留在書房。

白玉堂道:“先不管兇手為什麼要把兇器帶走,但既然他能帶著重物逃跑,說明他的輕功不錯,而且他對自己的輕功比較自信。”

丁月華忽然想起來,之前她和展昭去李國明傢中給秋葵贖身的時候,展大人為瞭給她爭取時間,讓她把魚腸劍放回原位,特意指出瞭李國明傢中幾處破損的矮墻,讓李國明加固院墻,以免給入室盜竊的小偷行方便。

“李國明當時說第二天就會找人修理院墻,但是他到底修沒修我就不知道瞭。”前幾天她去送鎖的時候也沒有留意李國明傢裡的院墻有沒有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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