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刀剑问情(10)

作者:羽邱


老仆答道:“上午老夫人來書房裡寫瞭一會兒字,之後就再沒別人來過。我收拾完書房後,中午吃飯前又來過一次,給窗前的花澆瞭水,之後就沒再開過書房的門。”

丁月華問道:“你來給花澆水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桌子上放著這個盒子?”

老仆看瞭一眼桌上的盒子,說:“沒有,書桌上除瞭筆墨紙硯外就隻放鎮紙,從來不會放其他東西,若是這麼大個盒子放在桌上,我肯定看得到。”

丁兆蘭說:“如此說來,賊人一定是在從下午到晚飯後的這段時間裡偷溜進來,把劍偷走的。”

丁兆蕙聞言,幽幽地說瞭句:“白玉堂不也是那時候不見的嗎?”

徐慶怒道:“你血口噴人,五弟才不會偷你們的劍!”

丁兆蕙道:“我又沒說劍是他偷的,我隻是說劍失竊的時候白玉堂也不見瞭而已。”

徐慶往前邁瞭一步,似乎要打他:“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我五弟是賊嗎?!”

丁兆蕙道:“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是你自己說的。”

盧方伸手攔住徐慶,丁兆蘭忙責怪丁兆蕙道:“你又沒有證據,怎麼能瞎說呢?”

丁兆蕙不服氣,說:“我們傢寶劍丟瞭,他還說風涼話呢,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他急什麼?再說瞭,我說的是實話,咱們傢裡遭賊是真,他白玉堂不見瞭也是真。”

徐慶被盧方攔著,仍想往前沖,說道:“我們弟兄五個做事坦坦蕩蕩,絕不屑於偷你們傢東西!你若是不服氣,我們就出去打一架,輸瞭的得給贏傢賠禮道歉!”

他們八個人把書房塞得滿滿當當,徐慶嗓門大,他說起話時震得在場人的腦袋嗡嗡直響。

丁月華覺得吵,但因為瞭解徐慶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倒也不怕他,可那老仆和丫鬟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被嚇得愣住,老仆忘瞭打哆嗦,丫鬟也忘瞭哭,兩個人呆呆地看著徐慶和丁兆蕙鬥嘴。

盧方道:“你這說的又是什麼瘋話?我們這麼多人都在,自然不會冤枉瞭五弟,怎能靠打架勝負評判是非對錯?”

他轉向丁兆蘭,又說道:“賢弟若懷疑是五弟偷走瞭寶劍,待五弟回來以後,劣兄親自帶他來見賢弟,賢弟盡管審問他。”

他這話可謂是給足瞭丁兆蘭面子,丁兆蘭自然禮尚往來,忙道:“我們江湖中人,最看重的就是‘名節’二字,都怪舍弟胡說,言語沖撞瞭二位。劍萬萬不可能是被五弟拿去瞭。”

丁兆蘭說完,又瞪瞭一眼丁兆蕙,厲聲道:“還不快賠禮道歉!”

丁兆蕙見自己親哥不向著自己,隻好不情不願地道瞭歉。

徐慶顯然還沒消氣,有盧方拉著他,他不好發作,但又不甘心,所以仍是怒氣沖沖地瞪著丁兆蕙。

丁月華道:“白玉堂為人光明磊落,斷不會做出不問自取的事。二哥,你道歉道歉態度好點,否則不用徐大哥出手,我先跟你打一架再說。”

丁兆蘭覺得這話有些不妥,但扭頭一看,徐慶竟然被丁月華逗樂瞭,他就順勢說道:“二弟若是再有下一次,不勞妹妹出手,我這個做兄長的自會教訓他。”

丁兆蕙動瞭動嘴,但沒出聲,像霜打瞭的茄子。

徐慶哈哈一笑,說:“好啊,這麼多人都想教訓你,看來我還得排隊。”

這兩個最沖動的人冷靜下來瞭,丁兆蘭又問瞭老仆幾句,老仆也沒在書房附近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盧方想瞭想,說道:“劣兄倒是有個猜測,但不能十分確定。”

丁兆蘭道:“盧兄但說無妨。”

盧方道:“今天江上忽然出現一群來歷不明的賊人,今晚湛盧劍就失竊瞭,賢弟不覺得有些太巧瞭嗎?”

丁兆蘭點點頭:“的確是太巧瞭,實不相瞞,小弟也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怕是有些聯系。”

丁月華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語的,像在打啞謎,就問:“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系?”

丁兆蘭道:“我們也隻是猜測罷瞭。不過你想想看,有人在江上鬧事,我們自然會去查看,如此一來——”

“賊人的同伴就趁機溜進傢中,把湛盧劍給偷走瞭?”丁月華接道,“那些賊人是用調虎離山之計故意把我們引開?”

丁兆蘭贊許地點點頭:“正是。隻可惜如今已是死無對證,沒有證據,也沒有賊人的線索。”

他們從老仆和丫鬟嘴裡再也問不出別的什麼,天色已晚,衆人商議等天亮以後再去官府報官,今晚就隻加派人手巡邏,提高警惕,以免再發生什麼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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