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东曦既驾(218)

作者:清风挽浣


前些時候還是暴雨如註,如今被洗滌一番後,晴空碧藍碧藍的,宛若風幹後的水彩畫,好不雅致秀美。暖陽高照,鳥語花香,深秋難得可人。

“你和老師終於正式回歸原狀瞭?”縮回腦袋,胡列娜想著路遙日長,不急於修煉,先打趣霧韻一下也未嘗不可。

不過,胡列娜關心二人關系進展也是因為她還抱著一個隱秘的想法。不管師妹和老師間是修成正果還是和好如初,她們的變化都能為自己提供一個參考答案。

他們都不小瞭。焱明裡暗裡的想法,她不可能不知。然而,胡列娜自認對他沒有特殊的情愫。但是該如何道明?這是她無法想明白的。

聞言,霧韻不自在地摳瞭摳衣上的紐扣,“嗯……算是吧。”

說完,她就側過身子,防止胡列娜追問下去。

總覺得,把自己和比比東聯系到一起的事情,都讓她羞於啓齒。

見此,胡列娜收回視線,惆悵地轉向窗外,和霧韻構成一個軸對稱圖形。

看來,時機還未成熟,答案還不夠明朗,取經之路漫漫。

霧韻倚著窗緣,迎著和風,陽光燦爛,涼爽而又溫晴,真是愜意極瞭。

其實,霧韻覺得殺戮之都一行或許不單有助於修煉。她自認對比比東的性格十分瞭解,又早就對她的突然轉變有所懷疑。比比東追殺唐昊回來的那天,霧韻心底想說的話隻說瞭一半。

她本來是沒有意識到什麼的。但是當胡列娜模仿著比比東的情態和語氣向她涼颼颼地轉達“如果她執意不來見我,就不要再待在武魂殿瞭”這句話時,霧韻內心不禁産生瞭疑竇。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巧合,一個人也不會毫無征兆地作出改變,霧韻對這點深以為然。當晚回到屋裡後她就坐在書桌前,反複回憶《武魂殿綱要》和研究報告的擺放位置。

但那個時候,三本厚厚的武魂殿綱要都摞在一起,研究報告是擺在旁邊幾本資料中間的,太具體的位置自己也記不清,隻能說她回來後看到的書本排列都是合理的。

或許是因為訓練太疲憊,被比比東疏遠的滋味也過於難受,一走進臥房,她白天強裝平靜的情緒就舉瞭投降的旗幟,偶爾人在桌前,魂就三步並兩步地躥入雲霄瞭。

既然如此,她不小心把書放混瞭,被告知錯誤信息的胡列娜把書一股腦兒全捎走瞭,比比東順理成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為瞭避免被察覺還支開自己,再悄無聲息地調換瞭書的擺放位置——這個推論成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緊張、羞澀、尷尬、後悔……百感交集之後,霧韻最想弄明白的還是,如果比比東真的看過瞭那份名為研究報告實則寫盡自己不可告人心思的本子,那她反過來主動彌合二人關系的用意是什麼?

是同情?是想要破冰,好好相處,還是其他?

她隻能一頭霧水地,默不作聲地,小心翼翼地觀察比比東,試圖從她偶爾不一樣的舉動中解讀出她的意圖,進而劃定一個日後與比比東妥善相處的好對策。

魂師大賽上的那個挑眉和眼神,就反常得很。比比東笑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那樣柔情繾綣,令人心旌搖曳的註目,她還是第一次見。

那她是否可以奢求一絲絲的可能,也許,比比東改變瞭心思?

可要想從比比東口中聽到什麼確鑿的話語,比登天還難。霧韻隻好繼續從蛛絲馬跡中撥開迷霧,探尋真相。

為什麼會說教皇冕下是個騙子?因為她的謊言十分拙劣。

傘上的灰塵是它很久未曾被使用的證據。比比東也沒有像一直心跳怦怦、理智出逃的自己一樣,忘記瞭用魂力隔絕雨水。那傘不大,靠在一起也避免不瞭衣服會濕上一點,事實是,比比東的儀容始終大方,衣裳依然整潔。大雨無損於她的美麗,她根本不需要傘。

她也並不是因較真而心血來潮想量一量身高差。霧韻所說的兩個指節的長度,是比比東和自己凈身高的差距。即使沒有瞭銀冠,比比東也還踩著好幾公分的高跟鞋呢,哪裡能量對?誤差太大,絕不隻是兩個指節。但她卻對自己說,猜得很準。

很難不去推斷,比比東是故意靠近自己的。

摘手環取血也是。且不說,比比東為何篤定自己能打動相思斷腸紅這件事。霧韻的鏈劍可以作為利器,再不濟,她也可以強行逼迫體內氣息倒流,然後吐落鮮血,試驗自己能否讓相思斷腸紅認主。

那比比東為什麼偏偏要多此一舉,把手環解下,用它來割破自己的手指呢?霧韻盯著她的手腕時,滿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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