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東西，縱然是借給別人幾個膽子，別人也是不敢去賣的。

哪怕價值千金。

老鴇看著他，不滿道：“你先才就想騙我，現在還來，真當我是個傻的瞭？”

崔聿寧咳嗽瞭一聲掩飾尷尬：“那我哪裡敢？”

“你就老老實實在我這惜花樓呆著。”老鴇開口道，“銀子賺夠瞭，我自然就直接放你離開瞭。”

崔聿寧仔細思考瞭一下她這話的意思，或許老鴇也拿這樣的話騙過別的人，但是……

按照狀況來看，她要是對自己的臉很滿意，那就算是賺夠瞭銀子也不可能讓自己走的吧？

賺錢的工具，自然不是回本瞭就要扔掉的，而是要讓工具一直賺錢，工具的主人才會覺得高興。

就好煩啊。

崔聿寧開口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可以嗎？”

“問。”老鴇看著他的臉說，“買你花瞭我不少銀兩，要是你想問這個，便不必開口瞭。”

“確實不是這個。”崔聿寧開口道，“我是想問你，你這個樓是合法合規開的嗎？”

老鴇不滿道：“我這惜花樓是官府辦的樓，自然不會有你擔心的事情發生。”

“可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崔聿寧說，“你是不是太著急瞭？”

“你想問的，不過就是我有沒有誠信，到時候會不會放你走，難道還有別的？”

崔聿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瞭，明明自己應該緊張的，但是這個時候，自己居然想開口問她，她這裡接待的客人到底有沒有病。

古代人好像還管這個叫髒病？

但是這種時候，崔聿寧也不想和她多理論什麼，封建社會，淪落到這些地方的人，也沒什麼選擇的機會。

自己倒是不該多想什麼。

“這樣的話。”崔聿寧問他，“碰到達官顯貴的機會是不是也很大？”

老鴇聽到他這麼問，立馬也就跟著來瞭興致：“怎麼，你還想要接達官顯貴？”

“不可以嗎？”崔聿寧反問瞭她一句。

老鴇也沒想到他如此直率，一時間倒是有些亂瞭方寸，但是語氣還是保持著基本的鎮定：“你覺得你有這麼大的能耐？”

權貴

“不試試怎麼知道？”

崔聿寧這句話說得夠狂，但是語氣實在鎮定，弄得老鴇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你若是有本事，我自是沒有意見。”

崔聿寧笑瞭起來：“那我要學什麼？”

“小公子都到瞭我這瞭，不知道要學什麼？”

崔聿寧笑瞭笑：“您倒是開門見山。”

“自然。”老鴇開口道，“這惜花樓我開瞭多年，可從未見過你這樣的。”

崔聿寧開口道：“我都到瞭您手裡瞭，自然也不是個聰明的，但我這樣的年紀，您還願意收下我，就證明您看上瞭些東西，不用您說，我也知道是這張臉。”

老鴇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從容，一時間都有些懷疑他瞭。

他說這些話，簡直就像是已經清楚瞭，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在這裡，一直都隻有自己拿捏別人的份。

崔聿寧開口道：“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隻是想要盡我所能保護自己。”

從他的眼神看不到任何慌張，證明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是沒覺得心虛的，也就是說……

他有可能真的是這麼想的。

有瞭這樣的認知之後，老鴇也就沒繼續用緊張的眼神盯著崔聿寧。

崔聿寧自己也稍微放松瞭點，他原本以為自己剛才那個樣子很有可能露餡，但是現在看來，估計是不會瞭。

如果說自己隻是維持最基本的狀態就可以無往不利的話，那就意味著，不管是攝政王還是現在這個惜花樓的老鴇，都玩不過自己身上獨屬於現代人的……

松弛感？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瞭。”崔聿寧開口問她，“我們能不能再商量一點別的？”

老鴇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

“我想等一個……”崔聿寧停頓瞭一下，“京城之中，二品之上的貴人。”

老鴇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的震驚比以前還要多出很多。

她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崔聿寧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這樣的話實在太過大膽，而且在現在這種時候，簡直是有些自不量力瞭。

“怎麼？”老鴇開口問他，“如果不來的話，你就要我一直陪著你等下去？”